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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医生,你在吗?”简凝听到了抢救室的林医生的声音,打断了陆羲和的抱怨。“在,在。”她抚了抚握着她右手的大掌,轻声说道:“让我起来。”“警察来了。”林医生说道:“蒋主任也来了。”“哦,好。”她被陆羲和扶了起来,“马上,我马上就来。”简凝站立好,扯痛到了腹部,她轻哼一声,却惹得男人皱眉。“我自己可以。”她推开男人的搀扶。“你再这样,我抱着你出去”陆羲和威胁。“我们主任在外面呢。”“我管不着。”☆、第二十七章交涉无果,一身吃痛的女大夫只能被高大男子搀扶着出来。“主任。”陆羲和将帘子拉开,两人缓缓走了出来,看到略有震惊的主任,一向风评不错的女医生略有尴尬。“简凝,没事吧?”蒋主任开口询问。“还好,还好。”陆羲和将她扶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等下带她去看一下外科。”陆羲和对着蒋主任说道:“她腹部受伤了。”“要的,要的。”蒋主任一脸了解,“您是……”“我是简凝的家属。”陆羲和看了一眼略微震惊的女人,眼神颇具深意,语气颇为严肃,似有怒气。“哦,好,好。”蒋主任显然没有料到这位年轻的女医生在下班之际,会有家属前来,“那个我就是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处方笺还在吗?”“在的。”简凝从电脑中调出自己两天前开的处方。“我有叮嘱过他,要给孩子服用退烧药,六小时交替。但是他好像很抵触。”“我刚问过了。”蒋主任说道:“他的确没有给孩子服用过退烧药,还给孩子用温水泡澡,说是物理降温,可能降完温度觉得好点了,就给孩子睡觉盖了点被子,直接惊厥了。”简凝点了点头,明白蒋主任这么说,是肯定了她的治疗是没有问题的。“那个,警察等下会来录个口供,”蒋主任继续说道:“医疗是没有问题,我会上报的,你放心。”“谢谢主任。”“他殴打你这件事,虽然也属于医疗纠纷,不过我觉得你们可以自己协商解决,是私了还是公事公办,取决你自己啊简凝。”“我知道了。”“行,那你早点下班吧。”蒋主任解决完事情,转身走了。而两个非常迅速到达现场的警察此刻带着邹胜平一同走了进来。简凝颇为头疼。“怎么了?现在不说话了,”一个警察对着邹胜平说道:“跟人家医生道歉啊。”“对不起,简医生。”邹胜平低着头。“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就你孩子金贵,人医生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另一个略有年纪的警察在一旁说:“医院就你们这些搞事的,平时都挺太平。”“对不起,是我刚才太冲动了。”邹胜平接着道歉。“行了。”陆羲和走上前来,对着两个个警察说道:“她刚被打了,让她休息会儿,有什么问题跟我说罢。”语毕,他示意警察避开简凝私聊。究竟去了哪里私聊,简凝就不甚清楚了。这样一开一合的大闹一场,转眼就到了六点,就餐的医务人员陆陆续续回来,瞬间,儿科大夫简凝被病患家属殴打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多平日与简凝关系颇好的大夫护士都纷纷前来慰问。外科的欧阳大夫还给她直接做了个检查,几个科室的大夫一轮,快速给予了诊断,出具了书面报告:浅筋膜挫伤。简凝颇为无语,只能连连感谢同僚们的帮助,欧阳大夫更是一本正经地表示简凝颇为走运,如果踢踹的位置再高一点,断两根肋骨都是客气的。得知后简凝连连感慨,这肯定是自己平日颇为负责认真攒的美德,老天保佑,就算遇见一个戾气甚重的家长,也有神明护体。“拿好了我的诊断报告,可以做法律效应的。”欧阳说道:“我帮你写得再严重点。”“行了,欧阳。”简凝一脸无奈。跟同事打完招呼,她慢慢走出诊室,却看到陆羲和快步走了上来,扶着她。“怎么样了?”“没事,都检查好了。”简凝说道。“疼不疼?”“嗯。”看到他回来,简凝询问:“谈怎么样了?”“赔钱。”陆羲和简短地说着。“赔钱?”简凝的无奈一直延续到此刻,自己方才被一干同僚围观,如今又听到这哭笑不得的答复,“你怎么跟他们说的?”“我找的邹胜平谈,警察让我们私聊。”陆羲和扶着简凝回到自己的诊室,换上衣服。“他答应了?赔多少?”简凝穿好自己的大衣,想要背上挎包,一举双臂,疼得她倒抽一口气。男人略微皱眉,上前将她的包拿在手中。“两万。”“什么?”简凝震惊,“你刚说多少?”“吃惊什么?”陆羲和扶着她,“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你的精神损失费,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不算过分。”“陆羲和,别闹。”简凝笑了笑,他有什么精神损失费。“不是看他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也不想要这些赔偿,直接让他关上二十天。”“他愿意赔这么多?”“国企上班的,不赔钱的话就要拘留,二十多天,饭碗砸了。”“你趁火打劫啊?”简凝说道。陆羲和颇为不满,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扶着女人坐好。本来好好地站在大堂门外等她下班,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情?还好医院门诊旁边就是抢救室,乒乒乓乓的一声响,本来他就不爱凑热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谁知道出来一个小护士,对着方才与他打过招呼的医务人员喊着,“快去叫保安,简凝医生被打了。”惊得他不知该往哪里跑,不是有两个护士带领,他都不知道简凝还会被打多久。看着她蜷缩着身体躺在抢救室的地砖上,当时他五脏都绞到一起,可不是要赔他的精神损失费嘛。“敢打你。”他发动汽车,“不割点rou,得不到教训。”简凝低头,心中颇为感动。她在这个城市超过十年了,但无论是大学还是工作,在遇到困难和欺负时都是自己忍着,从未有人帮她出过头,这种背后有靠山的感觉真的太好,虽然在父母身边也是如此,但陆羲和给她的感觉更多了一层甜蜜。“羲和。”她的称谓变了。“怎么了?”她想到了简洁的话,为什么要将家庭和婚姻作为目标而恋爱?恋爱就是恋爱,你喜欢这个人,就应该任性地去喜欢他,考虑婚姻做什么?她为了婚姻曾经做出了多少的让步,但结果呢?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我们以后不结婚,好吗?”简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