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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只急急频点着头呢。周振威瞧她已成了一滩春水,软得不能再软,心中倒底怜惜,舍不得再弄她,就这样静静拥在怀里,彼此相依相偎着,默了会,他道:“你何时随我回家呢?我一刻也离不了你的。”玉翘轻笑,慵慵懒懒的回他:“父亲传来口信,明就到府,你申时来吧,与他说些话,用过晚膳我们就回去。”周振威嗯了声,她又道:“和你说个事,我那妹夫王南阳,现在太医院当值,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常玩在一起,他自幼于玉欢订亲,如今也出息,原想着玉欢许了他,日子总是不错的。哪曾想,他在家中有通房丫头不说,如今又和太医院的医女混搅不清。前两日还和玉欢提,要将这医女纳为妾室。”“玉欢好似嫁去没有多久!”周振威道:“我去找妹夫聊聊?”玉翘叹息,倦倦的螓首俯在他肩上,眼儿看向石洞外花摇树影,轻道:“先莫要惊着他,那医女名苏婉,夫君帮我查查她是个怎样的人,再想后法。”周振威点头应承下来,玉翘又问他:“你说要买宅子,祖母允了么?”“祖母听了,未允也未曾不允,只说等你回去相商。”听他这么说,玉翘想了会,慢慢道:“如此看来,此事断是不成了。”“可......!”周振威欲说什么,却被玉翘用指尖儿掩了唇,她糯着声儿道:“我晓得夫君是想让玉翘活得更惬意,可有些事不若你我想的那么容易,玉翘只要夫君事事信我,处处护我,即便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心甘情愿的。”周振威蹙眉,又是怜又是疼的看她,突然用力咬她的指尖儿,玉翘惊呼着收回手,他便粗声道:“我怎能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呢,那怎配做你的夫?”玉翘莞尔,抚摸着他下颚粗糙处道:“我们的院子我是决计不让的。”“好!”周振威眼若星璨,微笑。“我还想要个单独的厨房。”玉翘皱皱鼻,说道:“你晓得我喜欢弄些热糕小饺儿面果子这类的。”“依你。”周振威狠亲她一下,爽快应着。玉翘甜蜜蜜的看他,半晌,娇媚着声道:“还有呢,我是不准你纳妾的。”“都依娘子!”(。)第一百七十六章纳妾(2)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亲昵说话。玉翘晓得天色已晚,房中meimei还在等她回去。可她就是舍不得放这男人走,巴巴的缠着他。方才他说“我一刻也离不了你的。”她又何尝不是呢!前一世遇他太晚,重新来过,她正明媚鲜妍,他也年轻桀骜,彼此都相逢在最好的时光,如今她嫁他娶,情热缱绻的难舍难分,玉翘忍不得用指尖描着他粗犷又冷硬的脸部线条,描到下颚,又去描他的唇边,不甚防的被他咬住了指尖,已没了方才咬的痛,只是不轻不重的,一下一下咬着玩,又含进嘴里吮了吮,玉翘只觉酥酥痒痒,麻进到了心里去。她便娇娇软软的笑,男人瞧她一团儿妖娆,托着她的宽厚大掌瞬间捏紧两瓣儿,朝自已崩紧僵硬的身躯实实按去,沙哑着声道:“别再引我!”玉翘红了脸,轻道:“你放我下来,手会酸呢!”周振威低笑:“你还不晓你男人的力气么,抱你跟抱着个猫儿似的。”“我要下来。”玉翘捶他的肩:“你好回去了,玉欢还等着我呢。”周振威恋恋,却也无可奈何的将她放下。瞧玉翘抖着手系着小盘扣,干脆接手过来替她一一扣上,又将松脱的汗巾子系紧,不经意扫了下她水色丝绸裤,眸光一沉,逐脱下自已的外衫,掩在她的腰间。玉翘晓得是怎么回事儿,臊的很。灼烫满面,抿着唇不吭声。周振威就爱看她羞羞惭惭的小模样,凑近逗弄她道:“前些日子,平王跟我说......!”他故意不讲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说什么?”玉翘果然抬眼儿,好奇的问。“他说。”周振威顿一下,挑了挑眉,犹豫道:“你真的想听?不会生气?”“那我不要听了!”玉翘思忖着定不是甚么好话,扭身作势要走,周振威倒也不拦她,只噙着笑悠然的倚在石上。玉翘走了几步,眼见着就要出了假山洞,却停住,又悻悻折返至他眼前面,闷闷道:“你说,我不生气。”周振威扯扯唇,俯身凑她耳边,挺正经道:“平王说,小媳妇十八九时,才会跟熟透透的蜜桃似的,一掐一泡甜水儿。玉翘才十六,已那么多甜水儿,等十八九时,还不晓得怎么媚惑人呢!”玉翘听了这话,怔住,细细思量,瞬间脸红的似要滴血般,眼波潋滟的瞪着周振威,到嘴的话竟半天说不出来,气嗔道:“你,你怎能......!”“不是我说的!”眼看着小美娘还是恼了,周振威忙道:“是那日晚在明泰殿,你沾染上了我的袍子,巧着被平王瞅到了。”“此后再不听夫君的话了!”玉翘恨恨道,越想越臊的慌:“玉翘是没法见人了!”她撇一撇嫣红的嘴儿,竟眼睫湿湿的流下泪来。周振威唬了一跳,顿时傻了眼。他曾在军营帐中数年,都是些粗糙鲁直的汉子,有些个没事就寻着花娘取乐,说话怎么浑怎么荤就怎么来。而这平王与他亲近如兄弟,常日里没什么忌讳,因此他倒是听惯了的,并不晓得轻重。然,玉翘却是深宅中养的富贵花,吸着纯净气儿活的,哪受得了这话儿!如此一思忖,周振威拥她入怀里,怜惜道:“是我错了,竟说这些话气你,你要杀要剐随你。”玉翘由着他轻疼慢哄着自已,嘴里嚅嚅道:“你就晓得打打杀杀呢!”转念一想,周振威曾经是个斩将杀敌的武将,可不就要打打杀杀么?瞄瞄他着急后悔的神情,心中那气恼便似皎月前笼的烟雾般,清风拂过,渐渐散去不少,其实前一世,她发配至碎花城,在流春院做着烧火婆子,日.日.夜夜一桶桶水往花娘房里拎,比这还龌龊的话都曾听到过,现却经不住夫君半句调笑话儿,矫情的很。她把湿湿的颊埋进他炙热的胸膛,去听那心脏强壮的、蓬蓬的跳动。前一世,她也总俯身去听父亲的心跳,每听一次,便心惊胆颤一次,那样的滋味实在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