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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都被蛰的红红的。城阳君成亲之日,只请了几个故交好友,庞万得了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三春本想悄悄离开君侯,刚走到门口,迎头正撞见庞万。这庞万一见她,便叫道:“春,你怎么在此?”三春摸摸自己脸上的布巾,心道,这人眼睛可真毒啊,她都蒙上脸居然还能认出她。有心装不认识,奈何人已经走到眼前,她只好躬身一礼,“见过将军。”庞万点点头,“你怎么来了?”“承蒙君侯召见,为婚礼庆贺。”“本将军也是来祝贺的,既如此便跟我走吧。”三春一咧嘴,她刚出来,又回去?不想跟着他,又不敢违逆他,毕竟是燕国大将军,上一回踢他一脚的事已经被他记恨了,背地里不知给了她多少双小鞋穿。若不是他挡着,现在她恐怕最少也能弄个副将当当了。咬了咬牙,跟在他后面,心想着这会儿有他在,仲雪怕xiele她的身份,应该不会留她吧?他们进门时,仲雪正在会客,今天是他成亲次日,除了一些昨日没来贺喜的人前来补礼之外,楚国居然也派来使臣来为城阳君贺喜。这个人三春认识,乃是原来奉凌君府的一个门客,姓夏,现在水涨船高,颂人当上大王,身边的人也跟着鸡犬升天。看他的服色应该已是大夫了。除了仲雪之外,大厅里还坐着董承和傅先生,两人都瞪大眼睛瞧着那夏大夫说话。那夏大夫口若悬河,说得吐沫满天飞,有一些喷在地上,在他面前已经汇成了小溪了。三春皱皱眉,这大夫真能说,说得还是些完全不找边际的话,不小心有人看错,还以为他刚撒了一泡尿在地上呢。庞万进来,瞧见这副情形,不由怔了怔,随后不等别人相让就寻了个座位坐下。他也是知趣,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等着看戏。仲雪的眉头一直皱着,显然对这位夏大夫所言很不满意。他冷笑道:“你们丞相叫你来送礼,就是要你说这个的吗?”夏大夫笑道:“君侯勿恼,咱们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丞相说大王若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咱们能办的定当为君侯办齐。”仲雪还没开口,董承已经喝道:“咱们,咱们,你跟谁论咱们?你一个贱民出身的小子,居然敢在魏国君侯面前口出狂言?”夏大夫忙道:“下臣不敢,大人误会了,下臣一时口误,还请大人勿怪。”“勿怪?”董承笑得阴阴的,“我看你还是赶紧把此来的真正意图好好交待了,否则就凭你刚才的的口误,先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夏大夫摇摇头,“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董承冷冷一笑,“你也知道两军交战啊,既是敌对双方,你没事跑到敌人的地方来做什么?”三春听得暗挑大指,董承不愧为军师,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夏大夫气得手都抖了,“这城池本是我们楚国的,你们出兵攻打,撕毁结盟,乃是不仁不义之举。”话音刚落,庞万突然站起来,“那你们楚国无故攻打燕国就不是不仁不义了?燕国与你们刚订立联盟,这边就翻了脸,你们大王那哪是脸啊,整个就是个屁股。”他是个粗人,行伍出身,说话自不会多么文雅,此话一出,满厅之人皆大笑起来。夏大夫大怒,辱及他也就罢了,居然辱及大王,这是为人臣子者所不许的。他冷笑起来见吧。董承摇摇头,”既然是战,那也不用这么多废话,我定会回享丛相,咱们战场上”,”这小子不长记性,叫你不要’咱们’‘咱们‘地叫的。”第五十七章夫妻搞什么隔阂董承说着抬手给了夏大夫一巴掌。也真难为他,那只会握圣贤书的小嫩手,居然也能打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一巴掌下去,夏大夫一张脸都给打肿了。他怒目圆睁,大喝道:“士可杀不可辱,董承你太可恶了。”董承笑笑,“谁辱你了,就是打你而已。”夏大夫气急,一甩袍袖走了,临出门时还不忘吩咐人把带来的礼物全拿走。仲雪本来没注意庞万,不过自他开口之时不由多瞧了他几眼,心中暗自冷笑,这个庞万出言挑衅倒打得好主意,怕楚国和魏国和谈,再把他燕国撂在当中没法做人吗?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和楚国和谈,晏平这次派人来一方面是送礼,另一方面却是想借送礼探探他的口信。若是他所求楚国能满足,自此化干戈为玉帛,也不为是件美事。只是他要的比他们所能给的多得多,绝不可能被一些小利迷惑。但表面上却还是要装装样子,做出凡事也可商量的姿态,也要探探楚国的底线。他们是真打不了仗,还是在故意迷惑他,让他以为楚国软弱可欺,进而有了轻视之心。而庞万一句话把他的主意全搅了,夏大夫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气走了。不过也算帮他拒了楚国,也省得他多费一番唇舌。只是庞万此人却不得不防啊!还有董承,这个惹祸的祖宗,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地,每天不搞出点事了。他一天过不去是怎么着?他笑了笑,对庞万道:“庞将军什么时候来的啊?”“刚到,刚到。听说君侯成亲,特献上贺礼。”庞万说着呈上一个锦盒。仲雪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块造型精美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玉兔子,玉质温润异常,一见就是美玉。他不禁大赞。“好玉。”他是属虎的,三春却是属兔,这玩意正好送给她。他收了这许多礼物,还就是这一件最合他的心意。不由脸露笑容,“多谢将军了。”庞万道:“下官不敢,君侯喜欢就是了,只是不知新娶的夫人是哪位?”傅先生笑道:“说起来。这人庞将军应该也认识,她乃是燕国人,也曾在军中。”仲雪怕他说漏了三春名字,昨天晚上他与她欢爱之时,那丫头死活不答应,他最后说会帮她保守秘密,还叫她回燕军中。她才勉勉强强从了他。他怕到时候被这丫头责怪,不肯让他上床,忙岔开话题道:“舅舅,你的马车已经备好,不知舅舅什么时候启程?”傅先生也知道不能久留,魏国国内事务现在由他一手掌管,大军在外,总怕横生枝节,说不得还要早点回去看好家的。“这就走吧。”他站起来,令从人把行李带上车。连着他带来的女子也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