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0
发疾疫,自然有太子和三皇子入宫侍疾。”王公公低声应着:“是、是,理是这么个理。”“那不就结了。”齐简看他一眼,“何况我这身子也不大好,入宫不合适吧?再给皇上过了病气?”身子不好,还能半夜笙箫?见他睁眼说瞎话,王公公也没办法,只能一个劲儿陪笑。“谁说不是呢,只是皇上曾下密旨,所以这时候,不得不劳烦您一趟,也跟着一同进宫坐镇了。”坐镇这个词,就很微妙了,柳忆一下抓住重点,他隔着珠帘看看齐简,盼着齐简能心有灵犀,回头瞄自己一眼。齐简果真心有灵犀,之前还笔直的身体,稍微挪动半步,回过头望向他,对着他轻轻点下头。柳忆顿时就安心,身上某个部位还没消停,此时蓦地对上那双眸子,他忍不住开始走神。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凝望这双眼睛,漂亮得好似九天星辰,冷清中带着缱绻柔情,让人不自觉想要沉溺,这是我爱之人呢,柳忆骄傲地想,心如璞玉,情似烈火。心如璞玉,情似烈火的齐简,对柳忆点完头,回头继续道:“就算如此,我也去不了,你没看到,世子妃还在床上等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挡我财路不是?”去他的心如璞玉,情似烈火,一口气梗在喉咙,柳忆闷咳半晌。“这、这…”王公公愣了愣,有些接不上话。听柳忆咳得差不多了,齐简舔着嘴唇回过头:“良辰美景,想必夫人,你也不愿虚付吧?”柳忆扶额,压着声音:“赶紧!进宫!”笑着又打量一会儿柳忆,齐简终于正色道:“既攸臣开口,那我便随公公入宫。”入宫路上,齐简心情愉悦,春风满面,甚至主动拉着王公公攀谈起来:“之前送虎符,有劳公公白跑一趟了。”“不敢不敢,奴才指责所在。”王公公默默看着车外,哀叹齐简为何不坐齐府马车。“那可是虎符啊,虎符在手,便可号令三军。”齐简唰一声拉上帷裳,隔绝了王公公看向窗外的目光。王公公无奈,只能看向齐简,不走心应着:“那是那是。”“本朝虎符有三块,各不相同,也不知原本要赐给柳忆的虎符,是哪一块?”齐简状若思索,沉吟片刻,又悠悠道,“无妨,反正不论哪块,都是虎符。”王公公摸不清他想说什么,小心翼翼瞄他两眼,见他在看自己,又赶快挪开目光。“虎符可是能号令三军的,公公你说是不是?”齐简挑眉,“号令三军啊。”“是、是,自然是。”王公心里开始冒冷汗,总感觉世子今天,不太对劲。就算往常他再愿意胡闹,也很少说出这么多话,更别提跟自己一路攀谈,说些有的没的。虎符号令三军,这事满朝文武皆知,世子忽然提这茬,到底什么意思?而且如今,皇上昏睡不醒,宫里乱作一团,三皇子和太子守在床前,暗斗不止。原本能当做第三股势力的齐王世子,不问皇上病情,不问太子和三皇子情况,为何只挑着虎符这事,说个没完?莫不是,齐王世子其实,属意虎符?想到这里,王公公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块呢?”齐简仿佛没看到他的慌乱,自顾自继续呢喃,“其中一块在柳将军那,宫里只有两块,所以会是其中哪块?”“世、世子?”王公公试探着问,“您,您怎么忽然提这个?”“自然是因为虎符珍贵异常。”齐简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王公公愣了愣,冷汗顺着额间流下,这时候,要是世子真插一脚,事情可就真复杂了。齐简将他反应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攸臣为我连虎符都能拒掉,你说,他是不是很爱我?”第79章如何定上下这次侍疾时间比预料要短,皇上在龙榻上昏了一天,各种汤药灌下去,也就醒了。眼见皇上醒了,齐简拍拍屁股就告退。晓斯这会儿早驾着车在宫外候着,看见齐简出来,连忙跳下车迎过来:“世子?”齐简微微颔首,挑眉朝车里看去,车里空无一人,根本没见着柳忆影子。齐简半眯眼睛,舔嘴唇:“他人呢?”“回世子的话,世子妃今儿个,一整天都在府上,只是…”晓斯说到一半,有些犹豫。齐简挑眉看他。“只是…”晓斯想了想,梳理好措辞,“只是世子妃他,好像突然起了练武兴致,从早上起,就到处拉着家仆练习。”突然开始练武了?之前知道要带兵,也没见他练过,这是想做什么?齐简有些好奇,坐在马车里思索片刻,不经意问道:“他练什么功夫?”晓斯边驾着车边答:“说是擒拿术。”听见这话,齐简眼睛微微瞪圆,沉默一会儿,舔着嘴唇轻哼。整整一个冬天,柳忆断断续续病着,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这病就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不能累着、不能冻着、不能吹风、不能忧思、更不宜做那些个事。谨记着这话,同床共枕三个月,自己一次歪心思都没动,就算有那么两三次快忍不住,也是往头上浇两杯凉茶,就挺过去了。真要算起来,勉强能算上肌肤之亲的,就只是亲亲脖子,吻吻脸颊,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后来,更是听闻陇南之事,心思全放在布兵和夺权上,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暂缓,能喘上口气了,自己还没做什么呢,他倒打起歪心思,开始练擒拿术了?擒拿术,还真以为随手练两下擒拿术,就能制住自己?齐简眯着眼睛,狠拍车壁。“世子?”晓斯连忙回头。隔着帷裳,齐简悠悠道:“他想的美。”晓斯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明智地扭回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齐简拍完车壁,咬了会儿牙,又觉得这事有些难办。同为男儿,虽然柳忆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何况柳忆原本就跟柔弱不搭边,如今更是露出锋芒。他要是不愿意,自己总不能把人绑了吧?把人绑了,好像也不是,不行?舔着嘴唇,齐简觉得某处开始发热,摇摇头,他快速将这念头抛开,男儿在外顶天立地,对房里人时,却不可以这么粗暴。不能把人绑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吃到嘴里?齐简想了想,觉得在这事情上,自己没什么经验,没经验不怕,勤奋好学不就行了?他清清嗓子,挑开帷裳:“晓斯,我问你,你和知文,如何定的上下?”晓斯一鞭子挥歪,差点栽下马车。华琼摇着扇子,心里盘算许久,抬眼看向乔远:“依你看,陇南的事,是谁动的手?”乔远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