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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扑倒,然后被吃得渣儿都不剩的。狍子精在少年身前一尺处停下了。狍子精觉得自己实在读不懂这个眼神。……这怎么跟山中那窝白泽崽子讨奶喝时候的眼神这么像呢?僵持之际,少年终于开口,语气是和往常一样的懵懂,只是从一个半大少年口中说出来总有点不对劲:“是我呀,夫泥~”但浮黎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悬起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实处,于是又噌噌噌地靠近,长吁一口气道:“都怪你长得和你大哥太像了,害我方才差点儿搞混了!”说着说着,浮黎忽然蹙起眉头,有些狐疑地指着傻宝:“等等!你是不是……”“我不是!”傻宝一惊,立马大声否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浮黎心道:这倒霉孩子怎么回事儿,待人接物如此毛毛躁躁的。他都还没问完呢,急什么急啊。“不是当日我将你种在埋过混元珠的碗里,你也因而汲取了残存的灵识吗?不然你是怎么长得和你大哥如此相像的,这还能隔代亲?那你可厉害过头了!”傻宝一愣,似是没想到浮黎会这么说,末了点头道:“是……吧,我也是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俊秀绝伦、清姿雅韵、丰神俊朗的仙人,便不知不觉将他的容貌记下了,没想到是大哥啊,如此道姿,着实令人神往。”俊秀绝伦,清姿雅韵,丰神俊朗。这弟弟对哥哥的评价还真是高,他身为老父亲都没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呢。“哦——这样啊。”浮黎往后一倒,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顶,完全不觉得自己话语里带了点不该有的拈酸呷醋:“那没事了,来睡觉吧。”傻宝看着浮黎无意中表现出的小性子,眼角浮上一抹笑意,眉梢一挑,缓缓靠近:“浮黎要同我睡觉?”正在床上小猪乱拱的被包突然静止了,被缝里缓缓露出一双滴溜儿乱转的眼睛:“你说什么?”“同我睡觉。”“前一句。”“浮黎。”浮黎一把撩开被子,一副小样儿被我抓住了吧的样子,大喊道:“你不叫我夫泥了?”傻宝解释:“唔……那时我刚化形,实在学不会太多话,一不小心就叫成夫泥了。现下我终于能够化作更成熟的体态,也就不会叫错了。当然,如果浮黎希望我叫夫泥,也不是不行。”也不是不行,就是不太行。于是浮黎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地说了句‘哦,不要’,就又躺下了。但他等了半天,傻宝还呆坐着不动,只好掀开一半被子,拍拍床垫,招呼道:“来啊,床都暖了。”“……”傻宝看了眼浮黎纯洁的眼神,又扫了眼他无意露出的小半截白腿,最后吸了吸鼻子,鬼使神差地瞄了眼裤.裆……啧。最后某人躺进被窝的时候,几乎是同手同脚的。与此同时,响指声起,所有灯光都骤然熄灭,室内一片漆黑。虽说神鬼精怪自有夜视能力,关灯早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该看得见的,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但浮黎表示,他可是个有仪式感的魔神,来到了人间就得按人间的仪式来,即便不用睡觉不用关灯,也是一定要做个样子看看的!约莫过了一刻钟,也可能是两刻钟,浮黎觉得被窝里好像越来越热了。他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却不小心碰到了一处硬邦邦的温暖。这形状……是手?还是脚啊?傻宝的睡相如此清奇吗?也不知怎的,浮黎碰到那处的同时,耳畔的呼吸声就突然加重了。浮黎思索片刻,突然福至心灵,一下子想到了傻宝肯定是不习惯少年体态,所以才会灵力紊乱,从而导致身体发热。他从前听过不少女性魔神说过这类情况:小孩灵力紊乱怎么办?小孩晚上睡不着怎么办?别担心,打一顿就好了。于是浮黎朝着傻宝的背就是狠狠一拍,末了还不忘恐吓:“快睡快睡,睡晚了变矮子!”大概是被变矮子的恶毒诅咒吓到了,浮黎只感觉傻宝浑身一震,终于消停下来。浮黎心道:哪怕身体长大了,这心思也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嘛,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他没了挂碍,也随即沉下意识,陷入浅眠。***第二日,朱冽打着哈欠就来敲隔壁的门。“浮黎——你起床没啊,不是说要让我带你去买东西的吗?这都日上三竿了——”半晌,门内无人回应。朱冽有些疑惑地推开门,看到了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惊讶到自言自语:“嚯!白泽居然比我这头猪还能睡,睡相还这么差,这么一大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出来的……”平日里基本都是他或者吉光叫浮黎起床的,浮黎没有起床气,且向来浅眠,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睡成这般死猪样。于是朱冽也不磨蹭,直接走到床边,大吼一声:“起床啦——”接着,猛地上手扯开被子——“???”朱冽瞳孔一缩,急促地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将被子兜头盖了回去。他惊疑不定地拍着自己的小心肝,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怀疑自己的眼睛:他刚才看到了什么?一个男人?浮黎的被窝里有一个男人?浮黎还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抱着这个男人?!浮黎还让这个男人把手伸到了他的衣服底下?!这叫什么?好一副肢体交缠、血rou交融的绝美画卷吗?简直……简直yin1荡!有辱斯文!“唔……吵什么?”浮黎迷迷糊糊的嘟哝声传来,挣扎着伸出一条胳膊。却被另一手按回,有道陌生的声音回到:“乖,再睡一会儿。”“……”朱冽觉得自己眼瞎了。不是被这副激情画面刺激瞎的,而是被自己闪瞎的,没看到他的光已经超越二百瓦了吗?于是他转过身,正准备蹑手蹑脚地溜出去——“来了,不歇一会儿再走?”岂料,那道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复刚才的温柔缱绻,而是如一把出鞘利刃,近在咫尺地炸响在朱冽身后!朱冽脚步一顿,眼角神经狠狠抽缩了一下,一阵鸡皮疙瘩从头蔓延到脚尾。他现下只想趁着自己还有口气在,提出最后一个小小的建议:猪rou,红烧才好吃。***“就是这样。”浮黎坐在沙发上,将早间的事解释了一通。朱冽敢怒不敢言,憋屈地捂着额头上的包,哼哼唧唧:“嗯,嗯呢,就是这样……”吉光飞快地瞄了一眼傻宝,又马上神经质地移开视线,对着空气道:“哦哦这样啊,原来这是浮黎的儿子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