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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晋国,想请师兄你陪我一道。你也知道,我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哪敢一个人走南闯北。”越尧猛然转头,盯视着那玉。“你又在打什么注意?”“我想帮他。”那玉看着越尧的眼睛,诚恳地说,“孙周的目光不仅落在晋国而已,他有放眼天下的志向,他也有那样的能力。现在这天下诸侯,除他之外,还有谁能代替周天子来维护天下的秩序?”“这些事你来掺和什么?凭你一人之力,又能为他做些什么?他自有手下大臣为他出谋划策。”那玉摇摇头,戳了口茶,慢吞吞地说:“这我知道,不过他总有鞭长莫及的地方,而且他以信义争霸,王道荡荡光明磊落。有些事,却未见得光明磊落,由我来做,就可以跟他划清关系。”“你说未见得光明磊落的事,是指什么?”“现在可不能说,”见越尧黑了脸,那玉眨了眨眼,“不是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吗,现在说的天花乱坠也毫无意义。”越尧沉默一会儿才说:“就算我答应你,只怕他也不会放你离开。”“他会的。”那玉笃定地说。越尧闻言脸色一沉,语气森然地问:“是他让你做那些事情?”“喂喂!师兄!你别摆出这么吓人的表情好不好。我的意思是,我会说服他,他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我想离开,他总不能硬把我困在宫里吧。我可不是囚徒。”“囚徒?对你来说,别人为你着想反而成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过犹不及,就算是为人着想,也不能一味地自以为是吧。可以劝告对方,把利弊分析清楚,但终究不能代替别人做出决定。说不定你认为不好的东西,却是别人想要的东西。”“这么说来,你认为是在帮他,也未必是他想要的。”顿了顿,越尧说,“……他向来爱护你,不会希望你为他冒险。”“所以说,我想帮他不假,最主要的,还是为我自己。”“为你自己?那是什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难道不是他么?”“他?什么意思?”“既然你说他不会强迫于你,那这桩婚事,必定也是你心甘情愿的。”“这……”这还真不好解释,那玉犹豫了半天,言词暧昧地说:“心甘情愿的确不假,你那么想也没什么问题,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怎么样,你答不答应?”“如果我不答应,你恐怕也会去找别人,你离了云梦,师父管不了你。罢了,如果他允诺了,我陪你便是,不过你也要叫上声师妹才行。”“没问题,我已经跟她说好了的。”而且声师姐不会问东问西,可比越尧容易商量多了。.第22章第二十二章奚翮从新绛再次回到杞国,是在婚礼前的一个月初。那玉一见奚翮便问:“他怎么说?有没有回信?”“主公他没写回信,只让我给您带一句话。”奚翮轻咳一声,接着说,“主公说,让您好好替云梦山上的父亲想想看,这次若是逃避婚礼不告而别,只怕再难叫他原谅你了。”那玉闻言脸色一变,她点点头,没再坚持。“我知道了。”奚翮没想到那玉答应的这么爽快,不过他还是加倍小心,在婚礼之气,仔细盯着那玉行踪,以免她偷偷跑掉。那玉哪里看不出他紧着在附近遛弯,其实是在看着自己,她没太在意,出城闲逛也会主动带上他。转眼到了仲秋,婚期已至,那玉装扮一新,坐在华丽的辇车上,紧跟着的其它辇车上坐着一众打扮华丽的媵妾。杞国派了上卿率领军队护送到晋国边境。有帷幔阻隔,那玉在车上同声华子小声说话也无人看见,一路倒也不算乏味。进入晋国,他们并未直去新绛,而是在曲沃祖庙里行的婚礼,婚礼过后,也要在曲沃行宫里度过花烛之夜。在内寝中,那玉总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行礼跪拜,也不用再听人啰嗦唱礼了。她暗自为孙周默哀,她这个新娘得了空在房里闲坐,新郎还要与公卿宴饮,实在辛苦。那玉在房里等的昏昏欲睡,好在她盖着盖头,旁边的宫人也看不见她。耷拉着眼皮,也不知打了多少次瞌睡之后,听到孙周的声音传入耳边。那玉茫然抬头,遮挡的盖头已经掀开,周围没有了宫人,只有容光焕发,礼服加身的孙周立在眼前。“结束了?”她犹带茫然地问。“结束了。”孙周杨起嘴角,从案上拿来一盘点心,“你饿了吧,吃点东西。”那玉担心弄到床榻上,便撑着床面站起身来,结果脚下一软,要不是孙周及时抱住,她恐怕得仰面朝下摔得惨不忍睹。“腿坐麻了,嘶——不要动,让我缓一会儿。”孙周就这么一手托着点心,一手揽着那玉,有些笨拙的站在那儿。那玉缓劲来,瞌睡也不翼而飞,她吃过点心,这才想起要拆去头上繁重的首饰。孙周见她把头发弄的乱七八糟,失笑道:“真是笨手笨脚的,我来帮你。”“我平时也不会把头发弄的这样复杂,哎,这可真是麻烦。”“你麻烦什么,不是有我帮你。”“看来还是你比较心灵手巧,你会拆头发,那你会梳头嘛?”“学几次不就会了,整好,你让我试试看,学会了就给你描眉挽发。”“哈哈,我可不敢让国君做宫女来做的活计,我给你梳头还差不多。”“那也成。”孙周将那玉的头发理顺,在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百合般的脸蛋上停留片刻,不由地说,“阿玉,你真好看!”那玉先是一愣,转而便有些不大自在,在这种旖旎的气氛下,她一时说不上来话,拘束起来。孙周见了,暗暗责备自己太过心急,唯恐露了形迹吓到她,便压下心头的异样,笑着说:“你这面相生的好看,怕是多像岳父大人。”“你还真叫他岳父大人,这多怪啊。”“哪里怪了,你想,要是改口不慎,在越大哥和声师姐面前露了马脚,岳父大人知道咱们将婚姻如此儿戏,岂不要伤心失望。”“那倒也是……”那玉想了想,笑道,“说到师兄师姐,你来帮我出出主意,有什么办法将他们撮合到一块儿?”“怎么突然要撮合他们?”“你不知道,我师兄爱慕师姐,可照他那个性子,要是没人推波助澜,岂不是一辈子都要闷在心里。我实在没有经验,你帮帮忙,想想办法。”孙周无语的看着一脸苦恼的那玉,对越尧那点敌意瞬间便荡然无存了。他开始同情越尧。“……阿玉,我觉着你虽然聪明,不过在人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