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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说到了诵经书的时候了……”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往日里,宋怀瑜一般是在双鸾殿陪伴皇贵妃或是在青鸾殿陪伴龙钰的,但她每日清晨和晚间,都要按时去长宁宫陪一赔孤独的常太妃。她性子安静,心质纯然,也就她能入得了常太妃的眼。而今宋怀瑜逝去已经有五六天了,常太妃每天都在念叨着她。苏芳华拿书的手顿了顿,面上哀戚之色一闪而过:“太妃也是个可怜人……而今怀瑜这丫头去了,也没个人能再静下心来陪她了。罢了,本宫亲自去长宁宫走一趟吧,也好安抚安抚太妃的情绪。”她们两个都是同病相怜可怜人,终其一生也没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往常苏芳华总觉得自己这一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磨磋在了深宫中,又有谁能理解她的苦楚。可是常太妃此人……却较她还可怜万分,至少她背后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苏家,自己也宠惯了六宫,不是么?越是想起宋怀瑜,苏芳华的心头就越悲戚。龙珧此人,太过狠辣了……她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养大了一匹贪婪而凶狠的恶狼,或许那一天他一转头,连自己都会被撕扯吃掉。当年她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叶书离目送完宋怀瑜下葬,在墓前站立了许久才缓缓转身坐上马车回府。温瑾睿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担忧而怜惜,叶书离没有理会他,径自叫车夫往府里赶。马车行至离城门不远的路上,另一辆华贵的马车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位公子,还请您往旁边让一让。”车夫恭敬而小声地恳求道。裴琅却一言不发,径自跳下马车,走到文国公府的马车身边,轻轻叫了一声:“书离。”听到这熟悉而带着担忧的声音,叶书离猛地掀开帘子,冷冷的眸光直射向他的脸,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裴琅心头一窒,哑声开口道:“书离……幸好你没事。”幸好出事的不是她。“……”沉默了半晌,叶书离紧紧地盯着她,眸中闪过一丝仇恨的目光,低低的冷笑一声道:“起驾回府。”裴琅心下一痛,随后又充斥满了恐慌,他袖中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却僵在原地不敢上前去阻拦她,看着漫天飘落的雪幕,眼中满是挣扎和茫然。他以为只要得到叶书离,哪怕她恨他,他也是毫不在意的。但是当叶书离眼中闪现出仇恨的光芒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在害怕。她现在很恨他……?也对,出了那样的事,她怎能不恨她。在她眼中,他也是杀死宋怀瑜的帮凶。裴琅孤寂的背影静立在原处,直到叶书离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蓦地转身,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然。“世子……?”“回府!”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马车,眼中是不可动摇的神情。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内心挣扎已久的决定。他不要她恨她,他想要保护她,从今往后,不让她再受半分伤害。第292章不能对她有心思“琅儿……你在说什么!?”裴严一脸讶异和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下午,裴严正在屋中察看密信,裴琅却突然寻到了他,要他暂且将暗中谋划那事缓一缓。裴琅面色不变地答道:“爹,渭城和青州那边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豫州与冀州两处暂且先缓缓吧。”“琅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而今局势紧张,皇帝之前召温衡之子回京,定然已是有所察觉了什么,我们当趁他们防备之前,将京城一举拿下!”裴琅肃着脸道。“爹……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只是爹难道没发现么?进京的人是温骄不是温皓阳,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边疆形势严峻,温衡他们派不出更多的人手了!”裴琅沉声说道,又继续劝说起裴严来,“爹,今年冬雪的异样您也所有察觉,钦天监那边也说了,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这两年的收成定会大减,现在不是该内乱的时候,倘若边疆战事打响,天下必将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闻言,裴严原本肃着的脸色微微一松,他缓声道:“若是因为此事,你大可不必担心。边疆那块儿叫温衡死守着就是了,如今他们忙的脱不开身,这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京城到边疆的消息递过去少说也要十来天,到时候尘埃落定,温衡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见裴严不为所动,裴琅心头暗暗焦急,他再次认真地说道:“倘若他们此刻已经开始防备我们了呢?”“你这是什么意思?”裴严皱起了眉头。“爹,楚潇去边疆派送粮草,按理说此刻他理应回京了才是,可他如今仍在回京的半路上,且探子来报,楚潇回京的路线明显绕了一圈远路!”裴严摆了摆手道:“你大约是想多了,不是说大雪封山路不好走,这才绕远回京么。”“若要绕道而行,那么多条路可以选,他却偏偏选择了花费时间最远的一条!那条路,正途经渭城!”裴琅眼眸一沉,低声说道,“我想,温瑾睿他们或许是发觉了什么。”裴严这才拧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道:“我先将此事上报给殿下再说。”裴琅心下一急,连忙阻止了自家父亲道:“爹,先别急着去寻龙珧,他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么?倘若叫他知道了,只有加快执行计划一条路,若是撞上边疆开战该如何?您难道想看着安朝陷入内忧外患、岌岌可危的境地么!倘若我们自乱阵脚,邻国又蠢蠢欲动,再插一脚怎么办?您可别忘了,前朝就是这么亡的!”“你的意思是叫我收手?”裴严犹豫了两下,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已经晚了,苏家那边的人已经去了豫州。”裴琅心下一惊,连忙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裴严却微微眯起眼睛,低沉地说道:“我倒想知道,琅儿你做了什么,竟叫殿下对你、对裴家生了防备之心。此事也是苏家人出京之后,殿下才将消息告诉我的。”“龙珧他……向来生性多疑。”裴琅微微一窒,面不改色地答道。裴严面色一沉,怒道:“琅儿,你竟如此说道殿下?你莫以为我不清楚你对叶家女的那点心思,殿下都已经告诉我过了!”裴琅眼神一闪,握了握拳沉声说道:“是龙珧出尔反尔,他答应过我会放文国公府一马,可他却趁我不在京城时对她暗下杀手!”“所以?这就是你今日来劝我停手的真正原因?”裴严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三分恼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裴琅微微别开头道:“爹,我们裴家对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