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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在安慰璇玑还是安慰自己。“我此生有麒麟相伴,又有你们三个挚友,了无遗憾,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可心的人......”他轻抬眼,似有些疑惑,不明白挚友怎么说到这样的话题。璇玑摇头:“情之一字,可遇不可求,若你遇到了,自然明白个中甘苦,世间百态皆不如其味之万一,唉,我既盼着你有那一日,又担心你有那一日。”他弯了弯嘴角:“可有可无之物,得之未必是幸,不得即是我命,没什么大不了。”......“天生地养的九色鹿,倒是难得,如此,你便随本座回青龙神殿吧。”他将那头小奶鹿抱起,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一抱,就抱起了自己一世牵挂。“师尊师尊,我会写名字了!”孩童捧着绢纸,献宝一样跑到他跟前,让他看绢纸上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师尊,我写得好不好?”孩子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期待地看着他。他难得诳语,但是对这孩子却习惯了说善意的谎言:“甚好!”“师尊的名字是什么?我也要学。”他的名字?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敢叫他的名字了,他只微一沉吟,就提笔在“鹿九”两个字旁边写上端正俊逸的另外两个字:太渊。孩童皱着小眉头:“大......水......”他忍俊不禁,两个字读错了一双,不过也不算错,他的名字确实是多水之意,他抱起幼童置放在膝头,握着孩子的小手,一笔一划教他写,一边写一边教他读:“太渊,师尊的名字是太渊。”“啊,师尊的名字真好听!”“哪里好听?”“太好听,渊也好听,比小九的名字都好听!”“小九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吗?”“喜欢九字,不喜欢鹿字。”“为什么......”“笔画太多了呀!”“师尊的渊字笔画更多。”“那是师尊的名字呀......”“你大哥的熊字,四哥的貔字,五哥的鹏字,八哥的夔字......笔画比你还多。”孩童高兴起来:“啊,那我还是要鹿字好了!”他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弯了弯唇角,宠溺地道:“傻气。”......秦钊缓缓睁开眼睛,鹿九正抵着他的额头,发着愣,两人的眼神冷不防对上,鹿九先是一呆,继而欣喜:“三哥,你醒了!”秦钊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又多了些什么。鹿九扶着他起身:“你有没有不舒服?头疼吗?哪儿疼吗?”小孩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你睡了三个时辰了,一直在说梦话,说了好多......”“九儿。”秦钊启唇,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堵着什么。“哎,”鹿九应着,仰着头看他,乌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三哥。”秦钊缓缓笑开,又唤了一声:“九儿。”鹿九这才意识到这个称呼,他顿时怔住了。青龙俯身深深地亲吻他的孩子......他吻得那么投入,那么动情,像是等待了很多年,像是隐忍了很多年,他的手指用力扣着鹿九的后脑,舌尖扫过他的口腔,往更深处探去,似乎要吻进鹿九的灵魂里。一千年,他养了这个孩子一千年,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青龙已经记不清了。从这个孩子出现,就轻易攫住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个部位,起初只是疼他,毫无原则地疼他,看到他整个心肠就柔软下来。这孩子爱哭,这都是自己惯的,只要孩子哭了,要什么都行,要怎样都行,骑到自己的头上都没关系,只要他破涕为笑,自己什么都能给。可那时候只是疼爱,那么小的孩子,他是没有旖旎之心的。直到有一天,是哪一天来着?那个少年忽然就抽苗一样地生长起来,身姿如玉,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令他全身如同窜过热烈的火焰,这感觉几十万年从未有过,一下子就吓到了这个上古神君,三界至尊。他因为这陌生的情.潮挣扎慌乱了许久,可是他却无人可诉说,他想起朱雀璇玑临殁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情之一字,世间百态皆不如其味于万一”,自己那时候还不以为意,原来是这样的,甘苦同味,妙不可言......可他是青龙,他不会让自己迷惘太久,更不会逃避,既然是这孩子,那就是他吧,只能是他了,是男孩子没有关系,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也没有关系,自己认定是他,三界之中谁也说不了闲话。他静静地等着孩子长大。一千岁了,本体长成,月老竟然给孩子和一头梅花鹿牵红线,他几十万年没动过那么激烈的情绪,沧澜剑划过,月老宫被掀了宫顶,他亲自把那根荒谬的红线斩断,他的心思于是也昭然若揭,大白于三界。“三......三哥......”鹿九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他的脑袋嗡嗡地响,又是欣喜若狂,又是不敢置信。秦钊看着他,眼睛深邃得就像未干涸之前的瑶池,波光粼粼,晶光闪耀,这眼神,是属于青龙的。鹿九红了眼眶:“师......师尊......”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好,又颤抖着喊,“三哥,三哥......”秦钊只是吻他,轻柔地,如同春风轻拂,吻过他的眼睛,脸颊,嘴唇,忽而又热烈,两个人的牙齿都磕碰都在一起,舌头像是在打架。这孩子彻底长成了,身材挺拔,骨rou匀停,肌肤细致,结实的骨架,柔软的腰肢,是他肖想了几百年的美好触感,原本就炽热的炼器房此时更像是升腾起万丈火焰。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青龙,还是秦钊,只是喜欢他的念头。孩子也有样学样,秦钊的身体骤然一僵,无奈又无力地把头埋在孩子的颈窝里,他的声音低沉到了极限,震得人耳膜颤抖:“乖,这个不能学。”“为什么......”孩子委屈地嘟着嘴。他在那柔软红润的嘴唇轻轻啄了啄,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他不是不让孩子碰他,只是,只是心里始终觉得,觉得什么呢?觉得这件事就应该他来,孩子是他的,就这么简单。就像天拥地,阳抱阴,鹿九是太渊的。仅此而已。他的脑袋里还是有些模糊,一时是青龙的记忆潮水般地卷涌过来,一时又意识到自己是秦钊,孩子也跟着他混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