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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着,却忽然听见宾客中响起一阵惊呼。原是白包子占了上风,将军善落了下乘。我正欲转身坐下好好看看他们俩打架时,猛然响起手腕上的束情。若是将军善被刺了一剑,本司命岂不是要跟着吐血?本司命的血实在精贵得很,怎能浪费在将军善这厮身上?我拨开围在一起的宾客,直直地往院子中走去。二人执剑相对。这种时候,我忽然觉着有一把比较长的剑倒是不错,若我是白包子,又有一把长剑,将军善早去见地府的天豚君们了,但我不是白包子,这实在是可惜得很。两人都惊愕地看着我,莫非是本司命此刻比往日更美了几分?白包子则是抿着唇看着我空无一物的手腕。你算计本司命的账待会儿再和你算,此刻的要紧事是救下上善。我踩着碎步缓缓地向两人走去,谁知中途却生了变故……谁在路上搁了一个石子儿?我踩着石子儿,身子直直地向将军善的剑倒去,我正想用法力,却已来不及了,因为上善的剑已穿过我的胸口,还是和前两次一样的位置!我张嘴想对着将军善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一口血。将军善这副深情的模样是要作甚?他们都想的是什么?眼前的人如同布帛,裂成一片一片。我在将军善的怀抱里闭上了眼。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次都是被上善一剑给over了,宋司命很心塞......天庭的故事即将拉开序幕,按照目前的计划,可能还会写两三万字然后就把这篇文给完结了。先不说了,码字为上。这一章的是:“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枕函欹。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PS: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o⊙)☆、别有天地非人间(一)我似乎跌入了一个悠长的梦境。梦里的我回到了思烟台,师兄正悠闲地躺在帝屋树上翻着我的话本。光影落在师兄的脸上,在师兄脸上长出一朵叫欢喜的花,花枝摇动,结出一段悠长的岁月。我笑着问师兄怎么不给我做葱油饼,师兄笑了笑,和身后的晨光一起跳下树来。这是我两千多年从未求得过的梦。我捏着衣角一步一步上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有什么撕开了眼前此刻的画卷,师兄脸上的笑愈发真切,真切得仿佛不是一场梦。这是庄生梦蝶吗?我是蝶还是庄生?是师兄梦到了我?还是我梦到了师兄?“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师兄轻轻念道。清音入耳,仿佛海棠树上忽然结出一朵花来。这是师兄最爱的一首词中的一句,师兄当年总是时不时地在帝屋树下拿着几卷残诗,独酌,随后念诗和词与我听。我嚷嚷着要分一杯酒喝,师兄却风标落落,笑着摇摇头,递给我一壶果子酒。往日又在脑海里浮起来,勾勒出师兄的脸,师兄的眼,这世上再没有人如师兄一般,微微一笑,便动我心魄,教我再移不开眼。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寂寥之感,曾有人落井下石,曾有人锦上添花,曾有人阿谀奉承,曾有人弃我而去,但师兄,也只有师兄,握住了我的手。第一次见到师兄是在昆吾山的明月夜,被嶙峋的山石遮挡的树影,脚下是蔓金苔,头顶是明月光,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景致去遇见一个人了。我如一只小舟飘在过往的岁月里,但却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把我这艘小舟越吹越远。随后的场景却是我再也不愿意回想起的,师兄忽然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他的胸口渗出一朵又一朵红色的血花。师兄递给我一个木匣,木匣上是淋漓的鲜血,我还没接过木匣,鲜血便从我颤抖的手上涌了出来,我颤抖着手接过木匣,缓缓打开。是我送给师兄的护心镜。为了这护心镜,我颇费了一番波折,可是这护心镜却护不住师兄,挡不住那一箭。然后又是师兄在我面前被一箭穿心的场景。“不!”我尖叫着坐了起来。“连城,你醒了。”耳旁响起的是一道带着欣喜的声音。我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原来是上善,若是搁在往日,我一定会好好和上善斗上一斗,但此刻,我却没了心思。“我在哪?”我疑惑地看着四周,这分明是上善的长生殿。明明上一刻我还在和上善一起历劫,怎的此刻便回到了天庭?我摸着头,总觉得忘了什么?“那日你中剑后,孤便想起来了,孤知晓你的心意……”上善的话听着刺耳得很,此刻的我只想找小七,或者大醉一场。我起身穿了衣衫便想拿出云舟飞到小七的云明台去,耳旁空无一物,我这才想起云舟还在上善那里。我转身一步一步逼近上善。许是我此刻身上的气势逼人,上善眼里竟有几分怯意。“连城你要作何?孤是不会如了你的愿的!”上善退无可退,一边说一边闭着眼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笑了笑。我扯下被上善串起来挂在胸前的耳坠便转身而去,我飞身上了云舟,刚飞出长生殿不远,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人在拿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我的手腕。我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在长生殿里还有一个烫手山芋,随即又飞回了长生殿,把上善捞上来后,我便想着梦中之事。当日是因着孤桑之故我才陪上善下凡历劫,如今既然功德圆满,自然是要去找天帝要这孤桑,不过,在去找天帝之前,我还想去见见小七。小七的云明台很快便到了,我拉着上善从云舟上跳了下来,上善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我的脸色只好闭了嘴,在一旁挑了块凉快的地儿自己待着了。我在外面挑了一块石头坐下了,小七的云明台和飞镜的避风台是天庭中我绝不会踏足的地方。不进小七的云明台是因着小七从来不许,而不去飞镜的避风台则是因着我和飞镜那段难以描述的恩怨。我没等多久,便见小七迤迤然踩着流云出来了。金玉束冠,白衣飘飘,星眉朗目。是本司命的小七啊。许久不见小七,我心头不禁涌起一股热流,往日的情谊又浮在我眼前,小七待我数千年如一日,若是要说这世上我最倚重的人,除了师兄便是小七了。小七和师兄是不一样的人,师兄如镂冰雕琼,流光自照,东风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