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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得有一米七左右。”于渊道。“四名死者之间多少都有点人际关联,他们和涂景儿的jiejie涂思思都曾就读于徽沅二中,并且在高中时就是关系密切的小团体,曾经对林姝进行过长达半年的霸凌欺.辱,所以他们四人的死并非巧合,而是有人早就计划好了的,我想,作案动机还是离不开校园霸凌一说,因为他们在高中毕业之后基本就断了联系。”温且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林姝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她现在过得很好,工资高,权力大,为了早年的耻辱经历选择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手法复仇,可能性几乎为零。”“是啊,就像那个什么江紫玲,她是做奢侈品导购的,如果我是林姝,我肯定会亲自到店对其进行羞辱,以实际行动告诉她我买奢侈品眼都不眨一下,你呢,不过是个导购,况且她又不傻,在这个科技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选择杀人复仇无异于提早给自己在看守所开好房。”“没错,通过分析我们对凶手做出的侧写如下。”温且站起身,掏出白板笔拖过白板开始整理。“第一,凶手为女性,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重在一百二十斤左右,这些数值一定是大于死者涂景儿的。”“第二,凶手现在的生活环境并不如意,比四名死者都要差,从事的职业并非体力劳动,但生活环境中唾手可得铁锤之类的器械,且熟悉当年废弃化工厂房的滚轮轴cao作。”“啊?那有没有可能凶手曾经在这个化工厂工作过?”赵钦问道。“是有这个可能的,而且我们在工厂内发现了单向脚印,只出不进的那种,说明凶手熟知化工厂的地形构造,而且脚印以前脚掌着地,就像林姝一样,因为脚踝受伤所以着力点放在了脚掌上,那有可能凶手在化工厂打工的时候受过伤,被器材伤到了脚后跟之类的。”“传送带!”于渊一拍桌子,“我记得报道那间化工厂爆炸事故的时候曾经在厂房里看到了传送带,这是那座厂房内唯一一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具有伤害性的工具。”于渊继而扭头对一边的云骞道:“你下午去走访一下当年厂房的负责人,询问下看有没有曾经出过这种传送带致伤的事故。”云骞一副如梦初醒的表情,愣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想啥呢,这种时候还走神。”于渊戳了戳他的脑袋。“抱歉。”云骞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散会后,云骞正蔫蔫往外走,刚走没两步,后面便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一看,见是温且。“好久不见。”云骞勉强苦笑道,“那边的案子处理好了么?”温且笑笑:“是啊,这次正式回归警局,怎么样,今晚有时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聚一聚?”“今晚啊……”云骞看起来有些为难。现在的他正苦于今晚到底要不要去给安岩送被子枕头继续从他那讨嫌,而温且的邀约恰好给了他台阶下。“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温且笑得温柔。“好,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继续拿乔反倒有点不识抬举了,云骞只好答应下来。“怎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啊,这么明显的嘛。”云骞赶紧捏捏脸,以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难看。“都写在脸上了。”温且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有事不妨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开导你一下。”云骞愣了下,他停下脚步,近乎迷茫地看向温且,良久,才犹豫着开口道:“如果是你,会在生命攸关的紧要关头挺身而出护住你的同事么?”温且想了想,耸耸肩:“这要考虑多重因素,比如,我的同事是哪位,但我想,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存在趋利避害的共性,要我付出生命去保护其他人,或许有难度吧,说实话,我没那么高尚。”“那,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要一直守在你身边照顾你的饮食起居,饿了给你做饭,冷了给你添衣,你会感到厌烦么?”“大概会吧,毕竟我是个成年人,我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但如果喜欢的人,大概是求之不得。”听到这话,云骞一颗心顿时沉了底。原来是这样啊,只是因为安岩这个人足够高尚,所以才会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但因为他对自己无感,所以对于自己纠缠不休的照顾反而会感到有压力,甚至是反感。自己早就该想明白的,但只是一昧的用撒娇来强迫他就范,说起来,还真是有点不道德。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自作动情罢了。“接下来你是要去找当年工厂的负责人询问情况是么?”见云骞又不知在想什么,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温且赶紧岔开话题。云骞点点头。“我陪你。”两人根据个人信息指引来到了那位负责人现在的工作地,一间从事服装生产的小型工厂。工厂环境很差,里面又闷又热,即使是冬天,云骞还是不免出了一身汗。一堆女工正坐在流水线上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只是喊了半天,才有一个自称“组长”的人前来接见,当问起那位负责人的时候,组长说负责人前几天去广州看货源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让他们明天再来。两人点点头,多少有点泄气,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便被人迎头撞了上来。一个长发的女人,戴着大大的口罩,头发遮住半张脸,看不清长相,见撞了人便一个劲儿小声道歉。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云骞赶紧不着痕迹地抱紧双臂,道了声“没关系”。那女人抱着一只大纸盒,头埋得很低,也没继续说什么,赶紧走开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股异样感涌上心头。那女人虽然走得极快,但右脚呈微跛状态,布满粉尘的地面留下她长长的拖行痕迹。“怎么了。”见云骞在发呆,温且问了句。云骞望着那女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有没有觉得她很奇怪。”温且看了眼:“是说她右脚有残疾么?”云骞点点头。温且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指向流水线上的女工:“这里残疾的不止她一个,你看,毁容的,断腿的,但只要双手没问题,就可以应聘到这间工厂。”“真可怜。”“其实这个社会对残疾人并不算友好,很多人还是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他们,高级职位不需要他们,社会保障系统又不足够支撑他们过一辈子,所以就只能成为这个社会底层的廉价劳动力,这是很现实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