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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说完这句元禄又偏头,微眯着眼瞧着那吓傻了的狱官:“陛下的事何须你区区一介狱官插手?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竟敢在陛下面前动手!”那狱官见此症状早已吓傻,望了望始终不言一语的皇帝,有些颤抖地答道:“小的,小的只是见不惯此人——这实在有辱龙威!”“大胆!陛下的龙威岂是你等——”“元禄”一声低吼,静谧了整间囚室。元禄如梦初醒,小心地将阿宁安置在草席上,对着萧怀雪欠身恭恭敬敬地道:“奴家逾矩了,望陛下严惩!”萧怀雪神色着实不好看,既不像是生气,更与愉悦沾不上边,这让那狱官心中惶恐更甚,素闻当朝陛下喜怒无常脾气古怪,今日一瞧当真如此,叫他怎能不害怕?这时,一声轰隆的开门声暂时解救了他,原来是皇帝夜访天牢的消息传来,天牢那些原本在睡梦中的狱官惊闻此慌忙赶来,此刻门一开,几个黑衣人簌簌簌地冲进来,匍在萧怀雪脚前。另有二个狱卒将阿宁架起来,另一名官职大些的狱官硬着头皮站出来,恭恭敬敬地道:“不知陛下深夜造访有何事?若是这名罪女的事情,臣必当秉公办理。”萧怀雪这时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抬眼看了看阿宁始终低垂的脑袋,眸中似有五光十色,可投出来的光却独独漆黑一片。她必定是清醒的,一如往昔,这样站在高处cao纵着一切,看他人笑,看他人哭,伴以一壶清酒,观世间人生百态,将他人的欢笑亦或泪水做了下酒小菜。她现在该是怎么嘲笑他呢?萧怀雪眸色一暗,突然拂了拂袖子,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地径直走出了大门,元禄跟在她后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回头看了看阿宁,又看看盛怒之下的萧怀雪,心中颠了一声,也颇有些气呼呼地随着萧怀雪而去了。皇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片刻钟的造访,却在整个天牢内掀起一阵足以席卷天地的风。之于狱官,皇帝的突然离去便是对他话最好的回应,陛下将这个罪女全权交在了自己手上,拿他也该不负期望地‘秉公处理’了。“来人!”“给我上刑!务必要从这罪女的口中逼出陛下要的话!”韩七便是负责押送阿宁到那一处处邢台上的狱官中的一个,他将那具瘦削的身子毫不费力地撑起来,趁着光与影的错觉在她耳边不着痕迹地询问:“可是现在?”阿宁摇了摇头,幅度很轻,几不可闻。韩七道:“好。”第48章你爱慕寡人吗刑法开始,两位凶神恶煞的狱卒手举着手臂般粗细的棍棒而下,在第五下时那人的嘴角总算溢出了些血液。韩七默默站来一边看着,神色平静。另一边的元禄也不好受,大半夜地随着萧怀雪回了得闲殿后,想起还留在狱中的阿宁心中担忧便止不住地往外冒。这般担忧地回了房,却在门口遇上了听到动静彻底守在他门前的三宝,后者泪眼汪汪,看地元禄心肝儿都胆颤儿地疼。便一股脑儿地将今夜这事都说了出来。三宝也彻底从泪眼汪汪变成嚎啕大哭。元禄疲惫之下,身心俱裂,安慰了半响,三宝这才止住了哭泣泪眼婆娑地抓着他衣袖,抽搭搭地问道:“那,那陛下是存了心要取阿宁的姓名吗?若,若阿宁抵死不从的话。”元禄也不自觉凛了眉:“阿宁自然是沉默的,陛下又怎能忍受?可若要说要杀...我却觉得陛下是狠不下心的。”三宝睁大了眼:“为,为何?陛下他素来残....”元禄皱眉看她一眼:“三宝,万不可随意听信他人意见,陛下同阿宁相处了这么几月,阿宁以下犯上的次数可不少,陛下那一次是动了真心斩草除根的?只是这一次....我还是第一次瞧见陛下心情如此不好,这么夜深了,一个人在得闲殿独自喝着闷酒,还将下人全都喝退了,就连奴家,就连奴家都不要!”三宝惊骇:“你是说陛下现在还在殿内买醉?”元禄点点头,遥望天上明月:“可不是..”而事情的走向该是如何,他们二人也没办法猜透,没办法,只好先回房休息,待明日再看。只是各怀心事,睡不安宁罢了。得闲殿纵使是在殿外,也依稀能闻到从里面透出的浓烈酒味,而酒这种东西,小酌怡情,若多了,便多半存了些借酒消愁的意思。婉柔和衣站在殿外已有半刻,从下午阿宁被人带走后她便一直耐心地等候在苑中,不想一等便是半夜。萧怀雪神色黯淡地回到了得闲殿,她站在不远处瞧着元禄将几大坛清酒搬进殿内,然后又被萧怀雪粗暴而直接地赶了出来。她便也一直都在,于窗外看着萧怀雪将一杯杯酒灌下肚,他其实酒量并不好,脸也沾酒变红。她伺候萧怀雪这几年里,他其实鲜少饮酒,除非走投无路只想倒头大睡的时候,而现在便是他的这个时候了,是为了谁呢?婉柔站在殿外许久,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这时,一声清脆地响声突然从殿内传出,婉柔满腹心思被这声打破,想也不想便推门而入,果见酒量不佳的萧怀雪已经撑不住地埋首书案前。地上散落着酒瓶的尸体,未完的甘液流散四周,空气中醉意浓烈。于这股味道中,她也有些微醺了。婉柔苦笑一声,乖巧地伏在地上将遍地的残迹擦净,那醉人的酒味在经过她耐心的三遍擦拭后终于清淡了不少,她脑中也再度恢复了清明。婉柔这时不知在何处寻了见披风盖在萧怀雪身上,以防他在夜里着了凉,萧怀雪也始终乖乖巧巧地伏低在书案之上,偶而溢出一声难受的轻吟。婉柔顿了顿,转身出了得闲殿,半响又归来,带了一碗解酒的姜汤,将他撑起后慢慢地于嘴角处灌下去。萧怀雪在中途突然呛了一下,方才那灌下去的姜糖水尽数吐了出来,一张温热的帕子在他嘴角轻柔地擦拭着,萧怀雪也于那朦朦胧胧中睁开了眼。也许是方才的解酒糖还有一点功效,也许萧怀雪方才只是微醉,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无疑是清明的,并不浑浊,婉柔一手握着为他擦拭嘴角的丝巾有片刻的微怔,待她冷静下来便要抽身离开。一直神色有异盯着她的萧怀雪岂会轻易放她走,想也不想地紧捉著她手臂,婉柔顿了顿,转身看他,神色平静,耐心地问道:“陛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寡人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