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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一套,遥叔还总笑他品味太sao。“回家了怎么也不带把伞,瞅这给浇的。”我抓起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西服颜色本来就深,被雨浇过后颜色更是深了一个度。“不碍事,我也没手拿,”我爸摇摇头,抬起胳膊肘按亮了房间的灯,我这才发现他手上提了很多从饭店打包来的菜。“爸呀,你也不提前和我通个气,我这边刚定了外卖。”“没事,你留着当宵夜吃吧,遥遥特别爱吃这家的鱼,”他久违地朝我笑了一下,“比你做的好吃多了!”我瘪瘪嘴,立刻趁着他这兴奋劲,和他辩了两句嘴,“我做病号餐,那得讲究营养,饭店里做的大油大盐,不合适。”“行行行,我今天就想吃这家行不行?”“行,有啥不行的,但你跟我说呗,我给你叫外卖,现在外卖很方便的!”“我不的,”我爸摇摇头,“我用不习惯。”“得与时俱进啊!”我随口接话道,一边忙着从我爹搭的小床底下,把他的宝贝折叠桌拖出来,支上。“遥遥,醒醒,遥遥,开饭啦!”我俩还分工合作,我这边支桌子摆盘,他去叫遥叔起床,不过遥叔今天困劲大,我爸叫了他好一会儿,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爸把病床摇起来,遥叔坐在上面,身子就跟着床往前倾,像刚出生的小兽一样,缩着身子揉眼睛,揉完之后也没什么起色,看向我的时候还是眼底一片茫然。不过看向我爸的时候倒是变了个样,抓着他衣角,念叨着,“大川……故事。”他现在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我爸就笑他是刚学说话的小孩。“来,边吃边讲。”他从后面把遥叔扶起来,还从黑袋子里抽出一件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小西服,要往遥叔身上套。“哎,遥叔也有这件?”我疑惑道,毕竟从没见他和爸一起穿过。“嗯,他以前总嫌,”我爸一脸的理所当然,甚至还有点硬气,“不过他现在没机会嫌了,我让他穿什么他就得穿什么。”“……爸你这算不算欺负人啊?”“闭嘴,没你事。”什么都不知道的遥叔还在重复着:“故事……故事……”“好,好,给你讲。”我爸坐到遥叔身后,给他当会喂饭的人rou垫子,“不过在讲之前,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讲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吐的很清楚,为的大概是让遥叔听清楚,不过遥叔听是听清楚了,但是嘴巴忙着吃鱼,哪有工夫理他。我把红烧鱼的肚子翻到他俩那边去,鱼肚子那块的rou上只有几根大刺儿,我爸挑着方便。“今天是左大川和宋遥遥认识的第五十周年,正正好好五十周年哦。”宋遥遥不理他,也没见他自顾自讲话有多尴尬,而且还挺乐呵的,“四舍五入就等于金婚啊。”“噗,”我没忍住笑出来,差点被到嘴里的米饭呛着,“爸,你这是哪门子的四舍五入法?”他眼神立刻就凶起来,“闭嘴,臭小子。”我只好耸耸肩,闭嘴老实吃饭。“你知道结婚要干做什么吗?”遥叔终于舍得看他一眼,虽然只有一眼,还摇了摇头。“是要发誓的,要当着很多很多人的面,会有一个人问你,嗨,请问你愿意以后,无论贫穷或富裕,健康或疾病,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爱你眼前这个人,安慰他,保护他,尊敬他,并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他讲的越来越慢,遥叔咀嚼的速度也随着我爸的语速放慢下来。“别吃了,问你话呢。”遥叔被他卡着脸掰过去,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没晓得我爸的意思。“来,跟我说,我愿意。”我爸放弃了温柔路线,开始强买强卖,“我、愿、意。”“我、我……愿意。”遥叔也听话,重复了几遍就跟着学上了。“那你呢?”我是真心看不惯我爸这种趁机占人家便宜的行为,“请问左柏川先生,你愿意以后,无论贫穷或……”“我愿意啊!”我爸飞快地答道。“不带抢答的吧!我还没说完呢!”“因为怎么样都愿意啊。”我闭嘴了。消消停停吃饭不好吗?没事找什么虐啊?我埋头扒了两口饭,突然就觉得着饭也没那么香甜了。小时候寒暑假,没少抱着作业本蹲在电视机前看回放了无数遍的言情剧,每当看到男女主结婚的时候,总觉得司仪的那些话又土又烂俗,同学之间也常常拿它来阴阳怪气地开玩笑。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虽然只有半句,却感觉像是在念着什么古老而庄重的咒语。如今想想,只觉得我那时太小,不明白所谓的誓言,是需要用一辈子来践行的。*雨越下越大,还和着些闷雷,这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明天看来不会暖和。路况也差得很,医院这段路本来也是重灾区,我定的外卖足足迟了半个多小时才来,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也一直在抱歉,但我没怪他,毕竟我现在挺饱的。我爸却没怎么吃东西,他一直在喂遥叔,小半条鱼都进遥叔肚子里了,这也是他病重以来吃的最多的一次。果然是我的病号餐不够有吸引力啊。我给我爸说,我下楼去取外卖,问他需不需要捎东西上来,我爸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又点了点头,说想要些热牛奶,晚上睡不着。他这谎撒的拙略极了,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我猜他大概有些话想单独和遥遥说,所以才想把我支开得久一点。我还是给他买了热牛奶,并且在便利店里,还遇见了小警察,他久违地穿起了制服,但是被外面地大雨浇成了落汤鸡。“你也买牛奶?”小警察看了看我手里的奶瓶说。“嗯,给老爷子买的,助眠。”我点点头。“我也是,”他冲我一下,跟在我后面一齐去了收银台,“补钙。”“程老恢复的不错,下个月肯定能出院,不过还是注意少喝点酒,毕竟伤身子。”“嗯,恢复的是挺好的,现在已经能打我了,多亏了左大神医。”“……我怎么没听出来你这话里有半点感谢的意思?”“咳咳,”他很假地清了清嗓子“我最近复职了,都没怎么去看遥叔,他老人家精神还好吗,我听我爸说他上次下楼去看他,俩人还聊了一会儿。”其实不提还好,我还能催眠一下自己没那回事,没那回事,可一旦听来就像被踩了尾巴“医生说,可能挺不过今晚了。”*小警察没说什么,只是表示要陪我过去看看,我应了,回病房的路上,他头一次安安静静地跟在我后面走,没跟我臭贫。后来我回想起那一天,却发现我那天的最后是很平静的。从便利店后门直接走进地下通道,拐个弯顺着楼梯走到一楼,等待着电梯降下来,我俩再走进去。后来电梯升到三楼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