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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赵家因为守孝,所以,赵茵自然就没进了学,在家里,跟着两个弟弟一起,随爹学了识字与音律。对于这种亲近了爹爹的日子,全家人一起的安宁生活,赵茵是欢喜的。不过,赵箓、赵策两位熊孩子,就是有些不喜欢被亲爹掬束着的生活了。奈何,小屁孩嘛,再是有想法,都被大人们强力镇压了。于是,冬日里,杨兰花随着杜明月在备了过年的年糕时。马莲儿就是停了手中的活计,她啊,去开院门,看看来客是谁?“莲儿,是哥。”这话传了马莲儿的耳里。马莲儿听着熟悉的声音,望着眼前明显瘦弱了许多,憔悴了许多的兄长,那是一下子哭了起来。“哥,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嫂子这些日子,一直是担惊受怕的。”“……”马莲儿一哭,马栓儿挺无助的哄着妹子,道:“莲儿,莫哭。”“哥这回来了,还要去给老爷报信儿哩。”“哦,对,哥,你赶紧进来。”马莲儿止了泪,拉了兄长一把,道:“进屋去,老爷在屋里教姑娘和少爷们习字呢。”“你有啥要紧事,得赶紧跟老爷好好汇报汇报。”有meimei这话,马栓儿点点头,算应承了。马莲儿是关上了院门,给哥哥领了路。带哥哥马栓儿,去了赵子殷的书房。第78章马栓儿的归来,在赵家宅子里引起来的效应嘛,自然是朝着好的一面。毕竟,人能平安归来,马栓儿的媳妇杨兰花,马栓儿的meimei马莲儿,都是高兴坏了。就说赵子殷,见着心腹平安回家了,也是心头松了一口气。要说赵子殷和马栓儿,他二人名为主仆,实则一起长大的。这中间的感情,自然是特殊的。在赵子殷看来,这个家中能为他分担一二外面事情的,还就是数了马栓儿。要说,真是再买个仆从,又或是招了人手。谁人又能像马栓儿一样,让他给了全部的信任呢?赵子殷认为,自然是没有的。“老爷,小的回来晚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于马栓儿纳头便拜,赵子殷让他赶紧起来,不用多礼了。主仆二人这一问一答间,自然就是将长安城里发生的事情,慢慢补齐了些脉络来。要说那日,赵子殷让马栓儿赶紧跑路了。马栓儿自然也是会看眼色的,看得出来,他家的主人这是担忧出麻烦子。马栓儿就是骑着一匹驽马,准备出了军营后,回了潼关。结果,等着马栓儿出了军营,迎接他的就是一队兵丁,把他给绑了。也没人找他问话,就是把他丢进了一个暗牢里。那会儿,马栓儿都以为,他要完蛋了。还好老天爷眷顾,就在马栓儿自己都是绝望了时。一个熟人出现了。沈铸把马栓儿从牢里捞了出来。那时,在马栓儿眼中,沈铸老爷就是好人啊。长安城,最终,在轰轰烈烈的大战中,落到了四王会盟的诸侯们手里。周国公府是赢家,沈铸是世子柴庆的心腹,自然是在长安城中有了小小的一席之地。马栓儿就是托了沈铸的福,免了牢狱之灾的。那时,还是秋天。长安城,已经没有了京城的风光。它啊,就像是要迎来了寒冬的季节一般,像被霜雪肆掠过一般,无比的萧条与落没。“老爷,沈铸老爷讲那时候,长安城四周被严密监控着。整个雍州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马栓儿讲道:“沈铸老爷就把小的当仆人一样使唤着,让小的跟他进了周国公府。”“哦,后来发生了什么?”赵子殷问道。有赵子殷的这一问,马栓儿的思绪,也是像回了那早些的几个月生活来。在牢中,马栓儿待了两个月余。等马栓儿跟着沈铸进了周国公府当仆人时,已经是八月的秋天。“周国公府当时好热闹,据说是周国府的世子爷添了长子。”“小的听周国公府的下人们讲,那长子是周国公府里,柴世子最宠的小妾,好像是一位姓李的姨娘生的。”马栓儿汇报着他打探来的消息。“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赵子殷继续问道。马栓儿说到这里时,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道:“就是柴世子的长子洗三的当天,周国公给庶出的长孙取了名,叫威。”“这位威哥儿,由柴世子作主,订下了一桩婚事。”“老爷,那威哥儿的未来媳妇,您也是熟识的。就是沈铸老爷的长女。”听得马栓儿这般讲后,赵子殷是想起了,他到沈铸家中,喝他龙凤胎儿女的洒宴时。他所以看到的那些秘密来。“倒也是一段良缘。”赵子殷给了评价道。“哪能算良缘。”马栓儿摇摇头,说道:“老爷您不在长安城,是不知道啊。这订婚的第二天,沈铸老爷那一对龙凤胎儿女中的长公子就是夭折了。”“沈铸老爷的夫人,哭得好不伤心。”马栓儿将这一段话说完后,赵子殷点点头,算是知了此事。“小的就是在沈铸老爷的长子夭折后,被沈铸老爷打发着回了封县城。顺带回来时,带了沈铸老爷给沈老县尉的家书。”马栓儿这么一说后,赵子殷沉默了片刻后,问道:“那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咱们搬家来了此处?”“是夫人娘家的杜老爷,给小的指了明路。”“小的在封县城时,也听说了老宅那边发生的事儿。”“老爷,您要节哀。”马栓儿说到这里后,也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他道:“想小的爹娘……”“小的爹娘也是死的冤啊……”说起来,从长安城一路转道回了封县城。这路上紧赶快赶,马栓儿一回来后,本是欢喜着。谁知,就是天降噩耗……亲爹娘被人暗害了,主家为了避难,也是搬走了。从封县城,再是寻来了金陵城。马栓儿从长安城出发时,是九月初,等着他到金陵城时,已经是冬月时分。这中间吃的苦头,马栓儿三言两语的轻描淡写着。可赵子殷却是能想像的到,这中间难熬时候,是如何的折磨人啊。毕竟,赵子殷本人也是在从战场上逃出来后,钻了老鼻子久的山林子嘛。“赵家老宅的仇,会有那么一天,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只是目前,时候未到。”“咱们没那个实力,就得忍,忍到实力够了,才得畅快的复仇。”“马栓儿,你明白这个道理吗?”赵子殷说话时的语气,份外的平静。但是,作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