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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别走啊!”徐瑨上了马车,祁垣也忙扒着爬进去,坐他腿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是要去东园吗?”徐瑨一口气憋在胸口,有些生硬地摇了摇头:“不去了。”祁垣问:“你生气了?”说完又觉茫然,“为什么生气啊?”徐瑨知道自己是吃醋了。但祁垣显然在感情一道上没开窍,又或者只对着别人开了窍,因此看不出自己的情意来……他不愿深想,只得抿直嘴巴,看着外面不说话。祁垣主动去亲亲他,他也转开头不给亲。祁垣原本还笑嘻嘻的,被拒绝几次之后顿时就委屈了,一声不吭地往后一坐,泪珠子在眼里滚来滚去。徐瑨看了一眼,当即就心软了,自责地把他抱回腿上。“没什么,是我不好。”徐瑨忙拍拍他的背,“我在跟自己生气呢。”祁垣更委屈,哽咽着控诉道,“那你不理我!”徐瑨“嗯”了声,“我错了。”祁垣又大声道:“你还不让我亲!”马车猛地颠了一下,祁垣一愣,才想起外面还有国公府的人赶车呢。祁垣:“……”徐瑨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心里轻叹一口气,把他抱紧了一些,亲了亲他脸上的泪。祁垣的心跳突地停了一瞬,不由的闭上眼。徐瑨的吻落在了他的眼上,又轻又暖,像是在吻一件宝贝。祁垣的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他撒娇似的哼了哼,揽着徐瑨的脖子趴好,小声问:“你刚刚生什么气啊?”“生我自己的气,不如别人好。”徐瑨低头看他,想了想,问他,“你对扬州的那人很喜欢?”祁垣嗯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觉得自己不如他好吗?没有啊!他长的不如你好呢。”徐瑨:“……”祁垣想了想自己的长相和身高,又想了想刚穿过来时,原身的长相和身高,强调道:“个子不如你,样貌也不如你!”徐瑨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要靠身高取胜,一时间不知道作何感想,哭笑不得地“嗯”了一声,“那你跟谁更亲?”祁垣犹豫了一下:“不大好分。他跟我就像亲兄弟。差不多我娘是他娘,他娘是我娘……”徐瑨愣了愣,一边想着这兄弟也太亲了吧,一边问,“那我们呢?”“我们之间就不一样了,我跟你就像……”祁垣皱着眉想了想,好半天找不出个恰当的例子来,只得迟疑道,“男……男|宠?”作者有话要说: 祁垣:谁说我不开窍,小爷聪明着呢_(:з」∠)_基本隔日更,可以养肥再宰☆、第67章祁垣又不是傻的,跟徐瑨亲来亲去,自然也会瞎琢磨一些。只是周围这种亲昵的男男关系,不是青楼小官便是侍童男宠。祁垣两下相比,觉得自己肯定不能是小官的,只能自比成后者了。徐瑨却不妨他会这么想,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怎么可能?”徐瑨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我何时拿你当男宠了?”“不是吗?”祁垣腾的一下坐直,就要急眼:“你要那我当小官?那我是万万不肯的!”“我,我拿你……”徐瑨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急得脑门上冒了汗。祁垣忽然转过弯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拿我当兄弟?”说完更吃惊,“你对我没那个意思”徐瑨这才是真的哭笑不得了。“有,有那个意思。”徐瑨把人按住,张了张嘴,未等说话脸先红了,只得轻咳了一声才解释,“我喜欢你,只有你一个,懂吗?”“哦。”祁垣点点头,心里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男宠也有只宠一个的啊。徐瑨看他面色茫然,猜着他也是不明白。心里说不上是愁是喜,不过祁垣既然能有男宠的觉悟,好歹是把他跟别人区别对待的,也知道俩人之间的行为亲昵非常,这总算让他高些了一些。祁垣看他似乎不气了,噘着嘴要了一个亲亲,等徐瑨好生补偿他之后,这才重新笑逐颜开,催着车夫改道去忠远伯府。借银的事情比较着急,祁垣先让人把陈伯请来商量了一番。谁想正好跟老管家想到了一块,老管家已经联系到了扬州会馆的两位管事,那俩人都愿为齐府做保,如今有了国公府帮忙,这下更不成问题了。如此一来,还可以多借一点。陈伯虽没有明说,祁垣却一想便明白了,交银一事事关重大,他们在京城又人生地不熟,少不得在官家和东宫各处多方打点,处处都要用钱。老管家考虑的周到,祁垣放了心,让他放心去cao办此时,又拨了一个会武艺的小厮随身跟着陈伯。那边人走了,他才回屋,把扬州寄来的两本书给徐瑨。“我就看这个估算的你的行程。”祁垣献宝似的把书摊开给徐瑨看,又问他,“这次办差顺利吗?”“办差还算顺利,但山东情势严重,流民四逃,再不赈灾就要出事了了。”徐瑨叹了口气,把书翻开看了看,“我今天也上了奏折,有太子筹款,赈灾一事应该很快会有着落……这书不错。”他看到时便已经十分意外了,再看那本朝舆图,更是大吃一惊。舆图上连布政使司和兵马司的位置都标注的十分精准,山川河流都用不同的颜料区别开,比自己之前看过的地图不知道详尽多少。这扬州的伯修公子是何来历?竟然对本朝舆图如此清楚?祁垣看他爱不释手地翻来翻去的看,忙道:“你喜欢的话拿走就好,我又用不到。你们办案是不是要用这些?”徐瑨点头:“大理寺也有地图,只是没有这个详尽。这水陆行程更是第一次见,这都是他写的?”祁垣“嗯”了一声:“他说幼时见过,默下来给我,以备不时之需。”“不时之需,你想要去……”徐瑨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初你错坐了驸马的车子,就要去扬州吧。”祁垣嘿嘿一笑。徐瑨:“……”这位伯修公子的才能的确出人意料,单是这笔端雅正宜的台阁体小字,在国子监中便算得上翘楚了。任彦师从逸禅先生,最得丹青书法之妙,然而跟这位伯修公子相比,竟还差了点意思。如果当时罗仪没阴差阳错的把祁垣留下,这俩人朝夕相处……会只是兄弟?他心里吃味,但也知道这样不好,只得暗暗压住,不表露分毫。偏偏祁垣对此浑然不觉,在一旁道:“等陈伯那边办妥,我得快点给他写回信了,免得他挂念。”徐瑨看他一眼,垂着眼“哦”了一声,眼眸微转:“他还给你寄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