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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你都查到了些什么?”“三春似不多话。”所以通常情况下都是他在说,她在听,也没真从她嘴里知道什么。不过这个评语要是让青听到了,估计能笑抽,三春不爱说话,那天底下就没人爱说了。宴平对三春不感兴趣,反倒觉得青更耐人寻味。他有不输剑师的武艺,有人高贵逼人的气度,有隐忍沉静的性格,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不知主公为什么对那个徒有虚表的三春上心,反倒对他反应淡淡?奉凌君微微点头,“要再加紧些,本君要尽可能多知道点信息。”“诺。”晏平应声,忍不住好奇问:“不知主公为何要查三春,莫不是对她身份有疑?”奉凌君沉吟一下,“你随本君来。”他说着站起身,命人捧过一个卷轴,乃是用上等丝绢所制,随着画卷展开里面呈现出一个绝色少年。那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年纪,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他的美很惊人,但最惊人也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那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便会打开心扉,深陷在他的笑容中。晏平只看了一眼,禁不住被那笑容所惑,好半天嘴里才嘟囔了句,“万幸是个男子,否则定是绝世妖姬。”奉凌君一笑,“你可知此人是谁?”“小人不知。”“你自是不知,他在楚之日,你还没入府呢。”他思绪飘忽,回忆起第一次见她时,也不过十岁年纪,却已有了绝世之姿的迹象。他很爱笑,每每见人都展露笑容,迷倒了楚宫中所有的人。那时父王尚在,现任楚王还没登位,他也还是楚国公子。而严格说起来,这个小人儿还是他的表弟。只见了他一面,便被这个小人吸引,有一种很想保护他的冲动。那时他想,这还真是个神奇的小人呢!七国中所有在楚质子都喜欢他,其中还包括他最小的弟弟荆人。楚王也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忠孝仁义,以后定能成就一代贤王。在那会儿他已有了野心,暗自思量,这许多曾在楚国的质子,总有一天会回国,有的甚至会继承王位,而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与燕丹有旧,也自然会与燕国交好。而身为燕国太子的他,将来也会拥有许多拥护者,燕国也总有一天会成为天下霸主,傲视其国。他已经料想到,有一天燕国之强盛必将盖过楚国,还曾向父王谏言要杀了他以除后患。不过楚王没同意,大骂他性子残忍,小人行径。甚至因为此丢了唾手可得的王位继承权。他忌恨过他,可惜后来天嫉红颜,他早早的就去了,倒把宏图霸业扔到一边,让一个黄口小儿做了燕王。这些事已过了许久,每每思及都觉心中烦闷,时而感叹天人惨逝,时而庆幸他死的早,倒省了他很多事。思虑片刻,方幽声道:“这是燕国的太子丹。”晏平震惊,“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太子燕丹?”传闻太子燕丹美貌无双,能文能武,弹得一手好琴,更是以舞艺冠绝天下,他曾跳过一支百雀羚的舞蹈,当真引来无数飞鸟。这样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早就闻名天下,只是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今日一见,方知所有传闻都不足以描绘这画像一丝一毫。他兴奋地搓着手,绕着画像转了三圈,忽然惊声大叫,“此画可是荣辉大师所绘?”奉凌君道:“然。”晏平更加兴奋,绕着画像看了又看,似乎对画的兴趣远比这画中之人更甚。要知道荣辉大师早已故去,存世的画不过几十幅,每一件都是千金难求的宝物。奉凌君素知他的性子,忙把画合上,省得口水滴在上面。他道:“你看着画中之人,与那个三春长得有几分相像?”晏平砸了砸嘴,“有九分相似,只一点不太相同。”“什么?”“笑。”太子燕丹的笑如日月争辉,他就像天上的白云高高在上,美的飘渺,美的虚无。而三春就像是云彩飘落在凡间,接了地气,有了一种真实感。他在府中数日也见她笑过,但那笑牵强中带点苦涩,与画中的纯真灿烂大相径庭。“应不是一人吧。”“本君也以为是。”他幽幽一叹,死去的人又怎么可能复活?两人静默片刻,晏平问:“不知君侯打算怎么做?”还能如何,既是能利用的人自是要用到极处。只要这个人在他手里,就可用来笼络七国中的强者,到时候借到兵相助,他的王位唾手可得。只是该把她送给谁倒要好好思量思量了。问晏平:“大人有什么主意?”晏平早猜到他心中所想,笑道:“天下英豪,最有实力的莫过于城阳君,不过最难搞定者也是城阳君,到时一时把握不好,出现天塌地陷的大事,您也得自己扛。”奉凌君冷哼,“本君自己扛,天塌地陷都自己扛,本君要学泰山顶山一青松……”说着狠狠在晏平头顶敲了一下,“本君他娘的,扛的住吗?”第二十六章比武场剑显神威谁都知道城阳君的为人,敢惹他一分,定还十分,吃起人来比豺狼还狠,咬起人来比虎豹还强,他要有他那份狠劲和不要命的本事,这会儿早就登上楚王宝座,又何至于叫一个蠢蛋压在头上许多年?晏平本是玩笑,见奉凌君“娘”都骂出来了,不由嘻嘻一笑,“君侯息怒,您想啊,越是如城阳君这样的,越可能借到兵也,先不说别国有没有此等实力,就城阳君不按牌理出牌的本事也不是旁人比得了的,他敢为别人所不敢为,什么礼法道义都能扔在一边。天下再无有比之更不靠谱的人了。”奉凌君一想也是,毕竟为一女人就出兵的事,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定了决心,他心里一喜,对仆人吩咐,“今日有喜事,加顿夜宵吧,跟厨子说,弄两碗面条以资庆祝,切切……要白坯面,少放油。”仆人应声出去,免不了在那儿腹诽,君侯真是抠门到家了。白坯面少放油?别家君侯喂猪的都比这豪华。晏平一想到那面的模样,立时便没胃口。慌忙起身告辞,只道改日再来打扰。奉凌君省了一碗面,自也心中高兴。实话说起来,他也是没法不抠门,招兵买马需要钱,笼络朝廷官员需要钱,大摆筵席与各国王族联络感情也需要钱。他又不是造钱的,手头不紧才怪了……※此时的三春显然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惦记着,准备把她打个包装盒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