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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官员,只是看在二老爷面子上,他去京城明面上是有公事的。这几个月工夫花费下来,终于能如愿回京,也算是没有白花银子了。桂含春道,“是翰林院侍读……倒没听说有什么实职,不过信里还说了,皇上是很看重王大人的,入值几天,天天都有份到皇上身边陪着说话参赞。恭喜弟妹,恐怕王家飞黄腾达之日,就在眼前了。”以王大老爷的底蕴,二甲出身,名门世族,京城里做过官,地方上也呆过几年,资历那是有的,要走到内阁大学士这一步,所差的第一个还是圣眷,第二个才是同气连枝的党羽。之所以要花费大价钱打通关节,一来就是为了让几个太监在皇上身边说几句好话,分辨清楚王家和王大老爷的区别:虽然当年王光勉没有给太子好脸色,但王光进这一支那是没有说过话的,政治面貌,还算清白。二来,也是为了寻找机会在皇上跟前显露自己的政见和才学。侍读学士不过四品,的确不是什么大官,但这是天子近臣,皇上宠爱你了,青云直上也就是转眼间的事。看来,这前前后后十几万两银子,终究是没往水里白扔了去。善桐倒也为舅舅高兴,不过想到这银子还算是自己借的呢,如今舅舅重新上去了,家里连个音信都没有,还要夫家这边的人来告诉自己,便又有几分不是滋味。她挤出意思笑容来,谢过了桂含春,自己回去又记挂着含沁,乘夜收拾出冬衣来,第二天派了得力家人,和这边过去的一支兵一道上了路。便又闭门不出,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却也没有安静几天,老九房就又来人了,不过,这一次请她的倒不是桂太太,而是桂元帅。185、狐狸善桐虽然到过几次元帅府,但进的都是内堂,虽说西北民风较为不拘小节,以桂太太一高兴就出门骑马的性子,自然也不会把内外分得那样严。但毕竟是大家大族,基本的架构还是有的,除了一条甬道从二门外延伸出来,直通校场之外,前、后院之间也有照壁分隔,避免了那些个年轻男丁随意乱走,撞见后房女眷。要不是桂元帅命人把她带到书房说话,她还真没机会见识到桂家正儿八经的堂屋——虽说只是经过,正院按大户人家规矩,素来是封住不用的,但无论是御赐牌匾,还是堂屋中供奉的御赐宝剑兵器等物,都能令人明白:武将人家和文官又自不同,只要子孙争气,这富贵真是百年可期。但是论这份底蕴,就不是一般文官人家可以比较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就是因为文武有别,文官没有救时济世的大功,几乎是不可能得到封爵的。桂家从前没爵还好说了,这几年来也不是没有大功勋,但上头什么赏赐都给了,封爵的旨意却迟迟未下。聪明一点的人,从这就能看得出来了:别看桂家表面风光,其实脚底下的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这些想法不过是在善桐脑中一闪,就又被她推到了一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又不是宗妇,犯不着cao这份闲心。看一路上这些下人们的神色,恐怕真正需要cao心的,还是未来的桂二奶奶了。毕竟作为宗房族长来说,要考虑到的除了小家庭的安宁,应当是还有一整个家族的兴衰的。桂元帅的书房和善桐惯进的几间书房就有很大不同。要比含沁的那两间小屋子阔大了几倍不说,一进门就有一股铁血气息迎面而来,大沙盘里堆的是西北几个关口的地势,那边又是笔走龙蛇这边一个红圈那边一个星号的大地图挂在墙上,书架上垒满了兵书不说,还有各地的兵册……善桐好奇地看了地图几眼,桂元帅一眼看见了,便从椅子上转身过来笑道,“嗯,好眼力,看出来了吧?这和你夫君平时看的那种图是不大一样。”“这个就能看懂了,和一般的地形图差不了多少。”善桐也就笑着说。“含沁平时看的那种,密密麻麻,一个圈儿接着一个圈儿的,我是怎么都看不懂了。”“全军上下,能看懂用好的,也就是他一个。”桂元帅说。“那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得了一本从西洋传过来的地图,就当个宝贝了。说这个要比什么都好,自己琢磨了半天,给武威那一带都做了图。可惜全军上下能看懂的人都不多,虽然也觉得好,但却推广不下去。”他面色宽和地看着善桐,微笑道,“拘束什么?坐。”虽说桂元帅不论对内对外都是一团和气,看起来全无元帅应有的气质,和含沁一样,不论什么时候似乎都不动情绪,也并不严肃。但正因为善桐本人深知含沁的厉害,她是有几分惧怕桂元帅的——这惧怕来得没什么道理,但却又似乎有一定道理。在这个叔叔跟前,她可不敢卖弄自己的机灵劲儿,老老实实地在桂元帅下首坐了,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只等着他的吩咐。桂元帅一时也没有说话,屋内气氛虽然怪异尴尬,但却并不太紧张——善桐虽然没有抬头,但也能感觉得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颇为温和的。“你看你大嫂这个人怎么样。”过了一会,桂元帅一张口却就是直切主题,他的语气还是很和蔼,但态度却显得极为锋利。“不要敷衍我,也用不着客气,这屋里的话,传不到后院去的。”善桐明知道自己要是口不对心,被长辈发现,徒留不好印象不说,其实最后说不定还是要说实话,便一横心,轻轻地道。“大嫂也是有些心机的,人不笨,很聪明。要我说呢,就是小户娇养,被捧着捧得惯了,和大哥又恩爱,受不得多少委屈。做宗妇是要受气的,做人媳妇也是要受气的。她想分家出去,就是不愿意受这两重的气。”这话堪称是肺腑之言了,最难得语气客观,不含褒贬。桂元帅不禁捻须点头,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又道,“那你说你婶婶这个人怎么样呢?”善桐的心跳猛然就快了起来,她倒没想到桂元帅会有此一问,忽然间她的思绪更兴奋了起来,这些年来受到的教育,使得她敏锐地发现:这是一个给桂太太使绊子的大好机会。最难得,还是这机会是桂元帅主动露出来给她的。不管怎么说,桂元帅也都怪不到含沁头上。她甚至不用怎么摆事实讲道理,只需要稍微暗示,以桂元帅的聪明,他会不懂?想知道为什么含沁向许家靠拢么?无非是这些年来桂太太对含沁的面甜心苦,已经使得含沁对老九房有几分心冷嘛!也不求他和桂太太离心,这个求不来的,至少以后就不要强着两房亲近了,大家也都好过一点。可……她又不禁有了几分犹豫,桂太太毕竟也老辣,没有留下什么真凭实据,自己背后道人是非,形象也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