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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合计,最终,这枚小小的锦囊还是被供奉在了辞年的院子里。这是辞年的主意。他接过锦囊后,便立刻往怀里一揣,恨不得全世界人都找不着它,被栖洲背着回院子的那一路,原本及其在意面子的他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小心翼翼,东张西望,唯恐被旁人发现了自己与那人共同的秘密。一阵风过,树梢的叶子落到辞年跟前,他一个激灵,险些抬手将落叶轰个粉碎。栖洲察觉到他在背后的动静,忍俊不禁道:“你也过于小心了,只是树叶。”辞年道:“这可是你师父呢,你都不担心么?”栖洲却坦然道:“放在你身上,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辞年喜欢听这话,脸上的警觉换了笑意,他伏在栖洲背上,轻轻用手指勾绕着那人的头发丝:“你说咱俩……认识多久了?”栖洲走得很慢:“几十年罢了。”辞年“哦”了一声:“才这点时间啊,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认识你很久很久了……”栖洲听了,轻笑一声,并未回过头,可辞年却好像从这声笑里,看见了他偷偷勾起的嘴角,只是这笑极为短促,辞年还来不及探头去看,他便不笑了。辞年嘟囔道:“你笑什么……”栖洲却说:“等我们都成仙了,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更久的认识。”辞年道:“我们早就认识了,哪来的更久的认识这说法……”栖洲想了想,轻声更正道:“那就是……可以更久的在一起。”这话说完,两人之间便只剩风声了。树梢很细,风吹过时,总有随风摆动的细微动静,储仙台一日可有四季,本就不受人间节气轮转的影响,而此刻,两人恰好走过一簇花枝,那花开了,花瓣柔软,恰巧拂过辞年的额头。“你干什么呢?莫不是在后边给我编辫子?”栖洲察觉到脑袋上的动静,却腾不出手来查看。辞年轻声道:“别动脖子,送你个礼物……”栖洲道:“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从哪攀了花枝,要给我簪上么?”辞年一愣:“你怎么……”周遭人声四起,将辞年未能说完的话吞没下去。小狐狸顾不得没簪上的桃花,赶紧把东西往怀里一塞,惊慌地抬头一望。却见他那平日门可罗雀的小院门口,今日不知怎么挤满了人,一见他从栖洲身后冒出头来,这群人便一拥而上,面露喜色,道:“你们可算回来了!”辞年不解:“我们?”一人挤出人群,窜到最前面,笑道:“那日银天池涨水,大家都说人间有水患,水患年年有,本就不足为奇,谁知二位胆大心细,真就发现了那水患里藏着的妖邪,如今妖邪被除,当地百姓感念上天,纷纷修祠供奉,上仙界知道了,特地贴了告示,对二位赞许有加!”另一人唯恐插不上话,赶忙喊道:“我们这都是看了告示,就立马赶来了!本以为辞年公子不在家,正盘算着往栖洲公子那去呢!”余下的人纷纷附和,唯恐漏了谁的声音。他们这一口一个公子的,叫得两人极不习惯,要知道在之前,别说辞年了,就是栖洲,也没能从他们这得到一句“公子”,他们口中的“公子”从来只有一位,那便是安文显,那个板上钉钉了,迟早要飞升成仙的天之骄子。辞年愣怔半晌,才想起自己正趴在栖洲背上,怀里踹这个大秘密,脚上还没穿鞋!他压根就没那个功夫跟这群人寒暄,平日里说不上半句话的,这时候纷纷找来了,除了傻乐,辞年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一群人围在门口,竟是连个缝都不给他俩留。栖洲好几次推脱无果,只能咳了两声,道:“诸位……”一听他开口,众人便立刻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盯着栖洲,唯恐错漏他说出的任何一句话。栖洲道:“还请先散了吧,咱们辞年公子在下界时,为了与邪祟搏斗受了伤,不然以他平日里矫健的模样,那需要我这么背着回来呢……”一人道:“我们只是来道喜,倒也不是要打扰公子们休息,只是……只是二位下次再有什么活动,可否叫上我们?我们也想开开眼!”众人忙附和:“是啊!我可听说,上仙界给的奖赏不少呢,两位既然在这,也让咱们见识见识,咱们到储仙台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上仙界赏的东西呢!”“谁说没有了,安公子不是有么!”“你这话说的,安公子搭理你么?你上次去找他,要看那个什么上仙界的琉璃灯,你说了五遍人家都当没听见!”“也是啊……”那人尴尬地挠挠头,又道,“辞年,咱俩好歹也是一起吃过面的交情,怎么也让我看看上仙界都赏了什么好东西吧?”“那我跟辞年关系也不错的,我俩当初一同去摘过仙桃园的果子,还被那院子里的看守犬追了好久呢!”“那我也要看啊!辞年,把宝贝拿给我们看看吧!”辞年在储仙台也没什么朋友,但他性子跳脱,又比较活泼,总是能自来熟的跟人家搭上两句话,一来二去的,这储仙台的人都跟他多多少少沾点关系,眼看着他们都冲自己来了,辞年没办法,只能伏在栖洲背上,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我肚子疼——”众人一听这话,便又不敢说话了。辞年见这招奏效,眼珠子一转,哭嚎道:“我随栖洲公子下界捉妖,谁知那妖怪修为不高,手段却毒,它把我吞进肚子里,想把我活活咽了,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却没想还是沾了它的毒血,现在虽然能够走动,但时常腹痛,还会呕吐,我一会要是吐出来了,沾着的人都得被我感染,染上病的……”辞年实在编得辛苦,干脆一咬牙,大喊道:“染上病的!都得浑身青肿,腹痛难忍,不停干呕,把腹内丹元都呕出来才算完呢!”说完,他便又“哎哟”一声,呛咳一阵,还真就从嘴角溢出几滴殷红。围观的人本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一见这阵仗,谁还敢接近?赶忙一个接一个地往后退,终于将这小院门给让了出来。辞年咳完了,忙软绵绵地趴在栖洲背上,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无比可怜。众人不敢说话,半晌后,才有个声音,战战兢兢道:“那……那栖洲公子……”栖洲道:“这……我已经得了大夫指点,做好防护,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