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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才渐渐消退而去。他又慢慢变回了原来的费子昂。待到神志清醒后,费子昂才费力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一旁拾起衣袍穿好,如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他离开厢房去后院简单做梳洗后就开始了每天的早课晨练。不过今天的他到底比不得之前,面目憔悴苍白,一套武功招式耍得滞涩的很。幸而这观里也没人比他勤快,除了连音也不会有其他人瞧见他的异样。经过大半个时辰的锻炼,虽然他还是有些虚弱,但面色已褪去了苍白,有了些正常人的红润。等时间差不多后,费子昂便去唤予斐起床练功。一整天的时间,连音一直观察着费子昂,见他如常的和予斐打打闹闹,还教了予斐一些新东西,似乎是没事了的样子,连音也就稍稍放了心。不过她这放心显然是太早了,待到晚间她再次进入费子昂房里时,见的又是不人不鬼的费子昂,她下去些的心又提了起来。连着多日,费子昂每晚都会变成怪异的模样,只有到了早晨才好过来。夜里的折磨让费子昂都有些不敢入睡,可就是不入睡,时间一到午夜,那怪症便会如期出现,一直折磨着费子昂越发脆弱的神经。根本没多少睡眠时间的他哪怕底子再好,可夜夜如此也终是拖垮了他的身体。这一日,怪症才消,他却没能及时爬起来,倒头背靠着床榻便昏睡了过去。连音一直守在他房里直到予斐的到来。予斐难得睡了个自然醒,又是高兴又是疑惑,自己起来去后院找了圈费子昂无果后才来他厢房找他。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一进费子昂的房间就看到了躺在地方的费子昂,以及站在费子昂身旁的连音。“师父!”予斐先跑过去看费子昂的情况,发现他面色苍白的不似常态,又怎么都唤不醒,才去问连音,“我师父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虽然他私心里不相信连音会对费子昂做什么不好的事,可是连音确实在这里,而且一向身体康健的费子昂忽然这样,又令他很难相信连音。连音看出予斐眼里那一丝矛盾的怪异,很果断的摇头,告诉予斐不是自己对费子昂做了什么。予斐又是相信连音,又不想相信连音。咬着唇不再看她,又去唤费子昂。但费子昂就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无论予斐叫喊还是推搡,他都没睁开眼,也没有动弹一下。再唤过几声后予斐急了,也不再唤费子昂,起身喃喃自语又像是对连音说:“我去找观主来。”连音一听连忙快步挡到予斐面前,对他摇摇头,让他先别去找观主。她总觉得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费子昂成了这模样,她不确定青云观观主是不是能救助费子昂,更不确定当其他人发现费子昂的情况后,其他人会不会对费子昂动手。毕竟,被妖魔感染的人是留不得的。因为妖气无法可解。予斐不理解连音的摇头示意,这样的时候也不想理解,迈着步子就要穿过连音,手腕处忽的被抓住,予斐回头一看,费子昂正费力的睁开眼瞧着他。“师父!”予斐大喊一声,又扑了回去。“别去找观主。”费子昂的声音细若蚊喃,但在他身旁的予斐听见了。予斐不明白的问,“为什么?”费子昂摇摇头。予斐又问,“师父你怎么了?你是生病了吗?”费子昂还是摇头,“扶我回床上躺着。”说着,他自己咬牙使力爬起来,予斐忙来帮忙。一番费力后才终于让费子昂躺回了床榻上,予斐伏在在一旁,神色担忧的看着他,“师父,你到底怎么了?”费子昂休息了下才回说,“我没事。”“可是……”“予斐,我困了。你让我睡会。”费子昂话还没说完,眼睛已经先一步困倦的闭上了,但又还撑着交代了句,“我没事,你别惊扰观主,切记。”予斐虽还担忧着费子昂,但还是很听话的打消了去找观主的念头,只伴在费子昂身旁。一直到确认费子昂睡去了,他才看向连音,问她,“我师父到底怎么了?”连音皱眉,她也很想知道。予斐等不来连音的回答。才想到她不能与自己正常交流,垂着脑袋想了想,才又想到方法,立即抬头说,“我问你答,是的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行不行?”连音点点头,接受了他的方法。(。)九个梦之业火(六)予斐的第一个问题:“我师父变成这样与你有没有关系?”这也是他最为介意的一个问题了。一个是他的师父,一个是伴了他大半年的好朋友,虽然他内心是相信连音的,但还是止不住他想她亲自告诉他。连音连一秒钟犹疑的时间都没有,很果断的摇头表示与她无关。予斐松了口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既然你说没有,我就信你。”予斐说了这句后又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怎么会成这样的吗?”关于这个问题,连音犹疑了一下。如果点了头,该怎么跟这个孩子解释?费子昂又会愿意让这个孩子知道他的情况吗?可是摇头装不知,对予斐来说真的好吗?他这么关心费子昂,对费子昂的情感也如父亲一般,自己父亲遭遇了这样的情况,瞒着他合适吗?“你知道?”予斐平时虽然跟一般的孩童无疑,天真又傻气,但关键时刻他的洞察力也不弱。很敏感的就抓住了她的迟疑态度,急匆匆的问,“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连音犹豫到最后,最终选择了点头。***费子昂这一睡一直睡到了日暮西山才转醒过来。期间,予斐一直呆在他房间里不曾离开一步,好不容易守到他醒来,不争气的就要哭鼻子,“师父,你终于醒来了。”有了一场充足的睡眠,费子昂终于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也不似早晨那样虚弱,坐起身伸手拍了拍予斐的脑袋,笑道:“傻孩子,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过是累的狠了,需要睡个觉而已。”予斐吸吸鼻子,不让眼眶里的水蒸气化成泪珠子掉出来,噘着嘴问他,“师父你睡这么久,我能不担心吗?师父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端饭来?”费子昂嘴角咧开了笑,打趣说:“今天太阳莫非是从西边出来的?你竟然懂事了。”予斐站起身,满面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