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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太妃恨不得将皇上碎尸万段,她独子在封地原先还好好的,怎么此次送信入京,就说他身中剧毒,还说疑似是广郡王所为,想来是她上次行动失败,让广郡王十分不满,是要拿她儿子做个警告。然而,她眼下身陷宫中,要想将功补过带走福清郡主已然是个奢望,再说就算广郡王愿意出手救治,她儿子说不定就要听命与广郡王一辈子,那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此时,到不如找皇上求救,反正她这里有皇上想要知道的事情,皇上那里也有她需要的圣品解毒丹。为了儿子,她宁可失去制约太后的砝码。“皇上上次问的话,我已经想好了,还求皇上赐一枚解毒丹给良亲王。”苗太妃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只想先过眼前的难关再说。皇上见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中一定,可随后他还是百般推脱,将苗太妃的心拎的高高的,直到她快要绝望之时,他才好似勉为其难的应承了下来。“你之前拐带福清郡主,恐怕就是为了广郡王。”皇上让人取来解毒丹,又将屋里的人都遣出去后道:“只是朕好奇,太后是个什么意思?”苗太妃看着那盒子里的解毒丹,咬咬牙将一切都说了出来。皇上越听眉头越紧,直到苗太妃说完最后一句,他的脸已经完全黑了。“皇上,我绝对没有说一句假话,当年太后娘娘不能生育,只好将宫中宫女代替她承宠,后来那宫女怀孕产子,几乎产子当天便被杀害抛尸。此事,先帝是知道的!”苗太妃担心儿子的安危,毫不隐瞒道:“太后娘娘害怕丞相大人知道此事,不愿再支持她,甚至再送其他的韦氏女入宫占据她现有的位置,她一直将此事瞒的很好,若不是先帝告知我,我也不会知晓。”“太后为何没对你动手?”皇上道。“我骗她,宫外有人知道此事,若是我死,次日必定有人告知丞相。”苗太妃低头解释道。“到是聪明人,难怪她愿意保你!”皇上胸口中气血翻腾,但依旧保持冷静道:“朕相信你以后会继续做个聪明人,对不对?”苗太妃立刻赌咒发誓起来。“取了你的药,回去吧。”皇上挥挥手,似乎很疲倦的说道。苗太妃欢喜的拿了药,被侍卫带着重新回去了她的寝宫。“娘娘!这药咱们今晚就让人送去王爷那儿!”岚姑姑见苗太妃取了药回来,喜出望外道。可苗太妃却有些魂不守舍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那张依旧年轻的脸。“娘娘?”岚姑姑觉着不大对劲。“若是太后知道,我已经将那事儿告知皇上,我便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苗太妃叹了口气道。岚姑姑惊得走过来道:“皇上不会将这事儿说出去的。”“就算太后不知道,可皇上不会不在乎,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当前的形势,丞相还愿意忍受皇上的小动作,无非就仗着皇上还是丞相的外孙,可一旦有一日丞相知道皇上并非他的外孙……会如何?”苗太妃说道。岚姑姑捂着嘴心酸的哭道:“娘娘的命也太苦了。”“不,现在我唯一庆幸的是,当初没有因为一时不舍,将王爷留在宫里,否则今时今日要去黄泉的,就不止我一人了。”苗太妃从梳妆台里取了梳子亲手梳妆道。“那娘娘……王爷他怎么办?”苗太妃捏着梳子的手一用力,梳子居然被掰成两节,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胳膊流了下来。“他们逼我至此,我也不会就这么走了!”苗太妃恨声道:“他们欠我儿一个皇位!既然我儿坐不了这个位置,那么他们谁也别想做!”苗太妃回宫之后好长时间,皇上都在批阅奏章,太监总管几次欲言又止可又不敢打断。直到皇上小歇饮茶的时候,才敢过来道:“奴才虽然不知苗太妃有何时隐瞒皇上,但苗太妃万一知晓良亲王中毒一事是假,再对皇上不利。”“不过一介女流,还指望有什么作为?”皇上将那事儿压在心底,故作轻松道:“也就只有太后相信太妃在宫外有人办事,如今帮着她想要将福清运出皇宫的狗奴才一个个都没了小命,还有谁帮她传消息,就是解毒丸也要靠咱们的人帮她送过去。”“若是如此,那太妃……可还要留?”太监总管露出杀机道。皇上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摆手道:“现在她已经算是被幽禁了,若是她突然亡故,我怕太后会有察觉,暂时留她小命,反正良亲王还在,不是么?”“还是皇上英明!”太监总管拍马屁道。“去!”皇上起身道:“去将庄晋元那帮小子给朕叫进宫,朕要看看福清郡主若是远嫁武林,他们会有什么反应。”“那孟家大公子不在京都……”太监总管道。“不必叫他,他与福清郡主到底是堂兄妹,扯进来也不好。”皇上想了想道:“去将诚平伯的大公子也叫进来吧,许久不用他们,也该给点恩赐。”太监总管应声就转身出去了,心里却在嘀咕,看来皇上还是担心福清郡主的事情会影响与定安伯的关系,所以想要将已经出现败势的诚平伯再次拉把起来,再怎么说,定安伯与诚平伯也是同宗,而永昌侯府也不完全是老侯爷说的算了。☆、第一百六十七章夕阳西下,孟博良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马车,刚一进门就被家中的奴仆带进了正房,此时老诚平伯正坐在上首,孟博良的父亲以及叔伯都围坐在左右,只是除了孟博良的祖母与母亲外,其余女眷皆不在场。感觉到其中气氛的凝重,孟博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祖父,孙儿回来了。”诚平伯脸色蜡黄,虽然之后有装病之嫌,可近来因为京都局势变幻莫测到真让他急出几分病态。“今日皇上招你入宫,可有说什么?”看着亲人们急迫的眼神,孟博良为难道:“皇上……有意将福清郡主许给天宗门的少门主。”诚平伯夫人讶异道:“皇上之前不是说好将相思许给陌家二公子的么?”诚平伯只要一思量便知晓皇上的心思,不禁暗叹,皇上毕竟年纪不大,所想太过简单也太过自我。“那怎么行,且不说相思那丫头与陌家公子的情意,就是万一嫁给了天宗门的少门主,这日后与京都可就太远了,再说那个什么天宗门在武林中名气再大,可与正经世家来说,不过就是个草莽,哪里配的上相思?”大夫人不赞同的说道。“好了,皇上哪里是你们可以揣度的。”诚平伯虽然心里赞同,可嘴上却训斥道:“天宗门对于皇上何其重要,如若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重视,此次天宗门遭受重创正是皇上谈条件的最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