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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好不容易将背着的骂名除去,玉弘子怎敢涉险,况且,“他如今全无法术护身,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让其他门派的人知晓了,恐怕不会放过他。”年轻的掌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这一句添上,旁人要是知道凌虚子如今并无法力傍身,是否会直接要了凌虚子的命?但他心里,总是希望旁人能留凌虚子一命的。“可若是他这出去后又得回了法力呢?”法宗宗主不禁跟着问,“而且,掌门又怎知那外门弟子定会与那人在一起呢?”其他三位宗主不禁也跟着点头。那人是什么人,可不是善良之辈,如今逃出生天而去,会带着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一起逃跑?玉弘子摇摇头,“先这么做吧。那名女弟子最好是能与他在一起,若不在一起,寻到那女弟子的尸体也是好的。”四宗主不再多言,接了命令即刻四散而去分头行事。看着四位宗主离去后,玉弘子又转身吩咐弟子,“你去挑一组擅寻踪术法的弟子,暗下去追查。”(我就问你们,给不给我票票嘛。)(。)入魔(六)连音不知道她如今已经成了背黑锅的人,此时的她只在咬牙硬忍着疲劳和腿酸,尽量跟住了前面的凌虚子不至于掉队。虽然凌虚子全失了法力,可他的体力比之连音这个修习了十二载道术的人还要好。哪怕是走一天路都丝毫不见累乏,那身姿、那步伐,就仿佛是闲庭散步一般。可却苦了连音这两条腿,她何曾一口气走过这么多路,不说这辈子没有过,就是曾经,无论哪个曾经都不曾有过。连音觉得自己之前真不该有眼不识泰山,也不该在心里暗说他是个二百多岁的“老人家”。如今,他这是扎扎实实打了自己的脸。两人自打上路以来,一直都是凌虚子走在前头领路,他很少走官道,一直都是哪儿人烟稀少就走哪条道。不过,这一番走着走着,竟是往着官道而去。距离官道不远处还有一间小茶肆。凌虚子的脚步在茶肆前停了下来,连音见状,忙提着脚步追到他身旁,暗暗平了下气息才道,“师叔祖。”连音见他的头颅微微往自己的方向撇了一下,随后一言不发的进了茶肆。连音见他这是要坐下歇腿,忍不住放松的呼了口气,也跟了上去。凌虚子已经先一步坐下,而连音在落座前忽然跳了个念头,凌虚子该不是会在照顾她的脚程吧?按理说,他的脚程那么好,哪怕走一天都不觉得累,晚间休息一下后,第二天又能走一天,断没有半途就要坐下休息的可能。这么一算,似乎确实是在照顾自己了?没想到他也不若表现的那么独我。两人才坐下,茶肆的伙计已殷勤的过来擦拭桌子,询问两位要喝茶还是要吃饭。连音自然看向凌虚子,由他做主。凌虚子则淡声吐了一字,“茶。”伙计将拭桌的布巾往肩上一甩,应着声去冲茶。连音习惯性的四下看了看,见茶肆内也没什么人,也就稍稍的松懈了下来,微微俯下身,手下揉起酸疼了几天的小腿肚。凌虚子坐在旁一言未发,甚至连斗篷兜帽都未摘下,兜帽的帽檐遮到他的鼻梁处,将他的大半面容都遮住了,就是连音也瞧不真切,更不知道他此刻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眼的。茶肆的伙计很快冲了两碗茶而来,浓郁的茶香顿时飘入了鼻间,伙计满面笑意的向两人说,“两位客官,这可是我们特地从江南收来的茶叶。闻着香,喝起来也甘甜,这效用啊,生津、解乏,看两位舟车劳顿的,饮这茶再好不过了。”“谢谢伙计。”连音掏了茶钱先递了伙计。伙计接过后笑意更是溢满眼角,“那两位慢用,小的在后边,有任何事情唤小的就成。”连音点点头,看着伙计回了后室,这才端着茶碗闻了闻,就茶香而言确实不错,然而,总觉得似乎过于浓郁了一下,不像是江南产茶。就在她闻着茶香微微皱起眉头时,凌虚子忽然发声说道,“饮下这茶,可保你昏睡三日。”连音还捧着茶碗,偏头望向了凌虚子,心里只惊了一秒就又恢复了过来,“师叔祖的意思,茶里有手脚。”“嗯。”凌虚子一手端起了茶碗,淡着声说,“本座看你也难以坚持长途跋涉,不若就饮了这茶,让他们送我们一程吧。”说完,他吹了吹茶便饮了下去。“……”连音低头看了眼茶碗,也跟着他一起喝了下去。既然凌虚子这么说,那就代表他对这茶肆了若指掌,也知道这茶和这茶肆的背后并不可怕,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怕。不过,老实说,若不是知道了茶里有动了手脚,这茶喝起来还真的挺解渴的。只不过,这茶才下腹不过须臾,眼前便开始觉得模糊起来,整个人只觉得又困又乏,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一倒下便不知任何事了。***连音逐渐恢复神智时,只听得耳畔一直响着道啜泣声,细细弱弱的,却也觉得烦人的很。终于,那烦人的哭声令连音睁开了眼。一睁眼,阴暗之色布满了连音的眼界,她撑坐起来四下看了看,石砌的墙,臂宽的栅栏,除了昏暗外还有些潮湿,这应该是地牢这一类的地方。至于在连音身旁哭泣的人,连音撇头看了眼,是个白衫的妙龄少女。只可惜五官被两手遮着,她看不出面容。这间牢房里除了这个哭啼不止的少女外,再无旁人。连音心里一紧,凌虚子呢?他说喝了茶后,茶肆的人会送他们一程,可这分明是地牢,更不知道是哪儿的地牢。凌虚子的话……,难道是骗她的?“既已落到如此地步,姑娘何必哭啼?哭啼又不能让你离开这里。”连音微微皱着眉,想要止住少女的哭泣。而这少女一听到连音的声音后果然就停止了哭泣,放下了掩面的双手,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来。此时眼泪积攒在眼眶里,她正愣愣的看着连音,过了会儿才哽咽的说,“你醒过来了。”“我叫连音,不知道姑娘你怎么称呼?”少女抬手擦拭了眼,忙回答连音,“我叫静秋。”连音点点头,又问她,“你可知晓自己怎么在哪儿的吗?”被问及如何沦落成阶下囚,静秋的眼泪又憋不住了,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又落了下来,抽抽搭搭的说,“我和成周赶了几日的路,正有些渴了,便进了路旁的茶肆喝碗茶歇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