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名失踪儿童的信息,突然惊呼道:“这个孩子的奶奶在年三十那天找到我们家去了。”于渊叹口气:“孩子们的居住地还比较落后,没有监控没有摄像,只有目击者称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在村庄后面的山上,孩子们说一起上山抓山鸡,想过年给家里添道硬菜,但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人。”“派人去山里找了么?”“去了,但前两天刚下了大雪,积雪封山,现在派出所和公安局出动了一百三十名警察在那边清理积雪,就怕雪化了冲刷掉脚印。”“咱们呢。”“也要去,现在你就去换衣服,一起去帮忙。”云骞点点头,马上冲到办公室换好警服,别好工号牌,又翻箱倒柜找出手套戴好,随着于渊他们一起坐上开往马家庄的警车。这几天大家都忙着在家里过年,路面也没人清理,积雪被车子碾压过后形成厚厚的冰层,没装防滑链的警车在大路上直打滑,几次险些发生交通事故。就这么飘了三个多小时,众人终于赶在正午前来到了马家庄。一眼望去,村庄后的山不算高,面积也不算大,几千亩大概,那一百多名警员正在半山腰奋力铲雪,接着往山下运。云骞一看这大工程就怂了:“这么大地方,这得铲到什么时候啊。”于渊下车,戴上手套,还习惯性地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接着打开后备箱拿出组装铁锹:“别抱怨了,尽早动手吧。”其实警方之所以耗费这么大警力在这里铲雪,意思很明显了。最靠近村庄的国道上装了摄像头,但却并没有从摄像头中看到孩子们的身影,所以孩子们并没有出这座村庄,大概是最差的结果——孩子们已经在山中遇难了。但也有村民说,这座山孩子们经常来玩,非常熟悉地势,他们上山那天是个晴天,无雨无雪,怎么可能在山里迷路遇难。铲了几铁锹雪,云骞就觉得手又冷又痒,这确实不是什么舒坦营生,这几千亩的山,漫山的积雪,铲雪车开不上来,单凭人力要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几名失踪者的家属都聚在山底,望着这些警察,再看看被积雪覆盖的大山,不禁悲从中来。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是真的在山里出了事,因为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孩子们顺着国道进了县城,然后找不到回家的路,一直漂泊在外。一直到下午六点多,天开始黑了下去,加上刑侦总局临市委派的七十名警员,这二百多名警员在山中铲了两天的雪,总算是清掉了大半的积雪,一帮人这才喊着收工。云骞揉着已经快要麻木的双臂,坐在车上绝望地喘着粗气。再这么下去,自己真的快要顶不住了。“这山头被我们翻了个遍,连个人影儿都没见,会不会失踪者根本就不在山里。”苏闻予几乎是气若游丝地问道。“这村子的出口就靠近国道,要是孩子们出了村子一定会被监控拍下,但事实上并没有,五名男孩,无缘无故闹失踪,而且年纪都不算小了,就算贪玩也不至于这么没数吧。”于渊摘下手套,颤抖着手掏出烟盒。他从中午一直铲雪到晚上,这会儿双手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十根手指肿的像胡萝卜。“会不会从这边上山又从另一边下山,山后是什么。”“是通往另一座村庄的路。”“那会不会孩子们去了邻村!”苏闻予一拍大腿,惊坐起。“打听过了,那边村民都说没见过这几个孩子。”黑夜中,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映照出沧桑的一张脸。“你们说,都在中心广场的LED屏上循环滚动播放寻人启事了,这么多天,怎么就没一个人看到呢。”“遇难?还是说……绑架?”想到这个可能性,一贯笑呵呵的云骞都忍不住皱起了眉。于渊摇摇头:“绑架的可能性不大,一是孩子们的家人都是老实人,脾气好,从没和他人闹过矛盾,二就是……你也看到了,都是兜比脸还干净的庄稼人,绑他们还得伺候他们吃喝,入不敷出都说不定,绑匪没有这么蠢的。”云骞叹口气,搓着红肿的小手,开始考虑有没有其他可能性。远处一抹淡橘色的灯光照了过来,就像是有人拿着狼眼手电晃不停一样,这灯光也随着乱颤。几人抬眼望去,就见一辆警车正于这颠簸小道上缓缓而来。“谁啊,这个时候过来,可真会挑时候。”云骞禁不住嘲讽道。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一条长腿迈了下来,脚踩擦得比镜子还亮的皮鞋,包裹着长腿的西装裤整齐的连个褶都没有。接着,那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刚往那一站,就听到云骞这边一声惊呼。“安安安安安法医?!”刚才还在那“不行了累死了起不来了”的云骞这会儿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腾”地从车上跳下来,就像在幼儿园等着父母来接的小朋友一样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他满脸惊喜,就连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听其他人说你们来山里清雪,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安法医,孩子死了你来奶了,鼻涕淌嘴里知道甩了,积雪清完了你过来跟着一起邀功了,就您那身子骨,还是在法医科坐好了吧,别给我们帮倒忙。”苏闻予开玩笑道。“会不会说话啊你,自己懒还不许别人积极了?”云骞回骂道。苏闻予撇撇嘴,缩回身子在车里坐好。“你怎么穿这么少啊,山里很冷的。”看着安岩身上单薄的西装外套,云骞只觉心疼不行。自己在里面套了两件保暖都冻得直打哆嗦,安岩穿这点不得冻成老冰棍啊。说着,他还试探性地摸了摸安岩的手。果然,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是冷冰冰的。“行了行了,你俩别腻歪了,赶紧去招待所吃点东西,早点睡,明天还要继续铲。”于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委身踏进车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云骞上车,打开车窗探头出去看了眼,才发现这见色忘义的早就跑人家安岩车上坐着了。“没出息。”于渊低咒一句,发动了车子。一帮人浩浩荡荡赶到招待所,随便吃了点热饭便打算先泡个澡然后睡下。二百号人将这小小的招待所挤得水泄不通,连只蚂蚁都爬不进来。房间也没那么多,只能两人挤一间,老李那意思是说赶紧睡觉,明天五点就要起,这几天开始回温,就怕雪化得快,要趁中午前把最后那点雪弄干净。云骞理所当然的就要和安岩睡一间,但苏闻予说什么也不和于渊一起睡,说他那脚味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