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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闺秀啊,柳忆欲哭无泪,他转念想到齐简,要是被齐简那家伙知道,自己被莫名和不知哪来的女子相提并论,不知会作何感想?五年前,齐简生气的时候,多半只是闷头不说话,可这五年后嘛,还真不好说。柳忆叹口气,想到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巨型苍蝇。柳夫人想了想,道:“我记得清羽那孩子,当年不就是喜欢穿白色?”“啊,是。”柳忆点点头,不知道怎么提到这茬。“我记得那孩子也是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柳忆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娘,你这词怎么乱用呢?哪有这么形容男子的?”“这你别管,你就说吧,他是不是也配得上这两个词?”柳夫人毫不在意。柳忆仔细回忆完,也承认柳夫人说的不错。五年前,齐简身高还没窜起来,那时候比自己还矮一点,脸白白嫩嫩的,好像才剥开的煮鸡蛋。一双丹凤眼,眼角微翘,漆黑眸子亮晶晶的,仿佛含着层水汽。要说起来,也能算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你说是还不是?”柳夫人催促道。柳忆无奈点头。得到认可,柳夫人进行下一话题:“好,那娘再说说,清羽是齐王世子,身份尊贵。”这是实话,只是柳忆不明白她为何提起这个。“想来这出身,比你心心念念的大家闺秀,也不会差。”“等等,等等。”柳忆实在忍不住了,“娘啊,咱先说清楚,哪来的大家闺秀。”他这样子实在不似伪装,柳夫人眼睛一横:“难道,大婚前你说的,都是骗娘的?”看柳夫人怒气冲冲的模样,柳忆下意识把头摇得飞快:“没,没骗。”“暂且信你。”柳夫人面色缓和,一锤定音:“清羽绝不比你那个大家闺秀差,忆儿,你既已大婚,就别再念着旧爱,好好和清羽过日子才是正道。”柳忆:这都什么啊?柳悦晕晕乎乎听半晌,这会儿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也跟着瞪眼睛:“哥,你怎么这么花心!”柳忆:…第17章你走吧晓斯剪短烛芯,将灯盏调暗些,扭头看着齐简,欲言又止。“拿来。”齐简白净的指尖,直指托盘里的玉碗。“世子,这药,还是别…”齐简没答话,指尖轻轻点两下,眉梢挑起,眼里满是烦躁不耐。晓斯明白再劝无益,苦着脸将碗递过去,碗里是浓稠深色药汁,苦涩气味随着药汁晃动,一点点溢散出来。齐简仿佛对苦味毫无反应,接过碗,仰头就要喝。晓斯扑通一声跪下去。“你这是做什么?”齐简蹙眉,手里动作也停下来,药汁在青玉碗里晃了晃,带出圈圈波纹。晓斯低垂着脑袋,明知这时候不该说什么,可他又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主子将药喝下去。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反而是齐简先勾起嘴角:“怎么,你是想劝我不要喝?”晓斯僵硬地点头:“世子,这药伤身,实在不宜多喝。”齐简冷冷哼一声:“时常在喝,怕什么。”这药分量,是平日里一倍还多,喝下去绝不是普通咳几声那么简单,晓斯抿着嘴唇,想劝又不敢劝。“你怕我死了?”齐简看着晓斯头顶,轻轻叹口气,将药喝干。晓斯早在他喝药时,已经抬起头,见他药都喝完了,只能抿着嘴接过空碗,恭恭敬敬退出门畔,片刻后,又端个盛着小半盆水的铜盆回来。齐简垂眼看铜盆两眼,眼底浮现出嫌弃意思。晓斯连忙又小跑出去,不多时,捧回来几朵娇嫩的玫瑰花。花瓣一片片拆下来,投进水里,直到水面被大红花瓣铺满,再不留一丝缝隙,齐简这才摆摆手。晓斯应着,捧起剩下的玫瑰花退到门边,又看看齐简,苦着脸将门关好。两扇雕花门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小,最终紧紧合拢,再不露一丝月光。齐简收回目光,盯向跳动的灯火,沉默良久,悠悠道:“死不了的,至少,在讨回公道前,死不了的。”第二日不用上朝,但因之前宫里已经传诏,今日一早,齐简还是要入宫去谢恩。晓斯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捧好铜盆守在门外,不一会儿屋里有了动静,听到齐简声音嘶哑喊声进来,晓斯小心翼翼推开门。雕花门打开的瞬间,鲜血腥腻气味似有似无般飘散出来,他连忙快步走进去,将干净的铜盆放在架子上,俯身端起地上铜盆,熟练地退到屋外。铜盆里飘着一层大红花瓣儿,许因有水滋润,过了整晚,花瓣儿非但没枯萎褪色,反而更加艳丽。看着花瓣上沾染的星星点点血渍,晓斯叹口气。齐简漱过口,又用温水擦了脸,觉得好过不少,他对着镜子拍拍苍白脸颊,自认这病容看起来还算自然。咳了一晚,早膳自是不必吃了,时辰还早,他穿戴整齐后,对着晓斯仔仔细细吩咐好些句,确认晓斯彻底理解自己意图,这才带着人慢慢悠悠进宫去了。“三皇子,听说今个世子已经入了宫。”华琼听见这话,脚下微顿,嘴角含笑偏过头去:“哦?你的意思是?”“要小的说,那就是个疯子,怕还是躲着些的好?”手下揣摩着华琼意思,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我行得正走得端,又何必躲着个疯子?”华琼嘴角依旧还是上翘,眼睛里好像也裹着笑意。看着他的笑,手下突兀打了个冷战。笑面虎的诨名可不是白给的,别看三皇子时时刻刻都在笑,可这笑容背后到底藏了多少刀,也就只有亲近的下属才知道了。好巧不巧,乔远就是三皇子亲近下属之一。乔远见三皇子的笑容,隐约觉得三皇子心情不太好。前几日世子大婚,柳公子险些逃婚,其中缘由,就算压着藏着,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齐世子一向跟他们不对付,这会儿又差点被逃婚,怎么想今天他都要惹事。想到这里,乔远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可不是呢,三皇子是不必躲他,可那是个疯狗,无辜被咬上一口,还不是爷您倒霉?”“疯狗?”冷冷的声音里,透着玩味,齐简稍微抬起下巴,就算是打过招呼,“哪来的疯狗,莫不如让我也见识见识?”乔远没想到,说曹cao曹cao到,而且隔那么远,居然还被听见,想到齐简昔日所作所为,他脸刷的白了。齐简却仿佛没看见他,只是对着华琼又问一遍:“敢问三皇子,疯狗在哪儿呢?”华琼也没想到,刚进宫门就能碰上这人,看着齐简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心里有点打鼓,嘴角也一点点拉平。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又没在御花园,不存在被踢进荷花池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