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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周毓白蹙了蹙眉,抱得美人归?怕还是有段距离。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好歹是确认了美人的心意。周毓白也不生气,只道:“你很闲?事情都做完了?”陈进道:“您脖子上的伤总得上药的啊。”不让太医来,只能他自来了。周毓白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我等会儿自己来。”他可没有兴趣让男人碰自己的脖子。张九承提着灯笼过来看周毓白,他脸上闪着一些兴奋的光芒。周毓白让陈进退下,自己靠在榻上与张九承说话。张九承道:“如郎君所愿,这件事官家已经安排给肃王去办了,肃王此时正在府里暴跳如雷,只是不敢发作而已。”周毓白“嗯”了一声,“大概明后日大哥就会来看我,让府里都准备一下。”张九承摸着胡子点头,“这件事肃王心里有气,却也发不到您头上来,待过些日子他越查就会越发现种种证据对他自己不利,这暴怒的时候还在后头呢。”幕后之人惯用的老招数了,周毓白多少也有点了解。他以肃王来打头阵,上回没成功,这次肯定不会放过了。那些刺客杀手的底细往后摸,也肯定多少能和肃王扯上关系,即便不能,周毓白也会派人出手,让肃王找到他自己谋害亲弟的“证据”。依照肃王那个脾性,这件事就只能越闹越大,而周毓白就是要让这件事无法收场。别人可以拿肃王当枪使,周毓白一样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底下的人多用点心,埋好的线索一定要让大哥能够不太费劲地找到。”周毓白淡淡地吩咐。张九承点头,也带了几分迟疑:“郎君,若不是冯翊郡公,咱们这样做也有些莽撞了……”幕后之人肯定是不会留下证据的,他们留心了这么久都抓不到他的把柄,可见对方也是很细心谨慎。既然如此,只能反其道而行,没有证据,就造一些证据指向周云詹,让肃王发现。届时狂怒的肃王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周毓白此时却没有什么心软,他道:“张先生,即便不是周云詹,他也脱不开干系,我虽不能肯定,手里也无明确线索,可是有一个人却帮我验证了。”张九承了悟。“是齐郎君……”齐昭若这人实在是同以前大不一样,且他几次三番对周毓白的态度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他那里,自然也时时有人跟着打探消息的。近来齐昭若总是盯着周云詹一事周毓白早有耳闻。张九承不解:“为什么郎君会这么猜想?齐郎君和冯翊郡公到底是……”他发现自己又看不透了,因为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齐昭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齐家和邠国长公主志在争储,按照齐昭若一贯的性子,当初设计他入狱的人是张淑妃,他要报仇也该盯着周毓琛和张氏,可他却完全像忘了这件事一样。即便退一万步来讲,他变聪明了,看出那件事背后是有人cao控,想要立志找出幕后之人,那么他不与周毓白合作的情况下,他是靠什么查的?齐家和邠国长公主又没有给他这么大的权力,他是怎么就怀疑到周云詹身上去的?周毓白摇摇头,他不像张九承,要把任何事都条条框框理得很清楚才算完,他知道有很多事是解释不清楚的。“齐昭若他……不一样。”张九承闻言蹙眉。“他和傅二娘子两人,或许真的,能够知人所不知。”周毓白苦笑。他其实早就怀疑了他二人,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去信一些荒谬的念头而已。张九承也顿了顿,“郎君可是指那鬼神之事?”周毓白摇摇头,也不知是回应张九承还是在否认自己。张九承也不追问,毕竟周毓白是主子,他是幕僚,主家没有必要对他知无不言。张九承岔开话题,“文枢相一旦致仕,傅相的地位也是要更上一层楼,如今郎君同傅家二娘子之间这般……也是最好。”周毓白听了这句话却蹙紧了眉头,打断张九承:“傅家的事,我自有安排。”梆子敲过了三更,周毓白累了一天,眉眼间也露出了疲倦,对张九承道:“不早了,先生早点歇息吧。”张九承叹着气走出门,问了陈进几句话,这小子也不似单昀能懂周毓白心思,张九承也不知周毓白刚才说的对傅家“另有安排”是什么安排。此时此刻,争取做傅琨女婿的人选中,周毓白是最有利的,何况今日他与傅念君一同落水之事,瞒些不相干的外人是可以,瞒他们这些亲信是不可能的。这种事传出去就是毁女儿家名节的大事,他们这里就相当于握着傅家一个大把柄。两厢权衡,傅琨不想让女儿声名尽毁抬进王府做小,就不得不冒着皇帝忌讳为女儿请旨嫁给周毓白。当然这样对傅琨来说是有损他在皇帝面前的忠心,但是依照皇帝如今对他的偏爱程度,他依然会是朝中最有权力的文官,这对周毓白来说,是大大的有利。所以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这刺杀又不是他们安排的,论起来傅家还要感谢周毓白救了傅念君的命才是。张九承望着天上的月亮叹气。最怕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郎君可别走上那条路才好。正文第261章那件衣服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周毓白就醒了,他手臂上的伤让他一夜没有睡好,盗汗、多梦、浑身也没有力气。毕竟昨天穿着湿衣服这么久,恐怕寒气多少还是入体了。他想着傅念君,也不知她身体如何,有没有染了风寒。她大概是想不到自己的,满心只有她父兄和傅家,难为他倒还在梦里惦记着她柔软的唇瓣。他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之时,门外窸窸窣窣地响起了声音。现在还不到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