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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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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亲自来陪着陆文,恐怕不只是合作一部戏的关系吧?”

靳岩予笑容狡黠,说完便转身离开,大步朝外走的时候在院子里留下一嗓子:“这破地方,老子再也不想来了!”

床上鼓起的棉被动了一下,陆文睁开眼,迷迷瞪瞪地正要回骂,发现怀里抱着的是枕头。他坐起来,半边床空着,早已凉得没了温度。

“cao,真回去了?”

陆文掀被子下床,刚踩住拖鞋,瞿燕庭从外面推开了屋门。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走了。”陆文猛然放松,冷得躺回被窝,靠住床头把棉被齐胸口盖住,“瞿老师,刚才谁在嚷嚷?”

瞿燕庭端着电脑去桌上充电,说:“没听到,你做梦呢吧。”

“有可能。”陆文出溜下去,“那我再睡会儿。”

瞿燕庭道:“几点了还睡,起来吧。”

陆文不动:“反正今天不用录制,冷呵呵的起来干吗?”

“看书呗。”瞿燕庭打开资料库,一边浏览一边说,“看你的。”

陆文脸上无光,从床头拿起那本书,胡乱地翻了翻:“其实我爱看传记类的书,这本送你吧。”

瞿燕庭念大学的时候看过,过去许多年,差不多都忘了,只记得有一首诗歌,不过句子也记不清了。

“好吧,”他道,“你拿着也是浪费。”

瞿燕庭说完,摸兜发现手机落在楼下的矮桌上,起身下楼,关门时瞄了一眼,陆姓文盲已经丢下书开始玩手机。

走到院子里,手机在桌角变亮,瞿燕庭弯腰拿起来,解锁,立在原地打开刚收到的QQ消息。

倒霉小歌星:作家,昨晚谢谢你的鼓励!

瞿燕庭有些断片,翻了翻聊天记录才反应过来,依据对方这句话,他回复道:拥抱成功了?

倒霉小歌星:不止。

社恐小作家:什么意思?

倒霉小歌星:我还吻额头了!

瞿燕庭思忖,这种亲密的程度,即使没有确认关系,应该也是心照不宣了吧。

社恐小作家:恭喜。

倒霉小歌星:感觉不久就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瞿燕庭对着这行字,倏地记起来那本书中的诗歌,他输入道:我想起来一首古老的情人之歌。

倒霉小歌星:这么应景?是什么?

社恐小作家:具体的想不起来了。

倒霉小歌星:你怎么吊人胃口!

社恐小作家:里的,你感兴趣可以看看。

陆文惊讶地握着手机,这也太现成了吧,他立刻捡起那本书,快速地一页页翻看,屋外瞿燕庭踩楼梯的嘎吱声传进来。

他终于找到了,刹那间捕捉到其中的两句。

门推开,瞿燕庭拿着手机回来,见陆文端坐在床上,空着双手,那本书摆放在一旁。他径直走过去,问:“给我看了?”

陆文点点头,“嗯”了一声。

瞿燕庭奇怪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陆文滚下床,蹬上拖鞋向外冲:“我还没洗脸,先不聊了。”

一溜烟没了影儿,瞿燕庭好笑地在床尾坐下,捧着书,有一页折了角,一下子翻到,恰好是那首情人之歌。

其中两句有指甲留下的划痕——

在你怀抱做/爱而欢叫

因为不能占有你而断魂

第57章

陆文洗完脸回来,走到平摊在地上的行李箱前,蹲下抹护肤品,瓶瓶罐罐一顿cao作,克制着向往床畔的余光。

拧开日霜盖子,他克制不住了,问:“瞿老师,你抹东西了吗?”

瞿燕庭回答:“没有。”

“那可不行,大冷天的。”陆文起身到床边,用指尖挖一块面霜,待瞿燕庭抬头,直接抹在那两片脸颊上。

瞿燕庭拿着书,指甲在书脊上刮,视线一动不动地仰看着陆文。太难忽略了,陆文被盯得发毛,问:“干吗?”

“这本书。”瞿燕庭不连贯地说,“有一页折角了。”

陆文暗道,既然提起,说明看到了那首情人之歌,他当然不会承认是别人告诉他的,于是稀松平常地说:“哦,读到好词好句我习惯折起来。”

瞿燕庭抱有怀疑:“你不是没读吗?”

陆文装逼道:“我那是逗你一乐,出发的飞机上我就读了,你真以为我是文盲啊?”

床被尚未整理,在身后冒着体温残存的热气,瞿燕庭静默了几秒,语调变得温吞:“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陆文拧盖子,说:“我能干什么啊。”

“我是说,我睡着以后,”瞿燕庭重复道,“你干什么了?”

陆文神情放松,却把盖子拧得比罐头还紧,发挥了天赋异禀的演技,说:“我给你揉了揉腰,你不是说腰疼么,今天好点了么?”

瞿燕庭恍惚想起来,入睡前对方的确给他按摩过,回答:“好多了,谢谢。”

“嗯。”陆文体贴道,“那我就放心了。”

瞿燕庭难以顺利地问出口,张张嘴,憋出面红耳赤的迹象:“除了这些,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这句话听得人百爪挠心,连心虚都忘了,陆文低头痞痞地说:“瞿老师,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列个清单,我今晚满足你。”

瞿燕庭败下阵来,推开面前这根不着四六的柱子,恰好曹兰虚在楼下喊他们吃饭,他立刻开门出去了。

陆文呼口气,踩风火轮似的在地板上踱了一圈,等躁动的情绪沉淀些许,把遗落的书放在床头。从今天起,他最喜欢的作家从纳博科夫变成纪德。

下楼前,陆文铺了铺床,枕头摆整齐,那只润唇膏被他随手塞进羽绒服的口袋。

担心下雨,早饭在堂屋吃的,比平时丰盛,曹兰虚还隆重地穿了一件红线滚边的对襟唐装。这几天事情多,原来明天就是除夕了。

“大灰,吃完饭扫院子。”

“不扫。”陆文拒绝得干巴脆,夹小菜时故意碰瞿燕庭的箸尖,“我今天要做戒指。”

曹兰虚说:“今天又不录。”

陆文呼噜一口粥:“谁管他录不录,我急着送人呢。”

曹兰虚尚不知瞿燕庭的全名,没联想到,问:“你人在古镇,怎么送?”

“快递。”陆文说,“陆通,面对面交付。”

曹兰虚没听懂,又问:“送你对象的?”

陆文答非所问:“曹师傅,你境界太高了,一辈子打光棍儿,我可不行。”

曹兰虚:“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靠。”陆文撂下筷子,“老不正经的,我不跟你说了。”

瞿燕庭埋头默默地吃,假装与自己无关,感觉一旦不压制着,陆文就像条脱了缰的野狗,牙尖嘴利脸皮厚,说疯就疯。

曹兰虚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