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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个比赛,至于么?”初宁无波无澜,“我还是这个团队的投资人,这是工作。”“行行行。”冯子扬笑得敷衍,撩开西装衣摆,单手往裤兜里插,靠着墙懒懒散散地站着,说:“那小子厉害,真把你拿下了。”初宁转身,置若罔闻,“出来太久了,进去吧。”家宴融洽,为了即将到来的喜事,除了两位当事人,个个精神。本就吃得差不多了,过了十来分钟,便散局。冯子扬在前头陪着赵裴林与父亲谈笑风生,初宁则跟在陈月与冯母的后面。陈月的热情有点过头,倒有点奉承巴结的意味,听得初宁很是不悦。一行人,往饭店门口走。经理跟上来,礼貌恭谦,“冯总,车已经给您停在外面了。”冯子扬颔首,又继续陪赵裴林谈事儿。夏季北京,夜风拂面,倍添沁凉,一扫刚才在空调房里的闷劲儿。初宁一口深呼吸,四肢才总算回了点力气。“我们家宁宁啊,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指出。”陈月拉着冯母的手,态度亲热,“以后成一家人了,也烦您多费心,指点指点她才好。”冯母亦笑,“小宁很乖,这姑娘,我一看就喜欢。”她看着初宁,语气温婉,“以后是一家人,也别太拘谨,有事儿就跟我说,跟子扬在一块了,我也把你当亲闺女对待,不会委屈的。”初宁态度温软地应付着,乖乖巧巧,是冯母喜欢的模样。前边,冯子扬突然喊她,“宁儿。”初宁抬起头,却发现他神色不太对,暗示性地往右边一抬下巴。又笑着走来,接替她的位置,陪陈月和母亲聊天。他往她身边一站,背对着,恰好遮住了俩长辈的视线。初宁转头一看,心里咯噔!三米远的地方,迎璟悄无声息地站在那。他八风不动,也面无表情,像一根生硬的地桩。初宁算是知道冯子扬的用意了,这是提醒她啊。身后是喜气洋洋的一大家子人,身前是双眼漆黑的迎木头。初宁夹在中间,莫名的寒意从尾椎骨往上攀爬,被迎璟注视的这十来秒,她后背冷汗微冒。像极了小时候没完成作业,被老师点名批评的场景。心虚着呢。但紧接着,更乱场的事儿发生了。迎木头迈开脚步,朝这边走来。初宁的手指无意识地微微握拳,这是她紧张时候的身体表现。迎璟的表情像一潭死水,根本无法解读半点情绪与用意。他只在捕捉到初宁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慌时,眼色更加深沉了、他这动静,也引起了身后陈月与冯母的注意,匪夷的目光跟着迎璟移动,直到他站定,才猜测到,是和初宁认识呐。初宁骑虎难下,总不能当做不认识不是。她扯开一个笑脸,向前一步,把迎璟拦下来,“这么巧,也在这儿吃饭?”迎璟不吭声,看着她。气氛有点尴尬了,就连冯父那边儿也打量着。“小璟。”冯子扬适时打圆场,走过来跟初宁站在一块,笑着说:“一个人来的?”还是不说话。那双眼睛会动了,犀利而敏感地在冯子扬和初宁之间游离审视。他心里一团迷雾,但又好像有那么点思路,再联想起周圆和祈遇在吃饭时的话,某个答案呼之欲出。迎璟的指甲陷进掌心,他一直在抠自己的手。初宁注意到了,这也是他情绪失控前的预兆。她心里一黑,妈的,赶趟儿了是吧!事情全往一堆凑!但都到这个份上了,不介绍也说不过去。初宁硬着头皮,转身对一干长辈说:“这是我的一个合伙人,叫迎璟。这是我家人。”后半句是对迎璟说的。她的主动,让迎璟脸色缓了缓,行吧,别太难堪。他刚准备开口叫人。陈月与冯母率先对他点了下头,算是客气招呼,然后又自顾自地聊着:“等子扬的爷爷把日子看好,很多事情也要开始提前准备了。”“那是当然,不过子扬,你们工作忙归忙,订婚宴也不能马虎,请帖啊,宾客名单啊,礼服啊,这些都得自己上点心。”订婚宴三个字,像一把匕首,不给人躲身的机会,精准无误地插进了迎璟的心里。“伯父伯母好”五个字,瞬间变成一坨烧红的生铁,梗在他的喉咙口,就像掐住了他的脖颈,要断气儿了。初宁见他这副面如死灰的表情,就知道,完了。她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压低声音,“你听我说。”迎璟却往后一步,像是被狐狸精抽干精气神的书生,没血没rou。他转身跑了。初宁不管不顾地大喊:“迎璟!”她甚至迈开了脚步,本能地要去追。身后陈月一声呵斥:“初宁!”大抵是看出了什么,这句名字叫的,警告意味明显。“冯姨还在这儿呢,工作上再大的事,明天再解决。”陈月意有所指,走来拉了拉她的胳膊,母女亲昵状,把她往冯母跟前带。这是彻底断了初宁的念想,连冯子扬想帮腔的机会也没有。初宁脑袋都是懵的,一时没了主心骨,心里乱的很。后边儿他们说什么,她都没听清,时不时地往迎璟跑的那个方向看。摸着手机,心绪不定。直到四位父母上车,车走。初宁立刻拨号码,给迎璟打去电话。她打,他掐断。再打,再掐,就是不接。冯子扬还有心开玩笑,瞧她一张紧绷绷的脸,侃道:“别惯着男人啊,惯坏了,以后黏不死你。”初宁瞪他一眼,“他马上就要比赛了,这时候出不得乱子!”冯子扬啧了声,“至于么。”“废话!”初宁是真着急了,一遍一遍地打电话,“怎么办,他不接我的。”“别急,你有他同学的么,试试他们的。”初宁把头发撩耳后,想起来,她有祈遇的。结果打过去一问,祈遇说:“我们是在这儿吃饭,但小璟……上个洗手间就一直没有回来了。我们刚才也去找他,洗手间没见着人。”当然见不着人,初宁按了按额头,说:“你们给他打电话,如果联系上了,问他在哪儿,然后告诉我好吗?”“欸!行!”然后十分钟后,祈遇郁闷道:“宁姐,小璟不接。”初宁头疼,心生不妙。他什么也没再说,直接从冯子扬的西装口袋里抢了车钥匙,“车给我用。”冯子扬靠了一声儿,“那我怎么办?”背影已经跑出十米,“滴滴打车!”初宁先是围着附近找了一圈,如果是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