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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是喜欢有事做吗?既然不忙,寡人给你找点事做。”云音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想让自己做什么?嬴政交代了一下,原来每天送进来的奏章太多,需要有人整理一下,把紧急的先呈给他,普通的可以排在后面处理。他要人手帮他整理奏章。宫人里面识字的,本来就不多,张公公和赵公公两个人是他的心腹,都粗通文墨,赵公公被派去管理宫中的刑狱,张公公是御前总管也很忙,吴福儿识字,也忙不过来,他干脆把云音也叫来做这个差事。云音遵命,这差事听起来不难。他吩咐完,就带着张公公出去了,这个时间,他要去宣室殿召大臣议事。云音和吴福儿开始整理,奏章确实很多,还有军报不断地送进来,在案头上堆成一座小山。奏章上面写了急报的,就需要先处理;如果没标明的,要打开看两眼,感觉重要的放在前面;剩下的先放在一边。人一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下午时分,嬴政回来了,云音先把紧急的奏章呈给他。他开始埋头处理公文。云音手头上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但他没让自己退出去,也只有先站在那里。也许过一阵子,还会有军报送来。云音偷眼看嬴政,他在办公事的时候,一副严肃凝重的神态。宫人们一向对他敬若神明、畏如虎豹,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云音昨晚发现他做噩梦,又看过他少年落魄的样子,知道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会遭遇困境和心生害怕,对他的畏惧之心减低了一些。嬴政处理完紧急的奏章,抬起头来。他看到云音在发呆,就问道:“你在想什么?”云音回过神来,连忙答道:“没想什么。”嬴政又问:“你昨日晚间,可曾听到我说了什么?”云音想,嬴政要维持他国君的尊严,可能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会做噩梦,于是说道:“没有听到。好像大王就是……就是说了一些梦话,说的什么,也听不太清楚。”嬴政知道自己昨天又做了恶梦。他自从十多岁从赵国回来,一直噩梦缠身,以前的悲惨经历,一直在梦里浮现。后来他亲政了掌握了大权,这种情况好了很多,但有时候还是会发生。昨天他因为睡前想起了以前的事,又做了恶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少年时,被绑在两军阵前,赵国的军士想要杀他,他心里很恐惧,挣扎着大喊大叫!这时,有人抚慰了他,这人有着温柔的声音,把他从恐慌中拉了出来。第二天早晨醒来,他意识到这个人是云音,但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寝宫。他回想起来,昔日在他不安的时候,云音似乎也安慰过他,他心里对她充满好感。于是,他把云音叫到跟前,伸出手,摩挲着她的掌心。云音看他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做着亲热的动作,倒是很不习惯,她看惯了他一副冷着脸的样子。她有些想把手抽出来,又不敢。嬴政带着笑意说:“你在寡人面前,私下里不用那么拘谨。我又不是老虎。你陪我随便说说话。”云音暗想,人说伴君如伴虎,你可不就是老虎吗?还说不是?他说这话,她心里也有些好笑。她如果表现得太拘束了,他可能会觉得无趣,看来他心情不错,自己就轻松些好了。嬴政的母亲是美女,他其实长得不错。只是平时脸上笼罩着一层阴戾之气,令人望而生畏;他心情好的时候,倒像变了一个人,也算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她好像看到他脸上带着些寂寞的神色。他应该是寂寞的吧?高处不胜寒,他一天到晚端着国君的架子,不苟言笑,埋头处理国事,没有娱乐,没有朋友,也挺辛苦的。就连云音她们这些宫人,有空的时候还想找个乐子,寻个聊得来的人聊聊天呢。可能他们少年相识,云音见过他平凡时的样子,他愿意和她聊两句。嬴政又问:“当年我送给你的那把剑呢?还保留着吗?”云音一愣,什么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指的是离别的时候,送她的那把木剑。她答道:“那剑还在。”他又问云音:“你当年也算救驾有功,说说看,想要什么赏赐?”云音摇头道:“多谢大王,我什么也不要。”虽然云音说不要,他还是赏赐了一些首饰给她。☆、离间随后几天,云音都在忙碌中度过。国事繁忙,嬴政每天要发很多道旨意出去,黄门侍郎们忙着按照他的意思拟旨,有时候忙不过来。有一次,人手吃紧,嬴政命云音按照他的意思,帮他拟一道旨意。云音平时看多了奏章和旨意,倒是清楚拟旨的格式和套路。云音先请教了一个侍郎,写好以后,呈给嬴政看,他觉得可以,就盖印发了出去。从此,云音每天除了整理奏章和做司寝的事务,有时还要拟旨,整天陪伴在嬴政身边。云音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嬴政这个人,摸准了他的脾气,似乎也不是太难伺候。他心情好的时候,只要顺着他,小心一点就行了;但是他发怒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可怕!幸好最近一段时间,他情绪还算稳定。因为云音以前回答过嬴政有关策略的提问,有空的时候,他会拿一些军事的问题来考问她。云音以前倒是看过一些书,但她很久没摸书简了,怕回答不出来他着恼,特地去找了很多兵书战策和史书来看,恶补一番。她想,自己很快要被逼成个才女了。能和秦王聊几句军事策略,在女子里,倒也算有些特点。一天,云音回到自己的居所,宁姜来找她。云音把她让进屋里,两人坐了下来。宁姜说:“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呢?常常见不到你。世妇大人有时候派你办事,都找不到你的人。”云音苦笑,她确实是忙,但是本职的差事,还是尽职完成的。她答道:“我最近被派去整理奏章,有点忙碌,如果世妇大人有什么吩咐,还烦劳你转告我。”宁姜看她一阵,“你这么大的本事,呆在这里做个女官,真是委屈你了。你既然在君前做事,世妇大人怕也不敢吩咐你。”宁姜知道,云音现在常常被嬴政叫进寝宫去。云音皱眉头,这个宁姜,阴阳怪气的,和她说话也累得慌。宁姜又说:“我来提醒你一下,宫里赶制的新用具,是你的差事,你可要负责好,不然出了漏子,我们大家都要受罚。”云音道:“你放心吧,我再忙,也会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的。”宁姜刚走,秀儿和小珠来了,她们有空喜欢来找云音玩。云音很高兴,拿出一些糕饼和小吃食招待她们。秀儿一边吃,一边笑着对云音说:“真好吃!”云音也笑,小珠说:“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