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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干净了,甚至殿内还点上了祛除异味的熏香。眠榻是南朝那种四合形制,正面有小门,拉开便可。拓跋演十五岁,但身高有几尺高,甚至比有些成年男子还要高出一个头不止,他都不用拉开眠榻的门,就能瞧见里头的人儿缩成一团,身上裹着锦被,还时不时的颤抖几下。拓跋演对女子之事知晓的模模糊糊,太皇太后不是没有派宫人来教导他知晓人事,但是萧妙音这三年来,时不时就在他面前说过早行男女之事对身体无益。他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心中也觉得男子精气初敛不宜早行此事,也未曾接受。女子身体是个甚么样子,他也只能通过一些图画来知道。“阿妙怎么了?”拓跋演瞧着萧妙音裹着被子,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心下担忧起来。这该别是生病了吧?平城夏日炎热,哪怕宫殿内放有消暑的冰块也不用将自己包的如此严实。“回禀陛下,三娘子初潮,前日又吃了冰,难免会难受。”秦女官双手拢在袖中,对拓跋演恭谨说道。十五岁的少年身材高大,如今为人君的气度已经出来了,秦女官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惶恐。“……”拓跋演听了秦女官的话,回首看了一眼眠榻内,“太医署的医正来过了没有?”“张医正已经过来看过了。”秦女官答道。在一开始秦女官发现萧妙音粗糙来了之后,就连忙让人请上值的医正来。女子初潮多少都会觉得不舒适,请医官过来看看再好不过。正说着话,一名宫人捧着漆盘进来,盘上放着一只鎏金荷花碗,碗内的是黑漆漆的药汤。拓跋演伸手就从漆盘上将鎏金碗拿过,眠榻两旁的宫人将眠榻的门打开。萧妙音在眠榻上缩成一团,听到响动抬起头来,一阵合香的熏香迎面而来,拓跋演坐到她的身边,一手托着碗,一手拿着一只漆杓,“把药喝了吧。”说着瑶了一小勺递到萧妙音的嘴边。这等待遇,萧妙音实在是无福消受,药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要是这么一勺勺的喂下去,简直是受罪。“我自己来就好了。”萧妙音按着肚子从榻上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咕噜两口就将药碗中的药汁喝了个干净。宫人们立刻拿来漱口用的香汁,漱口用的都是用好几种药材熬煮而成,弥漫着一股怡人的馨香。漱口擦脸,萧妙音又想躺在榻上装死了。不过拓跋演霸占着她床上的位置,她也不能一双眼睛一闭就睡过去。“陛下怎么来了?”因为疼,她声音弱弱的低低的。“还不能来了?”拓跋演捏了捏她的脸,十一岁之后,萧妙音就开始抽条,小时候长得圆滚滚的,这会都已经开始瘦下去了,鹅蛋脸也开始显现出来,眉目的清丽一日比一日引人注目。萧妙音被捏的老大不愿意,抬起眼睛瞪了拓跋演一眼。她这会正疼着,等起来也没有多少威力,甚至一双眼里因为疼痛泪正浮着,双眸上似乎蒙罩着水雾,拓跋演被她这么一瞪,微微有些呆滞,指下是细滑柔软的肌肤,这平常再不过的触感,似乎点火似的一下子就开始烧起来。“陛下?”萧妙音发现拓跋演的那只手还在她脸上,虽然只是轻轻的按着,可是他一双眼睛盯在她身上,目光里多出的东西让她脸红心跳。“阿妙。”拓跋演被她这一声唤过神来,他看了一眼两旁的宫人。能入殿内服侍的宫人都是十分有眼色的,两旁宫人过来替拓跋演将脚上的锦履脱去。萧妙音目瞪口呆的瞧着拓跋演上了她的榻,不过她立刻一伸手就把自己面上的惊讶给抹了去,她才十二呢,才来初潮,拓跋演也不会这么禽兽。至于害羞,要不要装一下?结果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小腹一阵抽搐的痛。她立刻嘤嘤嘤的躺回去了,缩成一团。拓跋演看着她这样子,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给她将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给拨开。“以后那些寒凉之物还是少碰为好。”拓跋演无奈的叹口气。“忍不住……”萧妙音抓紧了锦被嘟嘟囔囔的应道,她是真的忍不住啊,谁能在夏日里拒绝吃冰激凌?不行啊!将冰打碎浇上酪浆还有果汁真的很好吃,不比现代的冰激凌差。“为了口腹之欲,将自己弄到如此境地,可还后悔?”拓跋演瞧着她抽了抽鼻子,小巧的鼻翼动了动,他低下头在她发丝上吻了吻。他以前对这个少女少做亲密的举动,原本太皇太后就是将她送进来和自己作伴的,而且又是那样的目的,他自然不会太遵守那套礼法。如今她长大成人,行事似乎也比往常破了稍许的禁止。萧妙音察觉到他的亲近,这会也没有力气去推开了,“那就等过了之后再吃。”“你还真不受教训。”拓跋演听到她的话简直是无可奈何,他这个男子都知道女子不能太吃寒凉之物,如今她疼的不行,怎么还惦记着那些东西?“……”萧妙音把被子往头上一闷,干脆不动了。这些年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越活越回去了,拓跋演根本就不是个需要人照顾的,而且他的心思也不想这个年纪段的少年,深沉的简直比成人还要深。她十五岁的时候忙着做什么?哦,读书上课考试升学,没了。她那会还比不上他呢。尤其这几年里,他几乎事事都依着她,只要是能做到的,那态度简直是比正牌男友还好的多。结果就成这样了。正闷着的时候,外面一阵力道将她头上的被子给拉下来。“好了,那么以后少吃一点。”拓跋演叹气,“朝堂上的事没有让我叹气发愁,倒是你,让我叹气几次。”“……”那是因为你还没管事。萧妙音把这句吞回肚子里,她听过男孩如狗少年如猫,少年就是要像对付猫咪那样顺毛摸的,还得还好时机,她抱着被子转过头,瞧着拓跋演那副真假难分的纠结神情。她默默想了一下,“那么我拿甚么来报答郎君呢?”她这会也不叫陛下了,陛下可以称呼皇帝,也可以称呼临朝称制的太后。如今朝野上称呼陛下是称呼东宫的居多,她还是换个称呼吧。“……现在才知道叫郎君?”拓跋演办起脸,他如今面容已经长开了,眉目俊秀,双目黑如点漆。“生气了?”萧妙音抱着被子凑上去,两人原本就贴在一块,如今中间也不过隔着一条被子。“……”拓跋演俯下头去,鼻息交融的那刻,萧妙音立刻没有胆量的怂了,她啪的一下锁了回去,抱住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