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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城有一对教师父母,但她也有一对普通的,希望她优秀的父母。小无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一旁是透明的玻璃窗,窗门紧闭着,隔绝了窗外弥漫着的寒冷。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外面萧条的景色,她就打了一个哆嗦,仿佛身临其境。她本来想去同里家学习的,但是同里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她,用同里的话说,那就是:“我最近也要复习了,你来会打扰我的。”小无有些失落,她确实对他起不了任何帮助,只会妨碍他。对于这一点,在未来,小无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从复习到期末考,就像是一段从监狱到断头台的距离,小无战战兢兢地走完了。或许这样说夸张了,因为在未来他们会有更多这样的体会,但是在当时,小无就是那样的体会。考试一共考了整整一天,高年级甚至还要考两天。小无觉得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会做的题就是会做,不会的给再多时间也憋不出来。按她的想法,最好就是把所有试卷一口气发下来,早点做完也好回家看最新更新的动画片。一直到同里考完试为止,小无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他家里玩了,这简直就是有史以来最长的纪录。小无在同里考场外等他的,同里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一脸轻松。考试对他来说就像是去上个厕所、喝杯水、洗个头一样简单轻松。小无兴致勃勃地扯住了他的衣角:“同里,考得怎么样。”同里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语文还不错,数学除了最后一道附加题没有把握以外其他都好。”小无嘴角抽搐了一下,就不该问他。同里反问:“那你呢?”小无支支吾吾:“我......一般般。”说着转移了话题,“好久没去你家看小喵了,考完试赶紧去看看它吧,都不知道它胖了瘦了。”同里听到这儿脸色整个变了,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小无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依旧高兴地抓着的衣角,快乐地往前跑去。“它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无吸了吸鼻翼,漆黑的瞳孔里不停地有晶莹剔透的泪珠掉出来。她来的时候,只看到小喵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精心为它布置的篮子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感觉到它还有体温,小无几乎以为它死了。同里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认为小喵会变成这样跟他也脱离不了干系。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小无哭,说话的声音沉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病了吧。”小无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生......病了吗?”小无坚持着带小喵去看医生,但是这个小镇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养宠物猫宠物狗,要养也就是养几只土猫土狗。那些猫狗平时连疫苗都不会打,更别说看病。所以,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宠物医院。小无难过极了,她抱着小喵不肯撒手。同里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傻愣愣的站着,他突然发现,原来和女孩子相处比解数学题可难多了。晚上小无把小喵带回了家,偷偷地藏在了房间里。小喵很乖很听话,不吵不闹,mama也没有发现。晚上小无总是会爬起来看看篮子里的小喵,看到它睡得安稳,小无才放心地爬到被窝里继续睡。就这样,一个晚上小无反反复复爬起来好几次。第二天小无起床的时候小喵还在睡,小无看着它的小脑袋侧在一旁乖巧的模样欢喜得很,凑上去亲了亲它的小耳朵。她希望,小喵能快点好起来。一直到中午小喵都没有睁开眼睛,小无怕它饿,给它弄了些牛奶,但它怎么都不睁开眼睛去喝。小无急了,抱着小喵跑到楼下去叫mama:“mama,你看小喵这是怎么了,它都不吃饭?”手头上忙着针线活的罗萍看了一眼小无手上的猫,伸手摸了摸,然后开口责备:“小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抱着个死猫回来干嘛,快丢出去。”小无愣愣地站在原地,几乎还没有理解过来mama说的是什么意思,怀里的小喵就被抢走了。小无哭了起来,声嘶力竭:“mama你干什么,快把小喵还给我。”罗萍没有理会,抱着猫走了出去。小无想追上去,没跑几步就跌倒在地。然后,小无就不知道mama把小喵弄到哪里去了。小无觉得,小喵是只好猫,以后它一定会跑到一个很美的地方,然后健康快乐地奔跑。小无病了,或许是感染了风寒,高烧烧了两天,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小无的父母带着小无去挂了好几天的点滴,最后又塞了一大堆药下去才好起来。生病的时候同里没有来看过她,她有些失落。同时,她又不想同里来看她,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喵的死。但其实,小喵的死本身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直到她病好起来,她才鼓起勇气去同里家。她带了几包零食,想着拿去和同里分享。到同里家的时候,同里的爷爷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听戏曲。小无听不懂,只听到收音机里有一个人扯着尖利的嗓音哇哇乱叫。但同里的爷爷却听得很惬意,身体慢慢地晃着,闭着眼睛,偶尔跟着哼两句。小无上前乖巧地问道:“爷爷,同里在家吗?”爷爷睁开眼睛,因为年纪变大,他的眼睛不像同里那样清澈黝黑。他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就像是镇口的那颗老槐树一样,盘根错节。他看到小无眯起眼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是小无啊,同里他不在家。”小无想着,该不会是和成城去玩了吧。真是的,去玩也不叫上她:“那他去哪儿了,我去找他。”同里的爷爷按掉了收音机,坐起身子:“同里他跟他mama去国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是这段时间对小无的第二个打击。小无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她纳纳地问道:“国外......他什么时候走的?”爷爷就像是收音机卡带一般停顿着思索了一会儿,过了半晌他才笃定地说道:“就前天,大清早他mama就来接了,有些突然,都没有提前打招呼。”小无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她对着同里爷爷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为什么她喜欢的都要离开,小喵是这样,同里也是这样。那段时间,小无几乎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同里了。小无经常会抬起头问爸爸:“爸爸,国外是哪儿?”但爸爸的回答并不能让她满意:“国外就是一个离我们这儿很远的地方,要坐飞机才能到。”“那坐火车能到吗?”“不能!”“那一定很远。”小无的神情里满是失落,那种感觉就像是心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