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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低声说:“琪琪,这次换我来追你。”酒店入口,一辆轿车缓缓开进来,结果突然在喷泉边停下。是韩沛临时喊停的,司机正纳闷怎么在这就停了下来。无意间瞥见了车窗外的人,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秦书,灯火通明的酒店门口,她正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似有争执。这一瞬,他恍然,难怪韩沛让他在这边停,再往前开,没法收场了。韩沛收回视线,眸光幽深,眼底泛着波澜。几秒后,他吩咐:“调头回去。”第三十九章秦书情绪激动又崩溃,她最不愿见到的那个场景,还是来了。以前她无数次幻想过,兴许贺竞南对她也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只不过碍于他们的年龄,他离婚的经历,所以拒绝了她。等他冷静后,会去找她的。可一等,就是四年半。四年半过去了,他宁愿去相亲都没想过要考虑跟她试试。这会儿,他竟说要追她。男女力量悬殊太大,秦书挣扎无果,他安静的抱着她,用了他全部的力气。贺竞南早就猜到,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她会有怎样过激的反应。她踹,她闹,她哭,他都忍着。可出乎意料,她没跟他歇斯底里的闹。既没踹也没抓。两人因为之前的挣扎,贺竞南现在面对着酒店入口。喷泉边的灯今晚过分的亮,照着那个车牌号。他一怔,韩沛的车?汽车没从出口那边走,直接从入口拐了回去,是因为看到了他,免得尴尬?来不及多想,秦书的声音再次穿过耳膜。“贺竞南,我都跟你说了,我有男朋友的!你犯病了是不是?!”气急之下,秦书口不择言。贺竞南:“是的。”秦书眼睛发红:“滚!”贺竞南没吱声,手臂上的力度又大了些。秦书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也不再挣扎,越挣扎他就抱的越紧,索性安静下来。连声音都安静理智的可怕:“贺竞南,你这样到底算什么啊?你知道我现在心思不在你身上了,你就这样。”说着,她哽咽了下:“你就算不喜欢我,你也别这样作践我啊。我对你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是不是?”眼泪顺着两颊哗啦啦流下,汇聚到下巴,一滴滴砸在他的衬衫上。贺竞南也静下来了,只是心里抽着疼,“琪琪,不是这样的,有些事我一句话说不清,改天我好好跟你说。”呼了口气:“我问过何飞,他有女朋友的。”秦书抬眸,泪眼朦胧的迎着他的视线:“何飞?谁告诉你何飞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韩沛!韩沛!韩沛!韩沛!是韩沛!你听到没!我是不想你们之间尴尬我才一直没说,你还不松手!”她几乎是吼了出来。贺竞南整个身体一僵,手指颤了下,立即松开她,“对不起,我真不知道。”看她泪流满面,贺竞南想伸手给她擦擦眼泪,抬起来,最终又落下。无处安放的手,最终插到风衣口袋。想到刚才韩沛的汽车驶离,这辈子,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糟心狼狈过。雪混着雨水打到两人身上,头发都湿漉漉的。两人之间,安静的只有风声刮过。“快五年了,这么久你到哪儿去了啊,我等了你快五年,你都没来找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把你放下了,你忽然又想起来要谈场恋爱。”秦书擦擦眼泪,深呼吸平复着自己。她看向他:“贺竞南,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谁会在原地一直等着谁,那些能破镜重圆的,能久别重逢的,只不过他们运气好,有缘分在下一个路口还能遇见,而我跟你,没那个缘分了。”说完,她转身就走。贺竞南眼底情绪翻腾,最终一个字也没说。现在不管他解释什么,理由都成了借口。望着她的背影,他许久都没回过神。贺竞南在酒店门口站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一直盯着喷泉池看,喷泉没开,只有安静的一池水。雪花大片掉落,泛不气丝毫波澜。心里的烦闷还是无处释放,他拿出手机给严沉打了电话过去:“还在上海吧?”严沉前几天也在这边出差,回没回北京他也不知道。“在呢,还要待一段时间。”严沉问他:“你那边结束了?”贺竞南‘嗯’了声,“出来喝一杯?”严沉一愣,笑着:“行啊,你什么时候不自律了?”贺竞南给他的印象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应酬都不上心,现在竟主动要去喝酒。要说是这次推介会比较成功那也没道理,他什么大项目没做过?“遇到什么事了?”严沉问道,然后唯一能猜到的就是:“是不是尹一乔?”电话里有片刻的静默,贺竞南:“琪琪跟韩沛在一起了。”严沉:“......”他正吃宵夜,差点被噎死。原来韩沛那晚说女朋友视力不好,是秦书。严沉都还没消化这个消息时,贺竞南又道:“刚才我抱着琪琪,韩沛看见了。”严沉:“...”酒吧里,贺竞南已经喝了两杯红酒,他酒量还可以,就是早些年因为一直要应酬,胃喝伤了,现在除了必要的大场合他极少碰酒。严沉意兴阑珊的抿着红酒,不时看一下贺竞南,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还真够狗血的。“你刚知道韩沛是琪琪男朋友?”严沉问他。贺竞南微微颌首,神色落寞的望着酒吧舞池那边。严沉也叹一口气,“我早让你对她好点儿,你总是有顾忌。”贺竞南看着杯子里的酒,许久,“怎么个对她好?”他低沉一句:“当时她那么小。”秦书天生聪颖,尤其数学。小学到高中跳了几级,他教她们班后才知道,秦书比同班同学小三岁,是她们班年龄最小的。未经世事,人生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而他,三十,离异,还是她的老师。两人家境的悬殊,更是一个天,一个地。他要怎么对她好?拿什么对她好?严沉:“她当时不是毕业了么?也开始上班。她心智也比一般人都成熟。”贺竞南晃着杯子里的酒,没接话。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他怕自己做不好。她家境优越,从小被那么多人捧在手心里疼,还不等她经受挫折,家里人早就把不好的那面给她挡掉。她就是个活在城堡里的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未经历过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