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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看起来温和就掉以轻心。霍尔不便离由圣骑士组成的队伍太近,他隔着一段距离跟在队伍后方,借由霍尔之剑和伊莱随时保持联系,让前面的后辈能实时知道他的动向。罗德刚才投去视线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霍尔所在的地方。“那里有什么吗?”艾伦与罗德对上视线,问。像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这个也称得上是艾伦昔日学长的男人眼底浅浅划过一抹惊诧,那一点异色转瞬即逝,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给了艾伦一个温和地微笑:“没什么,只是那边似乎有几朵乌云抱成了团,待会有可能会下雨,我们还是尽早启程比较安心。”艾伦莫名直觉罗德话里有话,他不动声色在心底将这段话拆开来,注意力在“乌云”和“抱团”上停了停。这两个词汇是否有指代意义,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继续分析。以闲谈形式开启的谈话,它自然也会按着闲谈惯有的发展路径走,会随时结束。没多久,艾维斯就在前方下达了启程指令,罗德便与艾伦做了个抱歉手势,他很快上前几步,站到了圣子侧后方位置。伊莱也是直到队伍启程伊始,一名年轻的骑士朝他走过来,向他行了一礼,请他往队伍后方走,他才发觉,艾维斯竟然还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夫……”小骑士可能才从学院不久,脸上犹带稚气,张口就准备管伊莱叫“夫人”。他第一个音节发出去后惊觉不对,迟疑着又改成了“小姐”,结结巴巴地说:“请,请上马车。”伊莱不便开口,只能用微微摇头和礼貌微笑表示不介意这口误。他感到自己的胳膊被艾伦轻轻托了一下,黑发青年挽着他朝马车走去,替他安抚那名年轻骑士道:“没关系,你也不算叫错。”伊莱忽的就想起了霍尔提到的那“有理有据的理由”。他抬眼看向艾伦,正看见对方略朝后侧了头,继续同那小骑士说话的侧脸。“我们这次回去,首先是去学院一趟,拜见一下毕业后许久没见的老师,然后便是要回我家,再正式见一遍父母,接着就能去中心办理登记手续了。”艾伦牵住他的手,“你正好帮助先提前适应了一下称呼。”“夫人?”※※※※※※※※※※※※※※※※※※※※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以后从晚八点更新推迟到晚九,晚九整点要是还没有刷新出更新,九点半它一定会出现。有其他情况不能及时更新时会在文案首行【请假条】后说明。第98章从和艾伦一起做行动计划,听对方提到在拜访完研究员就去安杜鲁山谷一趟起,伊莱隐约觉得他像是忽略了什么,可那会能扰乱他心神的东西太多,安杜鲁山谷是玖丽莎当年离开亡灵聚居地后去往的地方,他一想起那里,第一反应就是他的母亲,因此,那一点因“忽略”而起的异样只如一颗小石子,倏忽一闪,至多只在他心底的湖面上激起一点涟漪,然后就消无声息沉了底。没下文了。艾伦跟那名年轻骑士的交谈就宛如一声振聋发聩的提醒,伊莱在听到“见父母”这个关键词时,那颗沉底的小石子骤然又浮了起来,让他瞬间醒悟自己是忽略了怎样关键的事情。安杜鲁山谷不仅是玖丽莎当年去过的地方,是他母亲在离开亡灵聚居地后的第一站。那里还是艾伦的家乡,是“希望”诞生的地方。他的“未婚夫”就是在安杜鲁山谷出生长大,并且那里现今还住着两个与对方血脉相连的人——艾伦的双亲。沃夫夫妇。“艾伦。”赶路途中的间隔夜晚,一行人终于在旅馆内落了脚,眼见黑发青年将双重隔音咒在墙壁上铺好后,重获说话自由的伊莱浅浅抿了下嘴唇,有些迟疑的叫住了还在继续凝聚元素能量的人。正要打开随身空间的艾伦侧过身来:“嗯?”由于“随身空间”这个小术法对于沃夫老师来说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不用眼睛盯着也能继续打开它,并在空间内轻车熟路摸到目标物品位置,这份熟练让艾伦得以一心二用,一边摸索出想要的东西,一边向伊莱投来一个疑问眼神。他的未婚妻“伊丽莎”正坐在桌旁。就在大约十分钟前,同行的小骑士才帮艾伦和伊莱搬运了行李——那行李自然是为了演戏演全套而专门准备的,两口实木方箱里装满了些诸如药剂、药草、拜访礼及纪念品之类的东西,它们将箱子填充得满满当当,让两口箱子看起来正符合一对人类未婚夫妻的回程所需。而实际上,艾伦和伊莱两人真正的日常用品,以及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就都是放在了随身空间里。小骑士颇有绅士风范,伊莱冲他礼貌地微笑一下都要别看眼,仿佛还很难为情。刚进到房间的伊莱本是准备自己动手,接过箱子,去自行整理行李,结果发现他意图的小骑士连连摆手,迅速把他面前的箱子抱了过去,一面说有自己和“沃夫先生”帮忙搬东西就好,一面请伊莱赶快去桌旁坐下。“搬重东西是男士该干的活。”小骑士一本正经又不好意思地说,“伊丽莎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请去桌边坐着休息吧,我帮忙把东西搬完就走,不会耽误你们休息。”伊莱坐马车就坐了一路,享受够了连坐骑都不能上的“女士待遇”,到了旅馆后好不容易能自己走几步,旁人却还担心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他有心向艾伦请求帮助,结果黑发青年也仅是眨了眨眼睛,温温和和一按他肩膀:“说得对,你去桌边坐着,好吗?我们很快就能收拾完了。”不能开口继续争辩的伊莱无法,就只能坐到了桌边。然后他就一直坐到了现在。旅馆特供的雕花烛台正摆在小桌中央,在那名小骑士离开后,为了不让房间内的布咒行为太显眼,艾伦还关闭了房顶上的小型吊灯,只留烛台撑起室内照明,伪装成他和伊莱都已经累了,准备早早睡下的模样。烛台的光线柔和,光芒足够照亮房间又不显太亮。伊莱的脸部线条已被侧编的蓬松发辫修饰过一回,烛台投下的光影又为他打了层天然阴影,他腰背挺直地坐在桌旁,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艾伦明明该是对这人再熟悉不过,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