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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陈墨受的伤极重,苏南甚至担心那些永生者稍有不慎会伤及到陈墨的“芯”。与其整天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不知又会带回来多少新伤的陈墨,苏南宁愿亲眼看着,于是后头几次苏南便同陈墨一起去了菱花巷。第一次苏南同陈墨一道出现时,crow还大感诧异,事实上他并不欢迎除永生者外的任何人进入他们的聚集地,即便苏南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物老师。苏南看出了crow神色间的犹疑,意识到了自己的思虑不周,只想着能亲眼看看陈墨的兽化训练却忘了考虑永生者对人类理所当然的防备之心。苏南略显踌躇,陈墨却摆明了要与苏南同去的态度,crow于无奈之下,再加他对苏南的印象也还算不错,终是忍痛给他们俩各分了一粒睡眠丹。往后,当苏南再次出现在菱花巷时,crow便也习惯了,甚至还会率先朝苏南打招呼。现在外面风头渐息,苏南再次回到了S市四中,虽说学校尚未给他安排相关的课程,但苏南已经可以使用他的专有实验室去完成先前搁置的实验,于是苏南如今的生活便是实验室、石室两头跑,他原本就睡眠不好,如今每周四、五天都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更是直接加重了他的失眠,但即便陈墨拒绝,苏南依旧坚持要同陈墨一道去石室。有一次被那些永生者知晓了苏南失眠的情况,凰娘便笑着打趣道:“回去让陈墨多抱抱你就好了。”“嘿,凰娘这建议提的好啊,睡前运动确实有助于人类身心健康,促进睡眠。”路过的crow接口道,顺带给了苏南几粒睡眠丹:“老师,这可是宝物,一般人我可是舍不得给的。”“呵呵呵,运动好,运动好。”连带着在一旁闲下来喝茶的老爷子都接了这话头。闹得苏南、陈墨二人皆是红了脸,又惹来了几名永生者的一顿调侃。此时,牢笼内。陈墨已能同红毛过上数百招,渴气症上头时,两人就当真茹毛饮血,扯着对方的肩臂直接下口吸食,场面相当的血腥而原始。“苏老师,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看这场面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凰娘在一旁观察着苏南的表情,即便是看到如此残暴的一幕,换个人估计都能当场作呕了,但苏南仍旧端着那副和风细雨的模样,竟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倒让凰娘看得有些讶异。“恩?”苏南原是看得入了神,连凰娘说了什么都未曾听见。“老师,喝口茶吧。”此时,小带又蹬蹬蹬地跑了过来,她貌似对苏南的印象还算不错,虽仍是少语,但看着挺喜欢听苏南说话的。“谢谢。”苏南礼貌地朝她道了声谢,看着小带一双杏眸直直地望着自己,便微笑问道:“是想接着听上回讲的那个故事吗?”小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小可爱她可好奇人类老师了。”凰娘接口道,顺带揉了揉小带的脑袋。永生者大多学历不高,因为自他们觉醒之日起,他们便会有意无意地避开人群,更要防止自己的信息被登记在册。因而确实存在着一些永生者对博学的人类感到好奇。苏南刚来石室时,那几名永生者跟防贼似的盯着他,感觉若不是crow在旁镇着场,他们很可能会直接冲上来吸光苏南的精气。何况即便有crow同陈墨在一旁镇着,那些视线依旧如狼似虎般紧盯着苏南,好似只要苏南敢轻举妄动,他们便会不管不顾地直接将苏南撕碎。所以最初的那几次,苏南皆是寸步不离陈墨的训练牢室。在那时,除crow外第一个同苏南对话的永生者便是小带,她也是像今天这般捧着杯茶递给苏南。等苏南喝完了茶,她也没走,保持着同苏南两三步远的距离,也盯着面前的牢房看。苏南看着她的耳朵微微抽_动着,好似时刻注意着自己这边的动静,就如同小松鼠般。苏南忍不住笑了笑,听到这笑声,小带一个激灵就快步跑开了。而立在原处双手环胸的凰娘立刻就不干了,大声朝苏南啐道:“你这老师怎么回事?敢欺负我家小可爱?小心老娘要了你的命!”无视小带将头摇作拨浪鼓状,凰娘指着那只朱丹豆蔻的手指,冲着苏南骂骂喋喋。她这一骂,牢房里的陈墨就跟着不安分了,那时他还未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理智,时而兽化癫狂但仍保留着一丝底线,那便是苏南。于是,察觉到凰娘冲苏南散发出的敌意,陈墨便不乐意了,立刻开始放声嘶吼,撞击牢门,将牢门撞得震天响,而被关在石牢深处的那几只完全失智的永生兽便好似附和般也跟着陈墨一道撞向牢门,一时间整个石室内都回荡着沉闷的撞击声,经久不衰,此起彼伏。因此苏南只得上前不断安抚着陈墨,crow则需再次对着凰娘等几名永生者耳提面命。在最开始,这类场景频繁上演,就在苏南认真思考着自己是否当真不该再来石室时,情况终于发生了改变。那晚,苏南与陈墨从石室中醒来时,发现周遭的气氛与往日不同,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之中——第161章永生者游戏(七十五)就苏南所知这石室分为外室和内牢两处,内牢虽常年血腥,但外室一向鲜有血腥味,除了经年层积的沉闷。而后他才知道这淡淡的血腥味是来自于小带。“小带怎么了?”“那个该死的院长不知道又弄了什么怪药,小可爱的伤口到现在都没愈合,而且在伤口附近又新出现了很多彩色斑点。”凰娘回答了crow的疑问。陈墨也是同几名永生者相处多日后方知晓他们有时白天也会去外边活动,至于具体做什么并没人告知于他。今天早晨小带出门后不巧遇到了N.F.L.科研院的行动科人员,受了伤,原本以为过一段时间伤口便会自动愈合,没成想到了晚间那伤口却仍未愈合,甚至于越发狰狞。“我以为又是之前的那种怪药,可那药最多只能延长永生者伤口的自愈时间,不会让伤口恶化啊。”凰娘愤愤道。“小带,伤口现在什么感觉?”crow蹙着眉问道。“很痒,不是很痛。”小带依旧细语轻声。“要不去找那位先生问问吧,也许那位先生会有办法。”老爷子立刻提议。“对对对,快,快联系那位先生。”凰娘也急忙应和道。从永生者口中偶尔会听到“那位先生”这一专有称谓,但具体指向何人,他们却总是讳莫如深,因而苏南同陈墨至今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先生”究竟指的是谁。闻言的crow却摇了摇头:“最近外头形势太紧张了,不方便联系,怕会给他引去麻烦。”凰娘急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