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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皇后,贵妃、淑妃、贤妃以及诸位娘娘……”一位一位呼过拜过,掷地有声。赵俢仪扶桌半起,见到来人有些惊讶。皇后开口:“赵御女,你可知孙采女和谁交往过密?”赵御女抬头,环视一圈,俄而露出个笑来:“和我。”满座皆惊。“孙采女是和我在一起的。在掖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只有我,她绝不可能染上那种病症。是有人陷害了她,又迫不及待地将事情捅了出来。”所以在确认她染上病症后,为了防止事态扩大,就直接让她暴毙。试问如此情况,林淡秾如何会不管不查。而她只要问了查了,那最先查出来的必然是……她们想借此拉林淡秾下水,一个曾经犯过“yin”罪的妃嫔,皇帝怎么会再宠爱她?甚至不需真正有过,只需要“牵涉”,便已经足够让人起心结了。孙氏只是一颗引子,yin病也只是一颗引子,究竟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没有敢当着皇帝的面告诉他:你宠的那个贵妃好像不止爱你一个,也没有那么好。所以,为了能让皇帝知道这些,区区一个采女而已,何足吝惜!赵御女的目光把在座一个个扫视过去,她的目光坦荡而充满力量:“我不知道你们谁干的事情,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是她自己要来的,也是我送她来的。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赵御女记得,那个清晨露水初生,她给孙采女描眉化妆。将自己的旧衣改好给她穿上,替她挽发簪上自己的珠翠,然后目送她离开……晨露第二天还会再生,但那个人却永远不会再回去了。整个清宁宫安静的气息可闻,只有滴漏还在动作。一滴落——“滴,”又一滴落——“滴,”再一滴落——“滴。”……“陛下到——”宫人唱。陈衍快步走进来,皇后下座迎了上去:“陛下——”陈衍看到是皇后拦他,还是驻足:“皇后,发生什么事了吗?”皇后行礼,正要回禀,就见陈衍越过她,径直往林淡秾处走去,看着她:“秾,贵妃,你没事吧?”林淡秾摇摇头:“没事。”陈衍放下心来,回头看皇后:“皇后,怎么回事?”皇后不急不恼,将因孙氏之死而扯出来的一堆事情描述了一遍。她语言简练、逻辑清晰,将事情讲得清清楚楚。但说到最后赵御女的时候微微一顿,只能尽量公正地阐述道:“赵御女说她与孙氏有私情。”陈衍:“赵御女是谁?”皇后指着跪在地上的人,王俭府上前解释:“大家,这是昔日林贵妃在掖庭时的朋友……”陈衍看向林淡秾:“你认识?”林淡秾点头。陈衍“哦”了一声,转头问皇后:“她们怎么有的私情。”“……”皇后十分有些尴尬,“妾不知。”陈衍:“那这和孙氏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皇后说不出口,一脸难色。王俭府总理此事,代答:“孙氏与赵氏犯yin罪,故得此罚,乃祸之始。”陈衍“哦”了一声,并不在意谁是祸首。他见林淡秾面色不好,终于忍不住上前扶住她:“贵妃,你没事吧?”林淡秾没有理他,看了眼王俭府,最后又落到赵御女身上。她回头看陈衍:“陛下,不要惩罚她们,好吗?”陈衍“恩”了一声,答应了。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后宫的事情,只是林淡秾的面色着实让他担心:“贵妃,你是不是不舒服?”他探手将林淡秾搂在怀里,触她肌肤才惊觉:“秾秾,你身体怎么那么冷?”他已察觉到林淡秾的不适,不欲多留,只想快些想将人带回甘露殿找太医看一看了。一位妃嫔终于看不过去了,开了口:“陛下,这是□□之罪,更是险些酿成大祸。怎能就因贵妃一句话,就这么轻易放过呢?”陈衍和林淡秾还未开口,赵御女已经抬起了头,她盯着那个妃嫔冷笑一声:“你们想要怎么样?杀了我,还是要查下去?你们想查到什么?想告诉皇帝些什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不就是我们和贵妃一同居住了几年。你们想让皇帝知道这件事,是吧?”陈衍:“……???”第23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赵御女说:“而有所求者,不论见何,只说□□!”林淡秾依着陈衍站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大势已成,无力回天。“可惜……皇帝根本不懂,也不在意。你们……”赵御女哈哈哈大笑:“你们,枉费心机!”陈衍:“……”他看着赵御女,又看看这一屋子的宫妃。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皇后身上,冷声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皇后看着皇帝,呐呐无语。赵御女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却落下了泪来,看着那一盏宫灯,道:“可怜了她,也可怜了我,更可怜了你们……”她看向陈衍,目光凛然无惧,开口却是极温柔的。她循循善诱:“陛下,我自进宫以来,一路从才人贬到御女,到了掖庭,但心中反而觉得开心。因我所求者,绝非是去履至尊之位,故而天上地下只求一个开心即可。孙氏是我今生挚爱,与她相逢后的每一刻我都珍惜,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我们没有一个好结局。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赵御女看着林淡秾,张口说了一句话,却没有出声。林淡秾顿时泪如泉涌,陈衍看见了替她拭泪:“秾秾……”他虽然没接触过这些事情,但素来聪慧,到了此时此刻不说全明白,但也已经猜了个大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听到自己的两个妃嫔有私情,他心中竟也没什么波动,便连对方此刻的心碎也不能懂。他与林淡秾正是情浓,哪里会想得到分离,又如何能知赵氏之苦。而所谓怀疑,更是一刻也没有起过。只是在见到林淡秾因他们两人悲伤时,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些许厌烦之感。他想带着林淡秾回甘露殿了,刚刚还有些奏折没批……赵御女提着灯笼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一幅童子嬉戏图上。她的目光目光柔和而又平静,直接伸手戳穿了那个童子的笑脸,从里面摸出一个竹牌。那竹牌小巧且轻,被放在灯笼里竟无一人发觉。赵御女摸着竹牌上的字,泪中带笑:“我与她之真情,无足道哉……但也容不得你们如此污蔑。”那竹牌上画了一幅兔戏草图,兔子的笔触精细、而草却画地简陋,显然非出于同一人笔下。上面提了几个字,轻狂端丽:赵欢与孙翠花共作于元宵佳节,愿年年有今朝。赵御女在“年年有今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