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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且悄悄走过去,想看看这大白天上班时间在这边偷懒的是哪位小朋友。他走到那人身边看清了他的脸,出乎意料的,但仔细想想却也是意料之中的。柔软的发丝随着空调吹出的热风微微拂动,下面是干净又恬静的一张小脸。温且扬起嘴角,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原来是你啊。”第5章夜话(4)老李听说他家的宝藏男人温且回来了,在卫生间蹲了一半就赶紧提裤子走人。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见一高挑身影正站在那看手机。“小温啊,好久不见。”老李亲昵地拍了拍温且的肩膀。温且笑笑:“案子比较麻烦,所以耽误了点时间,不然上个月就该回来的。”“小事小事,胡厅长说这次你回来一定要重重嘉奖你,让我们局里给你接风洗尘。”“不用麻烦了,接风洗尘实在铺张浪费。”“你这孩子,就是客气,行了别站这儿啊,进去坐吧。”温且看了眼会议室,回头,还是满脸温柔笑意:“会议室人来人往的,不如去办公室谈吧。”“也好,还是你考虑周到。”话音刚落,鼾声响起,如雷贯耳。老李怔了怔,接着开始寻找声音来源:“这又是哪位不怕死的大白天在这补觉。”说着,老李就要去拉会议室的门。温且按住他的手,笑着摇摇头:“李局长您多心了,是我的肚子叫,刚下高铁,还没吃早饭,让您看笑话了。”老李显然不信,这是几年没吃饭了肚子才能叫成这样,也就是温且这孩子心地好替同事瞒着,不然这人的工资是扣定了。但又不好驳了温且的面子,老李只好假装信了。“你不穿外套不冷么?”“还好。”两人一边聊一边去了老李的办公室。刚一坐下,老李就开始抱怨:“昨天局里来了个小明星,叫……廖娜……不对,应该是廖曼,我记不清了,总之就是她过来报警说见鬼了,这明摆着不是她产生幻觉就是有人捣鬼,我们查了小区的监控,说巧不巧的吧,物业说是最近电压不稳,经常断电,特别是晚上下班后这段时间,家家户户开空调,一断就断几个小时,所以也查不到是谁出入了那小明星所住的公寓,我让那个云骞去查,查了一晚上现在也没回来,果然现在的年轻人……”说着,老李还无奈地摇摇头。温且勉强憋住笑,跟着点点头:“对,现在的年轻人是有点浮躁。”“要是都像你这么尽职尽责勤勤恳恳该多好,我就省心了,你瞧瞧刑侦科那几头蒜,天天趁我不在的时候斗地主还以为我不知道;法医科那几块木头,跟他们说话能急死个人;还有刑调科那几根葱,除了打嘴炮就不会干点别的,特别是那个姓云的,等哪天你见了他替我好好教育他。”老李顿了顿:“哦对了,你还不认识云骞吧,他来警局那会儿你已经出外勤了。”温且耸肩:“说真的,倒是已经认识了。”————————————云骞迷迷糊糊醒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手表,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时针已经大大方方指向了十一,这下可完了,于队非得把他先蒸再煮以儆效尤。他一个猛子跳起来,身上的西装外套顺势滑落在地。云骞诧异地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看了看,还闻了闻,翻过来瞧瞧,西装的前胸口袋处还别着一只工作证,精致的一寸照片旁印着“温且”二字,在职位一栏里印着犯罪侧写师。温且?是谁?没见过这人啊。但现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得赶紧去找孙骁骁调查情况。只是刚走出会议室,就见大厅围了一堆警员,中间站着个颇显无助的小女孩,正哭哭啼啼说着什么。云骞挤过去,扯了扯其中一名警员的衣袖:“什么情况啊。”“这女孩是廖曼的助理,她说今早……”那警员看了云骞一眼,还不等他回应便大力将他推了进去:“云骞在这儿呢!”这一举动真是令云骞一头雾水,他走到那女孩身边,问了句:“你先别哭,你是廖姐的助理?到底发生什么了。”那女孩瞪着一对通红的双眼,小心翼翼地拉住云骞的衣袖,哽咽道:“廖姐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她,她可能已经……死了……”众人顿时都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云骞。“死了?你确定?”“廖姐今天本来要拍一支香水广告,但是到了十点也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导演让我去她家找人,我去敲门敲不开,没人回应我,但是从门缝里渗出了血,血量非常多。”女孩说着,浑身打着哆嗦。云骞一听,冲进办公室扯出警服一边换一边对赵钦道:“赶紧的,出事了。”“怎么了?”“廖曼可能已经死了。”丢下这么一句话,云骞也不再等赵钦,率先奔向警车。警铃呼啸穿过闹事,停在廖曼所住的公寓楼下。楼下围了一堆居民,有提着早餐的,有抱着孩子的,在楼道口议论纷纷。云骞赶紧拉起警戒线,将人群疏散,楼下留了两个刑警看守,剩下的都跟着于队一道上了楼。小区又断电了,这TM一天要断几回才满意嗯?等几人爬到十九楼时腿都软成面条了。果然如同小助理所说,血水透过门缝流了出来,看这血量,估计真的难逃一劫了。刑警科的人还在撞门时,法医科的人也提着勘察箱匆匆赶来。“你他妈还能不能行了,撞半天了。”于渊烦躁地挠了挠头。那小警员委屈巴巴地看了于渊一眼,道:“这是新式防盗门,从里往外开的,不好撞啊。”“让开让开,我女朋友都比你劲儿大,平时让你多锻炼你不听。”于渊将他拖到一边,接着卯足了劲儿一脚上去。一声巨响,大门依然纹丝不动。“妈的,撬锁吧,快点!不然这人可能真的没救了。”于渊从工具箱里掏出专业□□,众目睽睽之下尴尬地捅着锁眼儿。安岩笔直地站在一边,良久,他抬手看了眼表,冷冽的声音响起,将在场所有人最后一丝希望抽走。“距离案发已经超过两小时,人,死了。”“开了开了!”于渊焦急地喊了声,捅开锁眼后便破门而入。几人一进门,浓重的血腥气霎时扑鼻而来。地上趴了个人,茶色的长发,穿着整齐,身下流出的鲜血一直蔓延到门边。云骞刚要跑过去查看情况,便被安岩拦下:“等等,不要破坏现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