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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李景是世子爷,大不了被责罚一番,可他们这些随身伺候的人可就惨了……“父亲,不要生气嘛~”李景满不在乎,瞟了崔氏一眼,“您可不能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糊弄,使得咱们父子之间生了嫌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哼,什么居心叵测,什么渔翁?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不是别人,而是你的母亲!”中山伯指着崔氏教训李景,但是好歹稍稍冷静了一些,没有再像一开始那样,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崔氏适时地挤出两滴泪来,拿帕子掩面,冲中山伯激动地哽咽道:“多谢伯爷……”又对李景怯怯地叹息道,“景行……”“得了,您还是对我直呼其名吧。这样,你舒心,我也不别扭。”李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崔氏慈母诉衷肠的表演。景行,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去世之前,亲自为他起的字,虽然彼时他还未正式启蒙,就起字号不合规矩,但是面对即将仙逝还放心不下他的慈爱的母亲,谁又能说句“不”呢。“景行”二字,包含了母亲对他的深沉的爱和殷殷的期待,又岂是崔氏这个贱妇能够张口称呼的!崔氏双眼顿时蓄满了泪水,要落不落的,紧抿着下唇,委屈垂首之前,似无意间扫过了中山伯一眼。中山伯最受不了崔氏这一套,本就不满李景目无尊长的放肆忤逆的他,立刻拍桌子怒斥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母亲的?!逆子,还不给我跪下!”李景闻言愈发地傲然挺立,满脸讥讽。中山伯被他这样顽劣不堪的举动,气得暴跳如雷,差点要跳起来去打他。还是崔氏急急地拦住了他,带着哭腔劝慰道:“伯爷这是做什么,让人家说妾身挑动你们父子不和吗?……孩子年纪还小,不懂事,不理解咱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闹两句也是正常的,妾身忍一忍……”“忍一忍,忍一忍,每次你都是这句话!你忍了这么多年,倒是说说看,这个逆子有没有一点改变?!”中山伯暴跳如雷,“你再这么惯下去,只怕日后他能将天都捅出个洞来!”“伯爷,您别生气,都是妾身的错……慈母多败儿……”崔氏拦着中山伯,眼泪掉得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偏生面上还一片温柔哀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同情怜悯。李景心中冷嘲,老不要脸的,都半老徐娘了,还着想凭借仅存的一点风韵去勾引男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当初那朵清纯无辜的二八白莲了,想着哭一哭,闹一闹,男人就会缴械投降,对她哀怜不已,连结发的妻子都能够随意抛弃吗?!第一百零四章翻了天(一更)慈母多败儿?哼,就崔氏这样时时处处欲置他于死地的毒妇,也配称一声“慈母”!李景抱臂看崔氏唱作俱佳的表演,等看累了,厌烦了,才讥诮地出声打断道:“您要想秀恩爱还是等一等吧……先说说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儿?”中山伯被李景这话和说话的语气,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秀恩爱?有这么说自己的父母的吗!这多年来,礼仪规矩简直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中山伯扬手要打李景,崔氏却已经抢先一步,像是担心他们父子再起争执一般,脱口而出:“你昨天晚上彻夜未归,还和一个少年郎夜宿花楼……并未,并未叫花娘……”崔氏像是极难启齿,话没说完,就别开头去,似是看不下李景这样糊涂荒唐的行为一般。两个少年人夜宿青楼,却并未叫花娘,其中的是是非非,实在是惹人遐想啊。本来满脸讥诮冷嘲的李景,闻言立刻跳了起来,指着崔氏的鼻子,怒目圆睁:“你跟踪我?!”这个贱妇,竟然敢跟踪他!他防得这样严密,还是没有防住!看来,是时候梳理梳理清晖园了!“跟踪你怎么了?”中山伯见李景不反思自己过错,反而像是要跳起来打崔氏一般,气得直哆嗦,“如果不跟踪你,能发现你胆子这么大,不仅在家里弄一堆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连汾阳王府的人都敢觊觎吗?!”穿着华丽的少年人,清晨时在百芳楼门口和与李景依依惜别之后,回了汾阳王府。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汾阳王是谁,那可是力挽狂澜,击败西凉和反贼,拯救国朝的大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五军都督府大都督,打个喷嚏脚下的土地都能抖三抖的大人物!李景竟然敢去招惹汾阳王府的少年郎,真是不要命了!到时候只要汾阳王一个眼神,这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出手隳平中山伯府呢!李景听中山伯这么说,反而笑了起来,轻蔑而怨毒地盯着崔氏,说:“就是父亲不提这件事,我也准备在您下衙之后和您说一说的。”中山伯见李景非但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反而还振振有词,气得几乎倒仰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哼,那你倒是说说看,做出这么失德背礼的大祸事,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请父亲先屏退闲杂人等。”李景说着这话,冰冷的视线直钉在崔氏身上。中山伯哼哼两声:“那是你的母亲,不是闲杂人等!”“既然如此,那我无话可说。”李景抱臂冷观,“不过,到时候,希望父亲您不要后悔的才好。”见李景气定神闲,中山伯一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崔氏心中冷笑,困兽犹斗罢了,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李景和那衣衫华丽的少年人谈笑甚欢,就差捉臂相抱了,仅凭李景几句狡辩的话,还能翻了天不成!“伯爷,妾身先告退了。”崔氏紧抿下唇,像是为了顾全大局不惜委屈自己一般,一扭头,脚步匆促地离去,只给中山伯留下一个悲伤的背影。李景冷哼一声,脸上讥诮甚浓。“她到底是你的母亲……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也该给她一分尊重……”中山伯皱眉道。说罢,也不指望李景给他什么回答,转身进了内室,吩咐李景:“有话进来说罢。”这母子俩,大概是命格不对,不斗个你死我活的就不会消停,他是管不了了。李景想起一会儿要和中山伯说的事情,脸上寒霜渐散,心中的欢喜和激动,怎么都压抑不住。李魏紫得到消息,匆忙从汀兰阁赶过来的时候,恰逢崔氏从正堂里出来,两人在院中的小径上碰到一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都不肯相让。到底顾忌着李魏紫身后的林家,不,应该说是寿阳公主,崔氏不敢和李魏紫闹得太僵,皮笑rou不笑地率先打破了僵局:“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