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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自己先发现了这件事情,甚至借由陈子衣的精气强行将他留下。想到此处,陈墨不禁感叹这位院长当真是算无遗策。回忆起那身着白大褂的身影,陈墨又有些走神,他本就不是多喜思虑之人,此刻干脆放任大脑自在走神。“啊,小兄弟你醒了?”前方的舱门开启,官伯同陈子衣、三组组长三人循序走了进来,此刻他们都身着统一的白大褂,大约是进入实验舱中的规矩。“身体怎么样了?有没觉得哪不舒服?”官伯关心地朝陈墨问道,俨然像是一位和善的长辈。“之前的那个官伯是假人?也是他制作出的类人类生物?”陈墨此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陈墨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三组组长初闻此言便不悦地皱了皱眉,心道这只永生兽当真放肆,不仅当众吸了他们院长的精气,此刻还仅用个“他”来称呼他们的院长。院长在N.F.L.科研院所有工作人员心中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的,而在这些对院长还算较为熟悉的实验员心中,院长更是个令人又敬又畏的存在。敬他天才般的创思实验,也畏他奖惩分明,说一不二的处事方针。他在众人心中的权威是独一无二的,然而这只永生兽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院长做出那般——侵犯的举动,虽院长宽宏大量,事后并未予以任何追究,但三组长却是很难咽下这口气,因而此刻他看着这只永生兽更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官伯虽年纪长于院长,但对这位小辈亦十分佩服,甚至有时也扛不住对方释放出来的威压,看着他为永生兽所伤,心中自也不满,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官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朝陈墨笑了笑。“是的,我们院长总共研制出了三个类人类生物,与我同像的那只拟人程度最高,与躯壳的适应性亦最好,甚至装有语言感知生成系统,虽延伸出的性情同我有稍许出路,但已到了近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可惜被你们给破坏了,院长估计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将其重新修复。”陈墨闻言点了点头,没想到官伯会同自己交代得如此详尽。“小兄弟,我们知道就算是当初的窄巷混战,你也没伤到他人性命。所以官伯至今仍相信你的为人。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子衣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只有饮用她的精气,你才能有机会治愈渴气症,我相信你也期待着有一天可以不为渴气症所累,那么为什么不离开T.G.组织加入我们呢?”官伯继续朝着陈墨说道,看来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当个说客。官伯看着陈墨无甚反应,喟叹一声缓缓道:“小兄弟啊,官伯干脆跟你把话摊开来讲明了,现在你已经被我们捕获了,就不要再幻想着还能逃出去了。经过院长和一组组长这段时间以来的研究,他们发现永生者主动或被动摄入命定之人的精气时很可能会造成二者不同的关系构成。”“通俗点说就是如果你主动选择吸取子衣的精气,那么今后你们就能维持较为平等的合作共赢关系,但如果最后是由子衣强行将精气喂进你口中,那么就意味着你们会因此形成不对等的从属关系。即你很有可能会失去意识,成为只能听懂子衣号令的行尸走兽。”官伯这段话说得极其耸人听闻,若当真如他所言,陈墨最好的选择便是主动吸取陈子衣的精气,但陈墨对其所言并不尽信。因为若当真依官伯所言,他们完全可以强行将陈子衣的精气送入陈墨的口中,一个只听命令的行尸走兽难道还不比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永生兽更符合他们的心意吗?何况永生者能遇到命定之人已是极难之事,那位院长即便再如何巧捷万端,也不可能有多少现成的实验体组配可以供他研究,因而官伯所说至少真假参半,可能确有一定几率,却连他们自身亦无法确定,所以当日那院长并不允许陈子衣将精气强行喂给陈墨。官伯边说着话边观察着陈墨的反应,哪料这小子当真顽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没有多大反应。只得继续软硬兼施地磨嘴皮:“小兄弟,官伯知道你良心未泯,何必跟那群杀人如麻的永生兽为伍呢?何况你先前跟子衣的关系也不错,本是好友,又何必要闹至此番恩断义绝的地步?”“官伯。”陈子衣闻言皱起柳眉,顺带拉了拉官伯的洁白袖口。“你这小丫头也是倔,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几次了,小兄弟之所以选择跟那些永生兽为伍也是情势所逼,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欸,就把你对那红毛的仇恨一并转到了小兄弟身上。”陈子衣咬着唇不吱声,陈晃的死亡让她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挤压于内心的愤懑、苦痛、憎恶一并释放了出来,连带着先前所建构的理智,忍耐,尝试的换位思考都一并被破坏殆尽,她恨极了红毛,恨极了T.G.组织,连带着亦恨上了与T.G.组织为伍的陈墨。于是,她选择站在屏幕前,昧着良心述说着陈墨的斑斑罪行,其实在心底的最深处,她依旧不认为陈墨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但那时候她仅图一时畅快,只想把同红毛为伍的陈墨一并拉下水,听着普罗大众对他的厌恶、唾弃意图发泄内心的绝望。然而实际上,即便陈墨沦落成人人喊打的永生兽亦对她的心结无甚作用,她内心长久以来憋着的哀痛依旧无处宣泄,所以她干脆选择进入N.F.L.科研院成为一位预备实验员。她想着唯有亲手剖开那些禽兽的内脏器官,才能稍微平复下她内心的怒意,慰藉她父亲的在天之灵,好在她在实验方面当真有着过人一等的天赋,竟是让她成功通过了入院测试,成功地进入N.F.L.科研院的实验室打下手,虽然无法亲自cao刀,进行核心实验,但有时捧着那些装着永生者血rou、脏器的器皿,她亦能感觉到一丝丝复仇的快感。不久后,她便被那个院长叫到了院长室之中。那是她第一次见到N.F.L.科研院的院长,平常父亲在家中虽然很少提到他,可是但凡提及,她那有些木讷、表情寡淡的父亲脸上都会露出一丝向往的情绪,眼神清明却热烈。她父亲说他们的院长是个世间罕见的天才,在生物实验方面的造诣,也许是他再多活两世都未必能追得上的。陈子衣知道自己父亲在实验上近乎于癫狂的追求,她父亲本就已十分优秀,且是个心性高傲之人,寻常人绝入不了父亲的眼,能让父亲主动开口称赞的院长必然是十分优秀的,于是,便也让陈子衣对这名院长多了几分好奇,可惜这名院长平日里总是戴着个银灰色面具,令人无法窥其真容。初见对方时,陈子衣对他的印象便是身形高大,平易近人,声音很特别——好似千尺寒潭之水。她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