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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地方惹了你,我得负责哄你开心。”分明就是起了色心,还冠冕堂皇地说这些甜言蜜语。那玉抬手抵在他的胸前,故作不快地说:“我是但心,你哄不来的。快走,快走!”“担心?”孙周疑惑道,“担心什么?”那玉语凝,眼珠子左看右瞟,心里不住地思索借口。在孙周的逼视下,干脆耷拉下眼皮。“担心……”那玉眨了一下眼睛,“呶!殿上殿下,侍候的宫女颜色上佳的数不胜数,我担心你哪一天看上别人不要我了。”孙周听那玉说着小女儿家的话,稍一愣神,那玉趁着空子挣开他,一溜烟跑到殿外,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韩惹。“咳,你打哪里回来?”那玉视线游移,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却。“正找夫人您呢,”韩惹从袖中掏出竹简递给那玉,“这是智将军交给您的。”韩惹说的智将军便是荀罃,他父亲荀首食采邑于智邑,以此为氏,荀罃也叫做智罃。那玉以前总不习惯,在这呆的久了,现在别过口来,也称为智罃。他有一位堂侄荀偃,祖上担任过中行将,荀偃这一支渐以中行为氏。荀偃,也就是中行偃本人,现任八卿之一的中军佐。那玉打开竹简,说是请她到家中宴饮。她以小小内竖的身份出现在大臣面前,尽管受宠,但地位卑下,堂堂卿将怎么纡尊降贵跟她打交道?那玉踌躇片刻,还是换了身衣服,出宫拜访智罃。.第51章第五十一章如今新绛城里的大户人家,宦者近宫的贵族,八卿之例自然是盛而至盛。智家院舍雕梁画栋气派十足,堂中宝鼎缭香,陈设是以厚重庄肃为主。坐在席间的那玉还不清楚智罃请她是何用意,目前为止也只是清谈而已,当下他说到鲁国的事:“我听说鲁国的夏季郊祭三卜不利,祭祀时便免除牺牲,孟孙蔑的那番言词甚是有理。你以为如何?”“智大人说的是,鲁国的孟孙大人机智善辩,中直变通皆而有之。事例举言,是我小子应该择善而取,记于□□的。”智罃观那玉的言谈举止,都是进退有度言之有物,谈吐不卑不亢,并非媚上之人。而国君对他虽然极为宠信,礼制上却未曾有过大的逾越,像如过度封赏之类的举动他也未曾耳闻。心下便对堂侄的说辞不以为然——什么主公在养病期间举止荒唐,与宠臣奢yin无度,可见是他心生不满的讹言而已。再说,看主公以往对杨干的宠溺,可见于亲近之人的确没有什么顾忌,不过,他的无所顾忌还不至于忘了分寸,不然魏绛何至于上位下军?这番一想,他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到主公面前劝谏,否则就是他失了分寸,且失了君心。“颛孙氏乃虞舜后裔,陈国公族,后陈国内乱,随陈公子完亡于齐国。”智罃缓声道,“颛孙氏便有迁于鲁国,也有迁于晋国的,不知你出自哪一族支?”“出自晋国,到我已至平民,不足大人挂齿。”智罃笑了笑,忽而又叹息道:“说到陈国,近年我晋国几次出征都是因它而起,陈国归附终归是得不偿失,我数次进言主公具未采纳。你近侍主公,不妨多劝几句。”“我位卑下,不敢妄议朝政。国家大事,我若插言恐怕会乱了纲纪,主公也不允许。不过——我虽不知陈国归附的利弊,但曾有一年数次救援陈国,主公都是亲自领兵。长时奔波于养生不利,见主公疲惫,我何敢不出几言相劝?请大人放心。”那玉这番话说的智罃心头妥帖,不禁捋须而笑,抬手请那玉饮酒。宴毕,那玉返回宫里,一路盘算着跟智罃的一番对话,她是有心要劝,但这老生常谈,孙周未必会听。长叹一声,她自己心里也未尝没有动摇。她相信孙周的能力,孙周所坚持的,与之相对,也许反对的声音才是错的也未尽可知。装着心事走路,那玉走到燕寝宫门时,被疾步而来的孙周抱个满怀。孙周抱着她问长问短腻歪了好些时候,才松开臂弯,转而牵起她微凉的手。“一上午没见到你,中午只剩我独自用膳,智元帅家的佳肴就那样美味?”说话间,两人已进了大殿。那玉推开孙周,自顾坐到台榻上毫无形象地卧着。孙周也不生气,同坐到榻上,将那玉的上半身移到自己怀里,低眉浅笑的望着她。那玉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微微侧头,听到孙周轻笑一声,她嘟囔道:“你是小孩子么?这样黏着别人……你可是晋国国君,儿女情长的模样被人看见,我……”孙周低下头,以吻封缄,那吻顺着鼻梁游移到那玉秀丽的额头。他呢喃着说:“你的口是心非我也觉得珍贵,阿玉,独独是你,不是别人。”说到这里,那玉感觉孙周的语气里有几分痛苦的意味,她缄默着,伸手圈上他的颈子。“我会害怕,当你很久不在我的视线里时,我会害怕。”他近乎耳语地说,“因为太高兴了,心里的欢喜到了极点,反而感到害怕。甚而在你抽身离开的那会儿,我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以为你根本不曾出现过——想要抓住绝对无法抓住的东西,那种窒息的绝望,怎么也无法忍受。阿玉,我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那玉静静听他诉说,心里泛起酸楚,无端生出几分寒意来。恍而又闪出一个念头,嘴上便说,“既然难舍难分,我就呆在宫里,你也不要出去打仗好不好。”孙周的身体一僵,眼神渐冷,他将那玉推开一段距离,审视着她。“你有时冷静的可怕,这种时候还给智元帅当说客,以为我好糊弄?”那玉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心里委屈,脸上不肯服软。她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坐起身便要离开。孙周感觉自己的心角生疼,哪里放她,将她拉回来压在身下,抬手扯开她的衣服。正在火头上,两人一开始都有些没轻没重地,过了一阵,身体地感官几经涤荡,慢慢由敌意变成同谋,又都顺从了对方。夫妻龃龉,床头吵架床尾和,事后净身时,孙周将肩膀凑到那玉面前。“你看你咬的,出血了,真下得去嘴!还有背上,火辣辣地!”“谁叫你摆出那样吓人的表情,我还以为要挨打呢,自然得拼命反抗。”她咬着牙,瞪了孙周一眼,“现在看来,还不如被你打一巴掌。”“我若真打了你,不被你活活吃了。”他扶着那玉的腿弯,歉然地说,“被你咬一口也是活该,来,我看看伤到没有?”那玉猛地缩回腿,想躲到被子里,这台榻上哪有被子,她赶紧抓起孙周的黑色外裳裹住身体,警惕地看着他。“好了,我不看行了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