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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避讳地直言:“去可以,我一人足以。”吉光懵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一脸受伤地说:“浮黎是不想和我一起出任务吗……肯定是了,毕竟鬼门关只在鬼节大敞,不仅鬼魂出来放风,精怪妖物也十分活跃,每年这个时候总有心怀不轨的东西出现,如果运气好立了大功,说不定就能升迁了!就不用待在晋阳,可以接触到更多厉害的前辈了。但是浮黎你放心啊!我绝对不会跟你抢功劳的!而且有危险了我还可以保护你啊……等等,你该不会是害怕有危险才不想让我出任务的吧?我就知道!浮黎不会这样对我的,没关系的浮黎,就算有危险,作为最快的男人我也能在一瞬间……”“静声。”浮黎实在忍无可忍,掐诀封住了bb机的嘴。“唔唔?!”浮黎心道:吉光啊吉光,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我为何不愿同你待在一起,你心里没点数吗?但‘习惯是件可怕的事’这个道理人尽皆知。仅仅几日,浮黎就已然能够从吉光远超常人的语速中提炼出自己想知道的内容,足以称得上是个十分称职的课代表了。浮黎托腮道:“我问,你点头或摇头便可,然后我自会帮你解开。”“唔!”吉光把头点得像个会跳舞的紫甘蓝。浮黎眨眨眼,回忆起话中的一些细节,问道:“做任务立大功,便能升迁?”“唔!”吉光点头:是的呢!“晋阳分部之上,还有许多更厉害的灵修?”“唔!”吉光点头:对呀对呀!“你有鬼节出任务的经验?”“唔!”吉光猛点头:当然!所以我们一起去呀!“好。”言毕,浮黎一打响指。心道:这吉光唯一的好处,也就在于此了。不过来晋阳几日,他就将李伯刘伯张爷王哥家养了几只鸡鸭都弄得一清二楚,现下又明白了接触更高层灵修的法子。若有这么一个天然情报机在,倒也不算太坏。当吉光发现自己能开口说话时,他忙深喘几口气,道:“憋死我了!!所以浮黎你是答应和我一起去了吗?”浮黎点头,顿了顿,又暗含警告地说:“一起去可以。你,少说话。”吉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浮黎,道:“没问题!我都听你的!”……乡路两侧覆盖着大块稻田,在八月的骄阳烈日灼晒下,青绿的杆子顶端冒出了一茬茬金黄。田野尽头散列着一排排低矮的农房,放眼望去皆是一派淳朴的乡村风光。——然而“突突突——”,冒着灰黑尾气的三轮拖拉机行驶在乡间小道上。“哔哔哔——”,喋喋不休的bb机声3d环绕在浮黎耳侧。“……”此时此刻,坐在车后谷垛上的浮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悔。他深觉自己不该失了警惕,竟如此轻易地相信吉光能克制住自己的本能!记得出发前,吉光曾拍着胸脯保证:“浮黎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们坐车去。人生嘛,有时候还是要慢下来,不为终点,只为欣赏沿途风景的!”浮黎已经知晓那些形状各异的妖兽名为“车”,就和方方兽统称“楼房”一般。听到吉光说他们可以坐车去,心中也是颇为怀恋,还当可以见到他的小乖乖了。谁料想,车确实是车,和小乖乖一样三条腿的那种。但这车也太不讲究!脚程慢就算了,可它仿佛根本不觉得自己脚程慢,还满是洋洋自得地边跑边发出炫耀的叫声——突突突!路过农户,突突突!路过别的车,突突突!就是路过两条追逐嬉闹的狗,它都要突突两下!可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自大狂妄的妖他也并非没见过,但更过分的是——它竟是边跑边放屁!浮黎一脸生无可恋地抱膝看着这头邋遢妖兽,见他尾部又接连放出一串灰黑色的不明气体,终是忍不住封住了自己的三觉——本尊不同你计较,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鼻不闻为妙!“欸——小伙子们,到慈安乡咯!”“浮黎浮黎,到地方下车啦!”吉光推推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浮黎。浮黎未封闭触感,就是为了方便吉光提醒他。于是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地跳下车,几步蹿离这头邋遢妖兽。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牌楼,问驾车老汉:“这上面写的是慈安乡?”浮黎近来也并非仅仅做任务,还开始接触学习现代文字。他在墨非的任务安排表上看到过“慈安”二字,和这字却不大一样。“不是嘞!这个乡镇本来叫阳贤,近年来出了个很厉害的慈安观,大家就慢慢把名字改成慈安咯,现在门口这里还没来得急换嘛!”很厉害?新晋课代表浮黎又抓住了重点,暗自记下这个慈安观,打算找机会去那儿探探虚实。若是真厉害,那他将其收归麾下倒也算是桩意外之喜。告别了老汉,吉光带着浮黎熟门熟路地来到一所农家住户前,正好碰上院门口有个老伯在杀鸡。吉光向老伯招招手,喊道:“刘老伯!我是小吉,我又来啦!”“哎呦是小吉啊,来来来快进来。”老伯忙放下手中抹了一半脖子的鸡,把手往裤子上一抹,来给二人开门。浮黎道:“你们认识?”吉光:“是啊,每年我们来这边办事都是住刘老伯家,他家还有一个儿子和儿媳妇,人都很好,你不用拘谨。”刘老伯端来两杯茶水,笑道:“你们随便坐,农村里也没啥好东西,先喝点茶吧!……哎呦小吉,这是你朋友哈?这娃子可真俊,太俊了!”吉光:“谢谢刘伯,他是我们那儿最俊的!这次又要在您家叨扰几天啦!”“客气啥,你不都帮衬过我家嘛,我儿子的工作还是你给介绍的呢!刚好我儿子他们在医院,你们也正好陪陪我呀。”“医院?生病了吗?”刘伯似乎就等着这句话,颧骨都爬上了一层喜庆的红:“哪儿能啊!是娟子她前几日生了个大胖小子,阿根在医院陪着她呢!”“那恭喜啊!……”浮黎见自己插不上话,只好百无聊赖地转眼珠子玩。余光却瞧见,那抹了一半脖子的鸡正在苟延残喘地蹦跶着,似乎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于是忍不住提醒:“你的鸡……”刘伯赶忙回头一看,只见那地上蜿蜒流淌着一道鲜红的血迹,而血迹尽头的断头鸡已经半个身子探出院子了!于是他大喊一声“我的鸡啊”就冲了上去,身手麻利地一点都不像个年过半百之人。“咦?刘伯的右腿不是被车碾过吗……”吉光喃喃。浮黎聚气至眼,看了看刘伯的右腿,发现那腿分明没有任何经脉断裂、血rou重组后的痕迹,说道:“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