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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答。程迦淡淡“嗯”一声。洗了澡出来,彭野说:“一年不再用浴缸。”程迦抬头:“怎么?”彭野:“节约用水。”程迦:“好。”程迦立在床头,拿浴巾搓头发,等头发不滴水了,用吹风机吹。彭野看了她一会儿,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她顺势坐上床边。外边还在下暴雨,程迦穿着宽大的白浴袍,仰着脑袋,看他洗过澡后干净的脸颊和湿漉的头发。暖风在吹,他的手指在她头皮上摩挲。隔一会儿,程迦手机响了。彭野关了吹风机,给她拿来。是经纪人:“亲爱的你在哪儿呢?”“我现不在上海。”程迦淡淡地说。她歪着头拨弄头发,浴袍袖口的香味清新干净。“大后天教育频道想对你做个采访。你不是想宣传动物保护嘛,这个机会可别错过。”“嗯,我会准时回来。”“拜拜亲爱的。”程迦挂了。彭野抓抓她的头发,问:“继续吹?”程迦说:“晾干。”彭野收着吹风机的线,问:“什么时候回去?”“后天,”程迦说完加一句,“有很多工作。”彭野:“那正好。”“嗯?”“我这两天休息,带你去个地方。”程迦:“哪儿?”“到时再说。”他手指抓着她头发,渐渐,目光落到她脸上,再次看到她的素颜,眉目淡淡,有浅浅的黑眼圈。机场第一眼,他就看到她瘦了。“最近没休息好?”他无意识抚摸她脸庞。“失眠。”她歪头,脸颊枕在他手掌心,眼瞳清淡,平静地望着他。彭野心里没了声音。两人对视着,心知肚明,程迦说:“来啊。”彭野欺身去吻她。程迦的手勾住他脖子,吻到半路,她摩挲着他的发根,比以往扎手,她模糊地问:“你剪头发了?”“嗯。”他含糊应着,刚把她压倒在蓬松的大床上,程迦手机又响了。两人顿住,鼻息交融间,无奈轻笑。程迦摸着手机,手指却还在他脑后的发根上挑逗。拿来一看,这次是方妍。她顿了顿,平静地接起。“程迦,你在哪儿呢?”方妍声音挺轻,不像平时。程迦说:“西宁。”“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后天。”“回来后咱们见一面吧,我请你吃饭。”“嗯。”“对了,你带药没?”“带了。”“记得吃……但别数错了。”“……好。”“程迦……”“嗯?”她欲言又止。程迦也不催,平静等着。“我不在乎高嘉远了,你不用考虑我。”“……”程迦说,“我也一样。”方妍轻轻呼出一口气:“你早点睡。”“嗯。”程迦挂了电话。彭野始终伏在她身上,电话里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程迦说:“你去拿。”彭野起身下床,打开箱子找出七七八八的药瓶,一粒粒数清楚了递给她,又去调了杯温水。程迦就着水把药吃了。他那态度仿佛她只是得了个小感冒。彭野把玻璃杯放回去,回来重新覆在她身上,说:“继续?”程迦说:“继续。”一番*折腾,程迦听着外边的风雨声,皱眉问:“这么大雨,明天能出去?”彭野在她耳边,沉声说:“明天会是好天气。”这一夜程迦睡得安稳,雷打风吹没影响。第二天,和彭野说的一样,是个好天气。出发前彭野带程迦去菜市场买菜,程迦抽着烟跟在他身后,淡淡问:“去野炊?”彭野说:“沾点儿边。”驾车一路过了格尔木,上高原,一月不见,原野上青草丛生,辽阔充满生机。经过保护站,程迦回头望一眼那熟悉的平房,没说什么。过保护站不久,越野车下了青藏公路,绕进曲折的山林。绿树遮天,阳光从茂密的树叶间洒下来,流水潺潺,鸟语花香。下过暴雨,山里空气特别清新。不久,视野渐渐开阔,程迦看见了雪山冰峰。待到无垠的草地和冰川在面前铺开,蓝天下,一片冰晶晶的世界。彭野停了车,说:“到了。”程迦下车,跟上彭野,两人踩着细碎的冰渣往前走。清凉的风从四处落过来,程迦望着远处的雪峰,问:“这是什么山脉?”彭野说:“唐古拉。”程迦蹙眉:“这是……”“长江源。”碧色的江水在她眼前展开,雪峰,蓝天,白云,一股脑儿映在清澈的江面上。风声伴着水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奏鸣。风从雪山上吹来,裹挟着江面的水汽扑到程迦面前。程迦深呼吸,没有缘由,心里就轻松了。她喜欢这个地方。他和她,站在长江的源头,风在吹,草在长,他和她什么话都没讲,也没有牵手,就那样站着,就觉得很好。到了傍晚,夕阳下的雪山江水更加瑰丽。程迦在大好的自然风光里和彭野一起搭帐篷。没一会儿,程迦意识到自己对彭野并无多大帮助,于是说:“我去捡柴火。”彭野回头,表情很认真,问:“饿了?”“没。”程迦也挺认真的,道,“分工能节约时间。”彭野有些好笑:“节约时间了干什么?”程迦:“……”彭野:“这么等不及?”程迦:“流氓。”彭野:“你好意思说我。”程迦给他白眼,转身望长江源。想一想,在这里她不需要急匆匆干什么,她可以不做任何事。彭野见太阳落山,想程迦会冷,于是放下手里的帐篷,道:“先去找柴火。”程迦:“需要两个人?”“别出危险。”“荒郊野外,也没别人。”程迦说。彭野没解释,说:“走吧。”两人找了一堆木柴回来,天已经黑了。彭野在一旁生火,程迦从车上把袋子提下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