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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老板冷酷无情道。太宰治重新低下头玩自己的翅膀尖,虽然没有直接抗议,但是不想做家务的意思还是油然而生。两只啾一只望天,一只望地,摆明了不合作,红阎魔叹口气,已经做好了长期拉锯的准备。他又慰问了洗盘子的童磨,最后实在是事务繁多,才不得不叮嘱了麻雀主管之后,准备离开。蹲在他肩膀上的啾突然动了动,红阎魔很熟悉对方的肢体动作,虽然有些惊讶,还是将对方放了下来。“傍晚还要喝药,记得回去啾。”尊啾沉稳的点头,红阎魔对他十分放心,匆匆返回处理事务去了。太宰治看着眼前这只暗酒红色的啾,对方的体型算是比较大的,气度也十分沉稳,此时留下,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另一边,童磨洗盘子的水声也停了,浑身湿漉漉的飞来,坏心的一通甩水,因为几只统统警觉的避开,甩了个寂寞。伴随着“扑棱棱”一阵翅声,披着灰色斗篷的橘红色啾也轻巧的落到厨房门口,呆毛随着走动晃荡,眯起的眼睛藏着所有心思,没人敢于小瞧他。“真难得。”神威笑了笑,“人居然齐了。”五只啾,各有立场,今天终于齐聚一堂。太宰治作为最晚来的一只啾,却丝毫没有畏怯。今天他应该算是最赚的那一个,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会获知大量情报。所以他保持微笑,笑眯眯的等其他人先开口。“在开始谈话之前,有一件事要提前确认。”白兰开口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拖出一袋棉花糖,借着蔬菜筐的掩饰,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我们都是人】,对吗?”这句无法对红老板说出的话,此时在他口中顺畅的吐出。白兰扫视一周,确信每一只都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也就是说,他们这些特别的啾是同类。“夜兔也算是人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神威的眼睛睁开一线。最大前提成立,凝滞的气氛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我大概跟你们不一样啦。”童磨满脸都是伤心,“我清楚记得我已经死掉了,下地狱的时候还被女孩子拒绝,最后被判无期劳动改造,恐怕要在阎魔亭洗一辈子盘子。”一边说,一边有晶莹的泪水从他眼睛里流出来,但是在场没人信。那实在是太虚假的模仿,童磨其人,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感情。“那就把童磨排除掉好了。”“可以。”“附议。”“啾啾。”童磨:“???”反正当鬼的时候就经常被同伴嫌弃,童磨早就习惯了,他依旧兴致勃勃的扎在这堆奇怪的啾里面,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有新的啾,我们要不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名字,身份,还有禁忌什么的,阎魔亭可不是个适合起冲突的地方呢。”除了尊啾,几乎所有啾都回忆了一下红老板刀鞘的力度,心有戚戚。“我是童磨,是吃人的鬼哦!”童磨笑道,“身世前面已经说过了,如果是女孩子,我会更愿意接受,不过单纯祈求救赎的话,也不是不能帮你往生……咦?真的把我排除了吗?听我说啊啾啾!”“直接下一个吧。”“可以。”“附议。”“啾。”童磨:“……”童磨有理由怀疑自己遭遇了职场霸凌。橘红羽毛的啾彻底睁开了眼,蓝色眼眸十分剔透,而与之相伴随的,他身上那股尖锐的杀意再难被掩饰。“神威,是夜兔。”他又阖上眼帘,脸上带笑,“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也就是挑战一下强者。禁忌的话……不要动我的饭,还有,我在红老板肩上的时候,最好不要跳上来吧,会让我想杀掉你的。”太宰治笑了,“哎呀,神威君似乎很喜欢红老板。”神威看了太宰治一眼,这无疑是个善于煽风点火的家伙,看起来也不会拼命锤炼自身进而变强,并不在他的关注范围内。有精力他还不如多去后山挑战凶兽,等日后能变回去了,再试着挑战红老板。果真每一只啾都十分不得了,童磨和神威之后,太宰治已经不认为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白兰是个狡猾的家伙,周防尊报出名字之后就保持沉默,至于太宰治自己,当然是愉快的摸鱼划水过去,就连童磨都赞不绝口。“如果库洛洛啾还在,你们三个大概可以斗地主。”可惜库洛洛啾的劳改已经结束,再次见面,可能要等对方死了之后。只剩下一个童磨孤苦伶仃在这里劳改,估计这辈子都出不去了。短暂的聚首更像是特意说明各自的雷区,只要不踩底线,他们只不过是住得近的邻居而已,相互招惹并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全力以赴研究怎么变回去为好。聚首结束,神威率先离开。他属于积极派,因为懒得跟红老板进行拉锯战,每次工作完成的倒是很痛快,之后的时间全部用来自己支配,在后山的时候比较多。之后童磨也飞走,白兰看了看自己的菜筐,消失了踪影,应该是打算找一只可怜的小麻雀代他工作。只剩太宰治和周防尊留在这里,太宰治新奇的用意念cao纵用来剪根的小剪刀,看起来忙得不得了以至于没时间说话。“桃源乡……”低沉的音色从一只小小的啾啾口中传出,带着强烈的错位感。太宰治的剪刀在空中顿了顿,脸上挂了微笑。他没有开口,而是静候这位只沉默却十足有压迫感的啾开口。“阎魔亭,就像一个桃源乡。”周防尊缓缓开口,他的眼睛抬起来,直直落在太宰治身上。“别毁了这里。”“唔……”太宰治笑着,“是对新人的劝诫吗?”“是宣告底线。”“……原来如此,我记住了。”周防尊没有再说什么,他对麻雀身体的掌控显然相当不错,展翅就飞到了顶楼。凤之间右翼便是红阎魔办公的所在,麻雀们忙忙碌碌,文件流水般进出。周防尊轻轻落在了给他准备的那个小篮子里,如往常一样开始闭目养神。灼人的火焰在药物的安抚下,已经平复很多,但是危险仍旧存在,他仍需要花费大量精力以压制王剑的坠落。在似梦非梦之间浮沉了大概几个小时,唤醒他的是汤药微带清苦的味道。周防尊睁开眼,就看见阎魔亭主人绚丽夺目的红发,胭脂色红瞳鲜亮却柔和。“到时间了,喝药啾。”干干净净的喝掉不知道融合了多少种珍贵药材的汤药,最后还有一枚甜甜的草莓糖。周防尊含着糖,对面的红阎魔好像也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放松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喝。“工作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