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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比他太紧了,江堤压根拿不出那么多钱,一次次打电话发短信sao扰,甚至找上门,他以为自己尽力拿出钱来给她们就好了,可她们要求的比自己想象的多。突如其来的压力和负罪感让江堤喘不过气。江堤低着头抠着手指,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也快被他抠出血,突然手腕被人拽住,江堤一惊,面前压下一片阴影,对面的人声也停住了。江堤一抬头便看到面色阴沉的裴绥之,心里咯噔一声,他慌里慌张的站起来刚要开口,却被裴绥之阻止了。裴绥之拉着他坐下,厚实的手掌将他的手包裹住,不让他继续自残的行为,冷漠的眉眼才扫了眼对面的人。“江堤的亲戚?”裴绥之尝试着称呼,却找不到对他们合理的称呼。儿媳妇儿见过裴绥之,又在同学那里打听过,自然知道他是谁,可面对裴绥之强大的气场还是忍不住哆嗦,“你……你是他男朋友?”裴绥之低头查看江堤的手指,“找他要钱?”见手指没有出血才稍微放心,余光扫了一眼眉头紧蹙,惶恐不安的江堤,大手一展落在江堤身后,呈拥抱他的姿势。“我们是……江堤的家人,是这样的,”女人见两人关系亲密,捏了捏拳说,“江堤是个孤儿你知道吧,他爸妈因为……去世了,一直是我们家供他上学,现在他出来了,我爸又生病了需要治疗,你是他男朋友,我也知道你很有钱,那借我们点也不过吧。”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裴绥之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越来越讥讽和轻蔑。裴绥之沉默了几秒,微微颔首,“不为过。”江堤把头低的更低了。裴绥之拍了拍江堤的头,压下立起来的呆毛,摸出一张白色简约名片,推给对面的人,“这是我助理名片,明天他会联系你们。”“啊?”女人一懵,没明白。“有事和他联系,别再来找江堤的麻烦。”裴绥之却已经带着江堤准备离开,冰冷的眼刀凌迟着女人。“明白?”72目的“高助,老板心情不太好,帮我带进去呗。”高航远被下属拦住还没开口怀里便被塞了一份文件,他微微皱眉,他什么时候在下属眼里这么好说话了。“新入职的一些成员名单,上次老板不是说要给他过目嘛——哎哎我接个电话,谢谢高助,一会儿请您喝咖啡,感恩。”下属接着电话跑进了茶水间,高航远手里握着文件脸色铁青,可人一转眼不见了,他也不好再去找,只得拿着文件进去。推门之前,高航远整理了衬衫的领口,随后进门,“裴先生,新的入职名单。”裴绥之低眸盯着手机,闻言缓缓抬起头,“查的怎么样?”高航远不适的低下头,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当年的地震时江堤父母被砸还有另外一层故事,地震来的突然,江堤的父母正好和村长在谈事情,几个孩子就在不远处的槐树下玩,地震时显示落下来一块板子砸中了村长,江堤的父亲为了救村长已经快跑到门口了却还是折回去了。那块木板实在太大,夫妻俩合力把班子抬起来,村长才得以脱身,但村长受了伤,江堤的父亲就把村长背起来,谁知江堤的母亲刚准备走就被一块大石头砸中了背部,当场死亡。而江堤的父亲把村长救出去之后又折回去救自己的妻子,结果两个人谁也没有出来。如果不是为了救村长,夫妻俩也不会双双殒命。这些都是高航远派人去村子里打听又去医院以江堤的名义看望的时候,才了解到的真相,十多年过去了,挖掘出人们遗忘的真相,无不叹一句,江堤这孩子命苦。也正是因为如此,村长收养了江堤,怀着对老兄弟的愧疚把江堤养大成人,送出小乡村,却毫无怨言。但现在好像大家都忘记了是谁把村长救出来的。高航远说完最后一句,抬眼去看裴绥之的脸色,果然一脸铁青。“裴先生,村长家人提出要江堤拿三百万。同时我也了解到,村长的孙子正在筹备结婚在市区买房。”村长已经是癌症晚期,医院已经下达了明确的通知,活不过一个月,高航远还没走出病房就听到病友们谈起村长孙子娶媳妇儿买房子凑钱的事儿。裴绥之一时无言,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沉默,周遭的空气却愈发冰冷,高航远观察着裴绥之的反应,随后低下头自嘲苦笑。片刻后,裴绥之才沉声吩咐道,“这件事你亲自去处理,我不希望在让江堤见到他们,任何时候。”高航远眉尾一跳,还是没忍住,“先生,江堤真的值得吗?”裴绥之有钱,区区三百万根本不算什么,可为了江堤去花这个钱,已经远远超出了裴绥之以往的范围,高航远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但他又如何能相信。然而,裴绥之只是靠在背椅上掀起眼皮懒散的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航远直视的眼睛一点点从裴绥之身上移开,最终垂下盯着脚尖,文件夹轻微变形。“我明白裴总。”高航远重新拿着那份文件回到办公室,脸色郁沉难看,吓得过路的小秘书都不敢大声喘气。高航远将文件重重的摔在桌面上,将自己摔进绵软的椅子里,压抑良久的酸涩和自嘲才在幽闭的空间里爆发,他也不再是那个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高助理,在和裴绥之对视的十几秒里,他一瞬间卸下了几年来所有的沉重和伪装。裴绥之用沉默告诉他,江堤这个人他要定了,也是在告诉他,你永远不会成为江堤。几年的陪伴仿佛顷刻间变成了笑话。73贪婪急切的欲望尽管伤心欲绝可高航远还得帮裴绥之处理事务,眼下最紧急的便是村长那边。高航远探听了一下江堤的态度,才得知江堤为了给村长治病偷偷在酒吧打工,并且没有告诉裴绥之。高航远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想,裴绥之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但这时,他却没有丝毫想要报复江堤把这件事告诉裴绥之的想法,江堤一身白衫黑裤,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像不合群的纯白灯光,一手抱着托盘站在柜台里挺拔的像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