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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冷透了,他犹豫片刻,正要回头,却见贺栖洲将灯笼往他手中一塞,当胸便是一掌。孟胤成站立不稳,向后摔去,惊叫着,坠下了万丈深渊。<正文花香漫毒计难遮掩第一百零三章·花香漫毒计难遮掩帷幕一扯,孟胤成似是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将身体里的气全吐了出来,又猛地吸入口鼻,一呼一吸,就想要把自己从内到外翻个底朝天。他醒了。他恍惚见着周围的一切,只听得耳旁一阵惊叹。皇后顾不得侍女的搀扶,立刻奔到床边,攥住了他的手。那手温和柔软,比梦中冰冷的池水真实千百倍。他在众人的呼喊声中转过头,正对上皇后又惊又喜的面容。孟胤成道:“朕……这是……”皇后颤抖着叹了一声,攥紧了他的手:“醒来就好,皇上没事了,快去通传一声,告诉太后皇上没事了,让她不必急着过来,一会我自会过去的,还有后宫里的各位娘娘,让她们都歇了吧……”寝宫原本肃杀如大雪冰封,此刻孟胤成一醒,倒像是把人全从冰窟窿里挖了出来,从侍女到太医,全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个个紧绷的肩头也松垮了下来。孟胤成呆愣许久,见人都围上来了,这才愣怔道:“朕……这是……”皇后道:“皇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张太医,劳烦再诊一次脉,看看陛下有没有异样……”她一声号令,屋里的人又忙碌起来,孟胤成听着耳边细微的熙攘,却还是没缓过劲儿来,他又愣怔一阵,终于在太医为他垫上脉枕时,猛地醒悟过来。“栖洲呢?”孟胤成问,“方才……”“贺大人……”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忽略了方才坐在一旁的那人,她忙掀开帐子去寻,可原该坐在床边的人却不见踪影,只剩空空如也的木凳。皇后也是一惊:“这……”“微臣在。”床帘的另一端,贺栖洲缓步走出,衣衫众人一见他,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天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到那头去的。孟胤成一见贺栖洲,满腔的疑惑更是兜也都不住了。他抽回放在脉枕上的手,急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平白无故的……”“方才是梦。”贺栖洲解释道,“花园,温泉,女子,全都是梦一场,陛下不必惊慌,您已经醒了。”梦里的繁花似锦,亭台楼阁,还有冰凉的池水,森森白骨,这些全是泡影……贺栖洲当胸那一掌,将他狠狠推下了山崖,孟胤成一阵惊悸,赫然惊醒。他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逃离出来。“那骨头……”“已经没了。”贺栖洲从袖口摸出一张姜黄的纸片,纸片不过手掌大小,却似人形。这纸片人的正中微微发黑,身上缠了一道道红线,屋内没有风,它却轻轻颤动,似是用尽全力,要挣脱什么。一见贺栖洲拿出这东西,周遭的人全都往外退了一圈。孟胤成皱眉:“这是什么……”“梦妖。”贺栖洲道,“将陛下蛊惑入梦的,正是这东西。一种小妖怪,不算罕见。”“这皇宫禁内,如何会有这种东西?”皇后眉头一皱,眼神立刻向一旁跪坐不起的女子那飘去。要不是她看着一眼,贺栖洲就没注意到这居然还跪了个人。这女子一身淡色衣衫,连发饰都极少红金,多用翠色。而此刻,这女子似是也察觉到周遭的目光都朝她这来了,便带着侍女跪着转了个向,面向床边,低声道:“臣妾万万不敢……”皇后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了,又问:“贺大人,这东西从哪来的?”贺栖洲道:“只要有依托,就能生存。这只是个雌的,大多藏在花间,待找准了时机,便会潜入梦中,偷梁换柱,将入梦者引入其中,借由各种诱惑,吸食阳气,以此为生。这缠住陛下妖物虽已有小成,但终究未成气候,已经被微臣捉住了。”“藏在花间……”孟胤成重复了一遍,又思索一阵,这才缓缓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轻声道:“惠妃。”那女子立刻应声:“臣妾在……”“朕没记错的话。”孟胤成接过皇后递来的茶,狠狠灌了一口,喉头有了水,这心里的不安才渐渐消除,他看向惠妃,神色凝重,“前些日子闹蛇患,宫里也不得安宁,是你派人送来了香囊,说为朕安眠。”惠妃身子一颤,将头伏得更低:“是这样没错……”“随后,朕便常往你宫里来,你宫里总有花香扑鼻,沁人心脾,常在你这,连蛇虫都少了,朕更觉得住得安心。”孟胤成说到这,缓缓地叹了口气,又向贺栖洲道:“爱卿,这妖魔,是不是也会随着香气溢散,引人入梦。”贺栖洲明白他的意思。这宫闱之内本是禁地,若是无人刻意安排,这小小的妖怪根本不会有机会混进来。这东西本就是灵力低微的妖怪。它们引人入梦,摄人心魄,不过是为了几口细微的阳气。要是真有得了大道行的,也确实能吞人魂魄,但孟胤成梦中的这只显然不是。它要真有这么厉害,贺栖洲绝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将孟胤成带出来,于这位皇上而言,也绝不是受受惊吓这么简单。这么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击破的陷阱,究竟是为了什么设置的?孟胤成见他不答,又道:“爱卿不必顾虑,但说无妨。”走一步算一步吧。贺栖洲应道:“是。梦妖为引人注意,大多会混在花中,沾了梦妖的花朵,香气会更加馥郁。盛放的花,总会惹人喜爱,人们会不自觉亲近,甚至迷恋……久而久之,它们摸透了人的习性,就开始找机会下手……”“皇上,臣妾没记错……从蛇患后,您确实到惠妃宫里最多。”皇后轻声道,“您每月只要到后宫,都会往惠妃这儿来。一月少说十天左右……宫里其他人,都未必能见到您,您也曾对臣妾说过,说惠妃宫里的花开得极好。”话已经不必说下去了。这满屋的人,不知多少双眼睛,全都盯在惠妃的身上,她伏在地上,原本单薄的身子更加瘦小。孟胤成见她不言语,便将跪在她身旁瑟瑟发抖,甚至轻微抽泣的女子唤起来:“春桃,朕问你。这满院子,满窗台的花,是不是惠妃的意思?”春桃一听,哆嗦得险些瘫倒在地,她赶忙磕头道:“皇上,娘娘不是有心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