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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跑出去,连跟他告别都没有。她听到他在喊她,听到他追她的脚步。但她不敢回头,像个疯子一样跑在曾经最熟悉的燕宫里,不顾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也许在这些人眼中,她就是个疯子。一个刚被大王带回来,立刻就疯掉的人。也不知跑了多久,她才停了下来,眼前已经是宫门,再往前走几步就可以出宫了。刚要迈步,身前已经围了一群宫廷护卫,一个首领对着她躬身一礼,“大王旨令,您不能再向前一步。再向前您就见不到某个人了。”想必她在宫中狂奔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他之所以没让人追过来。原来早安排好了人,在这儿等着她呢。这人没说是谁,但三春很明白指的是季徇。琪太明白她的心思。就像仲雪一样,永远知道用什么能威胁到她。他肯定知道凭这些护卫未必能拦得住她。季徇,只有季徇,她现在忧心牵挂的也只有他了。转身望着这座辉煌的宫殿,心里一阵迷茫,一方面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感情,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忘了问叔琪她要住哪儿了。时过境迁,这庞大的殿堂里,竟然没有一处是她的存身之处了吗?一路返回原处,叔琪还在那儿等她,见她回来,不由露齿一笑,“出去运动一下,可觉身体舒服吗?”三春尴尬笑笑,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跑那么快,有点反应激烈了。也不好对他说什么,当成没事人似地,晃了晃手臂,“跑了一圈出了身汗,确实舒服多了。”叔琪也没拆穿她,把她安置在太子殿就走了。这是她的地方,现在也只有她能住。入夜的时候,三春躺在曾经睡过的床上,回想起以前种种,心潮澎湃,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不由心中暗叹,这些日子住惯了茅草屋,果然再住这些高床软枕都不习惯了。叔琪认为她住太子殿是理所当然的,别人却明显不这么想,大王从宫外带回一个女子的消息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许多人都亲眼目睹这个女子在宫中狂奔,甚至谣传这女子是个疯丫头。太后也知道了这事,尤其是大王竟然把人安排在太子殿,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大王还没大婚,不可能有子嗣,这座宫殿里虽然久未住人,但也是神圣之地,怎么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住进去?她自认为身为后宫之主,有维护王族体统的责任,便跑到叔琪面前跟他理论,大声道:“你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你这么做,还不如干脆让她住进王后殿算了。”叔琪笑了笑,“母后这话倒是提醒本王,其实她本就是本王的王后,住王后殿也没什么不妥。”太后大惊,“你说什么?”叔琪瞥了她一眼,理都没理就甩袖走了。有些事他根本就懒得跟她解释,她愿意怎么想都随她。太后气得直跳脚,一个劲儿在后面叨念他不孝,可人早就走远,谁听她的。叔琪警告过她不止一次,做人要懂得分寸,不要以为自己是太后,就真以为是他娘了。可这老太婆偏偏学不乖,什么事都要管,既然她这么喜欢管事,那他就好好的个她找点事做。现在三春已经回来了,那就要把一切拨回正轨,她会成为他的女人,这个国家的王后。伸手拉响了寝宫的铜铃,“叮铃铃”一阵脆响,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有许多人听到铃声往这里跑,下面人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他面色微沉,“去召句大人进宫吧。”“诺。”有人慌忙下去传令。现在也该是为她正名的时候了,而这个人选最好的还是句容,想必他见到自己女儿会很开心吧。整个燕国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三春就是燕丹,所以他们之间不是姐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阻力。而最难的恐怕就是让她接受他了,但不管她接受不接受,他想要做到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句容正在府里翻看书简呢,听到大王召见,慌忙整装进宫。大王一般很少在寝宫召见大臣的,他算是比较例外的,但这也只是第二次,而通常情况下这种突如其来的召见,都会有大事发生。他进殿门时,叔琪正在用餐,也不知他有什么高兴的事,竟然吃得笑眯眯的很是开心。看他高兴,他也放心了不少,跪下行礼,问道:“大王召见微臣不知有何事?”叔琪走过来,竟然亲手把他扶起,这令句容大吃了一惊,有些怀疑大王这是抽什么风了?叔琪笑道:“句大人如此繁忙还请大人进宫,真是对不起大人。”句容心说,他果然抽风了,何曾见他这么亲和跟自己说过话?让人给句大人看座,琪问道:“大人有多久没见过令爱了?”一想到句旦,句容脸上顿现凄容,“微臣已经两年没见到人了。”两年啊,叔琪暗叹一声,原来他都已经那么久没见她了。自从她和仲雪逃走后,也是刚刚才见到她的。可恶的仲雪竟让他和她分开了这么久。招呼句容一起吃饭,这顿饭把句容吃得忐忑不安。好容易吃完了,叔琪放下碗筷,对他道:“走吧。”句容问道:“大王咱们去哪儿?”“去了就知道。”句容也不好再问,跟在他身后往前走,眼看着前面就是太子殿,自从当年太子燕丹出事之后,这里就一直空着,难道现在已经住上人了吗?怀着疑惑地心情进到殿内,在见到坐在里面的三春时,句容顿时激动的老泪纵横。“女儿啊,我的女儿啊。”叔琪说要给她一个惊喜,三春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在见到句容之后,顿觉这真是个惊喜。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见到句容,那个一心把自己当女儿看的人。“你,你怎么在这儿?”句容惊喜地叫道。三春笑笑,“是大王把我带来的。”强拉来的,她在心里加了一句。两人叙起别后之情,自然免不了多说几句,句容拉着她询问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三春简略讲了一点,有些事不方便跟他说,只捡能说的说了几句。句容听了个大概,只听到她说先去了赵国,后来又在燕国待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去了楚国。她虽没说得很详细,但这段经历足以叫人惊叹。叔琪似对她的事知之甚详,听她说了这其中经历,竟没露出一丝惊诧之色。还对两人笑道:“今天你们父女俩团聚,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句大人不如就在宫中午膳,也好叙叙父女之情。”外臣在宫中家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这无异于天赐的恩德。句容自是感谢万分,慌忙跪拜谢恩。等酒菜端上来,三人坐在一起饮宴,好像一家人一般。句容看见叔琪没走,还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