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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后,小莺来回在屋里转着圈,只觉心里无比慌张。等三春进了门,她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回屋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她要去见钟灵,因为只有这位贵女才能求得太后改变心意。想要嫁给公子,也得看看她这个丫鬟同不同意。有她在府中一日,就绝不许那个女人进府。※自从三春进宫之后,也没见过莹公主几回,她一直忙着刺绣,忙着学做各种菜式糕饼,似乎立志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妻子。而连日来拼命的品尝试吃,她的身体明显比原来更圆润了。三春跟她提过两次她该减肥了,她都不怎么在意,说胖了是福,还说王后告诉她能吃是天下最大的福气。虽不知道赵王后说这话是出于什么心态,三春都不敢苟同,即便有再好的厨艺,在这样身材的衬托下,也很难成为男人眼中的完美妻子。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男人对女人的外貌看中,更甚于内在。若她丑的跟齐国的无盐娘娘似地,仲雪也不见得会喜欢她,至于季徇,想必也不想亲一个丑成夜叉的她吧?吃过晚饭,莹公主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三春很是乐意。这些天心情不好,不愿四处走动,还没在这赵宫中好好逛过。今晚的夜色很好,她们走在后宫花园的小路上,路两边是两排高大的梧桐花,嗅着越来越浓郁的花香,步入清幽的小树林,身心已经在遥远的云端了,仿佛自己也变成一棵树,和周围的树一起呼吸。那些杂七杂八的烦心事似乎也随着那清风,那花香一起飘远飘散。三春深吸了口气,笑道:”没想到这赵宫中还有这等好去处。”莹公主神秘一笑,“还有更好的地方,你可要去?”“在哪儿?”“去了就知道了。”她笑着对她眨眨眼,竟有几分孩童般的调皮。沿着小路走到尽头,眼前出现一大片湖面。夜色中湖显得很幽深,偌大的江面,看不到一点儿动静。不知何时湖上起了雾,薄薄的雾把寂静的湖面笼罩着,压着,让本来静静地湖水变得十分神秘。忽然眼前出现点点明亮的东西在移动,开始还模糊不清,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条船,点着两只红灯笼在幽暗的湖面上行驶。它的速度不快,悄无声息,如果没有那红色的灯光,恐怕谁也不会注意到它。它渐渐加速,慢慢地,悄悄地,终于拉近了她的视野中。周围一片寂静,莹公主不知去哪儿了,只剩下一个独自观看夜景的她。她有些莫名的彷徨,正欲离开,船上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仿佛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还伴有淡淡的花香,悠远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这就是季徇的琴,无论何时何地,都会让人觉得身心舒泰,很是惬意。琴声似泉水淌过山林,然后在红灯的映照下,她看到了季徇……他站在船头,身旁放着许多白色的铃兰花,那么纯洁,那么美丽。在花朵的衬托下,他的身姿是那么高贵与文雅,一袭丝毫未染埃尘的白衣,愈发显得他皮肤莹白如玉。高束的黑发,犹如光滑的丝缎,几缕沾上他光洁的额头,硬生生让他多了几分颓废的美感。他的衣襟微微敞开,没系腰带,依稀可见胸前的一片雪白……她曾说过,她最喜欢他不修边幅的样子,最好敞着衣襟,露出一点点锁骨和细白的胸膛,那会让她觉得他好像是天上仙子堕落人间,让人想狠狠欺负一下。那时他淡淡一笑,轻掩住他的衣襟,仿佛怕她过来拉扯似地。但是今日,王宫之内,他一届公子穿的这么清凉站在一个女子面前,这画面无论怎么看都很叫人不可置信。尤其这个人还是季徇,最最遵守礼法,谨慎小心的季徇。琴声停了,他从船上走下来,对她微微一笑,“见到我不觉高兴吗?”高兴是有,但更多的是惊吓,很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才会做出这种出格行径。第二十六章很想摸一下盯着他好半天才晃过神来,问道:“你为什么在这儿?”季徇浅笑,“是父王允许的。”她不由抹了一把汗,赵王允许的是他在宫中行走,恐怕不是允许他这般清凉装扮的勾引人吧?不过从没见过他这样,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季徇嘴角微扬,“怎么?喜欢你看到的吗?你以前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记得你说过最想看我在船上抚琴,还有……”他抓起她的手贴到自己胸膛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灼热,“你说过你很想摸一下,现在……感觉如何?”三春觉得自己脸在发烧,如果面前有个地缝肯定会钻进去。那是她十二岁那年说的戏言,有人赞说季徇的肌肤滑嫩犹如女子,她便吵着要在他身上摸一把,可那会儿他说什么都不同意,还吓得躲了两三天都不敢见她。手贴着他的肌肤,果真如想象中一样光滑细嫩,温暖柔润的感觉让她的掌心都沁出汗来,想把收移走,却被他紧紧按住。他道:“你知道我是鼓了多大勇气才敢如此,若你不摸的尽兴,岂不辜负我这拳拳之心。”他说着话,眼跟着在笑,眉在笑,唇在笑,笑得那么好看,那么迷人,好像一朵纯白的铃兰花笑在春风里。三春不由自主地举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眉梢眼角,颤抖地落在他额际,这一刹那的触感和温度,仿佛如想象中一样美好。她终究触摸到他了,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多年……这一刻他们似乎又回到那曾经的日子,那两情相悦。羞涩却很迷人的朦胧情爱。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他这张好看的脸,他脸上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生动,那么好看,那么温柔,那么让人沉醉。季徇感觉到她指尖微微的颤动。轻声诱惑着:“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吧。”她也不知哪儿来的胆量,突然靠近他,嘴唇在他额头轻轻一触,“你是这个意思吗?”他怔了一下,随即微微一下,一把将我拉过去贴在他身上,垂眸笑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或者是这夜色太袭人,也或者是这气氛太凌乱。两人相拥在夜中的湖边,两颗头颅越离越近。季徇笨拙地开始寻找她的嘴唇,急切地要重新品尝她的舌头。她却吝啬起来,咬紧的牙齿只露出一丁点舌尖,使他的舌头只能触接而无法咂吮。他情急起来,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