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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权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收回去的。”陆绥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自家媳妇的手,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家媳妇竟然就披了件单薄的衣袍就出来了,忙道:“珩萧,你怎么起来了。”温庭弈低垂眉眼,轻声笑了:“臣无事。”“珩萧,往后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好过,抱歉,让你一来就这样忧心。”陆绥道。“殿下说什么呢,殿下是臣的夫,汝阳王府是臣的家,哪一个都不能出差错。”众人收拾妥当后就打算前往广泽郡的郡守府,临走的时候陆绥看了一眼花小楼,却见花小楼甚是别扭地将头扭到了一边,理也不理他。步行不过片刻,便赶到了郡守府门口。他们一行人为了隐蔽行踪,穿着用品都换成了最普通的,到了郡守府门口才取出了汝阳王府的令牌,门口的小厮连忙进去通传。广泽郡落败,这郡守自然也不会像别的地方的官员一样风光,连这座郡守府也无处不在透露着一股子穷酸气。温庭弈牵着阿楠,能够感觉到阿楠的身体在不断的发抖,嘴唇也被自己咬得毫无血色。温庭弈蹲下身子,柔声开口:“阿楠,马上就到家了,日后不可再偷跑出来了。”小厮急匆匆地跑出来,连忙请了众人进去,阿楠却突然开始挣扎,被温庭弈紧紧拉住不得手,竟然一口就咬了上去,痛得温庭弈微微皱了眉头,发出一声闷哼。“珩萧!”陆绥连忙上前,却见温庭弈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阿楠咬了片刻,嘴里是丝丝的血腥味,突然就慢慢静了下来,然后缓缓松开了嘴,小手捂着温庭弈的手揉了揉,一双眼睛里浸满了眼泪花。温庭弈心意一阵疼,一把把人搂住:“别哭了,不疼的,阿楠乖,陪我进去吧。”这一次,阿楠乖乖地随着温庭弈牵着她走进了她的家。微生玉和其夫人此刻正在大厅里等着他们,温庭弈领着阿楠进入大厅,就听微生玉一声痛呼:“阿楠……”看见了女儿安然无恙,这才注意到身旁的温庭弈,面露惑色:“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温庭弈将阿楠交给一边的一个手下,这才作揖:“珩萧见过微兄。”微生玉年长温庭弈十岁,两人又有过同窗的情分,温庭弈唤他一声微兄,也在情理之中。馄饨第三十一章“啪啦”一声脆响,有杯盏碎落的清脆响声从后厅传来,紧接着就是阿楠渐渐清晰的哭声。微生玉闻声,脸色微变,从座椅上起身,不好意思地微微作揖:“实在抱歉,下官先失陪片刻。”他说完,足尖一转刚打算离开,突然又转过身:“府上尚有雅间,若世子和世子妃不嫌弃,可在府上小住些时日。”“多谢微大人。”陆绥点点头,目送他急匆匆的背影渐渐消失,这才拉着温庭弈的手,叫了个下人领着他们去了屋子。郡守府朴实无华,几间客房自然也算不上雅致舒适,勉强可以入住罢了。陆绥把人带进屋里,让他坐在凳子上,牵起他的手拨开袖口,面色凝重。白皙如玉的手腕处赫然一块鲜红的牙印,因为用力太猛,有些地方已经咬破,印子清清楚楚,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丝毫消去。陆绥看的心口疼,将温庭弈的手小心翼翼捧到身前,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伤药,柔声开口,声音软成一泓碧水:“刚开始会有些刺痛,忍一忍,嗯?”那一个嗯字尾音上翘,如同一只猫爪轻轻撩动人心,温庭弈却听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抿唇轻轻应了一声。陆绥叹了口气,认命地替他小心翼翼地涂药,末了还不忘轻轻吹了几口气,似乎这样做就能减轻自家媳妇的痛苦。陆绥的动作认真而小心翼翼,低眉之际眼底都泛着心疼与怜惜。“以前可曾有人说过,殿下有些行为像极了小孩子?”陆绥抬头,认真想了想,反问道:“珩萧可是在嫌弃我小?”温庭弈摇了摇头。在他心里,陆绥虽然小他两岁,但一直以来却是处处护着他,虽然有些小孩子气,不过在他看来,这也正是陆绥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他的夫君,从来都是威武非凡,有勇有谋。战场上可以是催命罗刹,一招吓喝蛮族,退敌千里。朝堂中也可以以一当十,撑起汝阳王府的一片天。嫁给他,是他的福,亦是他的运。陆绥见自家媳妇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一手牵起他的手,一手扣住他的腰身,将人拉进自己的怀抱,在他耳边勾唇低语。“我大不大……珩萧,你不是最清楚吗?”说完,陆绥不怀好意地轻声笑了一声,热气喷洒在温庭弈的脖颈之间,引来一阵酥麻。温庭弈身形僵住,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陆绥话中的大小是指的哪里,顿时一张脸红成了天边的火烧云。“殿下!”温庭弈羞得不知如何开口,索性闭上了眼,转过了身子。陆绥一看自己玩过了火,连忙把人拉过来,心道自家媳妇脸皮还是太薄,不得兴不得兴,连忙哄道:“为夫的错,为夫赔罪!”温庭弈自己缓了缓,回过神剜了一眼毫无悔改之意,一副敷衍像的陆小世子,半晌憋了一句:“白日宣银……”“好了好了,我小,为夫甚小!这样总行了吧…”温庭弈闻言,好不容易稳下的心神瞬间就乱了,陆绥不说还好,这样的妥协让他瞬间就想到些不该出现的画面,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开口。陆绥很是费解,怎的他承认自己幼稚了,珩萧还是不看他?陆绥抱着人蹭了蹭,这才开口道:“小孩也挺好的,珩萧喜欢小孩。”温庭弈愣了愣,缓缓勾了勾唇,一手抚上陆绥的脑袋,轻轻按了按他乌黑的墨发:“臣喜欢小孩子,但臣更喜欢殿下。”他顿了顿,才异常珍重地开口:“其他人是臣的珍惜,而殿下却是臣的唯一。”恰这时,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丫鬟焦急的喊叫声:“小姐,你慢点,你别乱跑啊…”一声过后,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温庭弈注意到他和陆绥的姿势颇为不合礼数,轻声咳嗽了一声,陆绥也连忙松手,两人安安分分地各自坐会原位。“吱”得一声,红木房门轻轻被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圆咕噜噜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转了一圈,见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