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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中,恶魇还在他的掌中源源不断地发出有如生化武器般的恶臭。陆城轻叹口气,当着班顾的面,从尾戒上抽出一根光线,指尖翻舞,这根红光飞快地编织成了一只小小的光笼,再往班顾手上一扣,这只恶魇就被关进光笼之中,在里面惊惧地团团乱转,散发出的腥臭味也被牢牢锁在了里面“咦,这是什么?”班顾吃惊,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光笼,光应该是无形不可触摸的,这个光笼却有质壁一般。陆城手一松,关着恶魇的光笼就像一个玩具一般落在班顾的掌中,还轻轻翻滚了一下。“制约。”陆城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后,开始算账,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班顾垂下眼睫,沮丧地将事情从头到尾交待了一遍,委屈道:“我没钱。”他只想赚点现在通行的钱币,没想到恶臭的来源居然是恶魇,尤其是那齐述的那个探访室,更是臭不可闻。没钱?陆城不可思议,班顾地宫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价值不可估量的玉俑金树,随便拿出一件就能换一套房。财富榜要是金字塔状,班顾就是站塔尖的。班顾垂头丧气,又带点小期翼:“我的随葬品能卖掉换钱吗?”“有些能,有些不能。”陆城轻笑,“乐年出多少钱请你出手?订金有吗?”班顾翘起唇角,忐忑又有点雀跃然:“乐年说他也不知道多少钱,事后再来问你。”“这么说,你一分钱也没到手就奋不顾身来捉恶魇了?”陆城的话里隐约有些火气。班顾用小指推了一记关着恶魇的光笼,生怕陆城生气似得解释:“它会勾起人的恶念。”陆城皱眉,这玩意,他也觉得棘手:“关着,等祝宵回来。”“为什么要等他?”班顾好奇问。“特物处专门处理这些事。”陆城想想又加上一句,“你也归他们管。”他说完从班顾手上取过光笼,抽出一根光线,一端吊着光笼,另一端系在了班顾的小指上,甚至打了个蝴蝶结。班顾本来还没搞明白他在干什么,看得兴味盎然,完事后反应过来,全身的毛炸了起来:“为什么要我提着?”陆城调节一下蝴蝶结的长度,两边对称,完美无缺:“你不是和它玩得挺开心的?”“它这么臭,我怎么会和它玩得开心?”班顾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黑发流敞着阴气,鬼森森蹦到陆城背上,模拟一下淹死鬼,阴恻恻地想:他要把陆城拉到地宫摆在石棺边当人形香熏,让他为自己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结果没忍诱惑,悄么叽地趴下来,在陆城耳根处吸了一大口气,哈哈,比自己地宫里的留王香还好用,就是香味清浅,留香时间有点短,不能沾衣带。“下来。”“我不要下来,我又臭了。”班顾严词拒绝。下来是不可能下来的,没把自己熏香之前他只是一具没有思想、听不见、也看不见、还不会说话的骨架。“我很轻的。”陆城嫌丢脸,又觉得班顾这样挂在自己身上,两腿勾着他的腰的姿势有些怪异,犹豫了一二秒,还是伸手架住了班顾两条光溜溜的腿,看着他脚上套着的拖鞋,忍了忍,没忍住:“你这样……走路方便?”“我可以用飘的。”班顾心酸地说,“我没有鞋子。”陆城眉心一跳,又觉好笑,摇了摇头背着班顾去了附近商城的鞋店。这个时间段生意冷清,店员三三两两站着闲磕牙,看到陆城和班顾二人全都眼冒狼光围了过来。班顾被看得浑身发毛,不安地凑到陆城耳边:“她们是不是觉得我太臭了。”“没有,她们闻不到。”陆城说。这些姑娘明显是颜控,都快忍不住偷拍照片了,把班顾放在沙发上,又替他拿了一双鞋过来。班顾很自觉地甩掉大拖鞋,翘起脚。他的脚泛着玉石的质地,五个圆润细白的指头挨挤在一处,指甲透着粉,漂亮得有点不可思议。陆城愣了一下,自动自发地蹲下身替班顾穿上鞋,再系好鞋带,他的指腹擦过班顾的脚踝,滑润微凉,那是区别于人的触感。收回手后,陆城有些走神,他似乎一点都不排斥这个行为。店内的几个小姑娘看着这一幕,狼眼冒着幽幽的绿光。班顾穿好鞋,从沙发上一跃而下,高高兴兴地蹦达了几下,拎起换下的拖鞋,又跳到了陆城肩上。陆城咬牙切齿:“下来自己走。”班顾立马装死,他装死的技能已练得炉火纯青,保准立马死得透透的,完美地回归骨架无知无觉的状态。陆城一夜之间已有老父亲的心态:“你还没身份证,不要乱跑。”班顾继续装死,骨架是不会思考的,他跟陆城脖子上的领带一样,都是他身上的装饰物,只不过他特别好看而已。“特物处那有非生界生物条约。”班顾一动不动。陆城:“……那边有个电影院。”“在哪?我看看。”班顾立刻直起身。.可怜乐年在看守所以为把班顾给搞丢了,瑟瑟发抖地按着号码,他要不要提着头去跟陆城负荆请罪?不怕人笑话,他有点怵陆城的。姜回安慰:“你不是说班顾是陆总同行?还怕丢了?”乐年都快哭了,说:“你不懂,班大师是刚下山的。”以前也不知在哪个深山老林、隐蔽孤村里修炼,活跟几百年前穿过来似得,啥都不懂。姜回对自己看中的摇钱树还是很上心的:“你放心,现在有天眼,丢不了人。”他还不知道班顾消失在监控里的事,顺便为业务铺路,“班顾的监护人是谁?总不会是陆城吧。”乐年拼着横也是死,竖也是亡的下场,拿出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勇气,狠狠心按下了通话,听到班顾居然神奇地跟陆城在一起,长出一口气,竞技场里绝处逢生也就这种通体舒畅酸爽的嗞味了。关昔红也松了一口气,齐述的事已经是一团乱麻,实在禁不起节外生枝:“乐年,谢谢你过来这一趟。”“红姐不用客气,齐哥是我朋友。”乐年想了下,又认真地跟齐述的律师说:“齐哥的事,我写谅解书,对脱罪什么的有没有帮助?”他觉得齐述真心冤得慌,鬼祟作怪,却要承担无妄之灾。齐述的律师是压根不信什么鬼神邪说的,甚至他私心里认为齐述确实有故意杀人行为。乐年带了个看着像跳大神的少年,神叨叨的咕叽几句,居然就觉得齐述是撞了邪的缘故?。娱乐圈迷信的人不少,像乐年这样愚昧的却也没几个。不过,身为齐述的律师,乐年愿意写谅解书简直是意外之喜。“这太好了。齐述换刀和行凶因为有视频为证,不能推诿抵赖,但以现有证据看,他又缺乏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