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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身而出,反正他在天合也干不下去了。“你怎么问起这个事情?”刘健永没有马上回应,房间里静悄悄的,静得令人难受。这种安静达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时,刘健永开口沉声说:“孙坚,你是天合的老人了。咱俩兄弟一场,你实话告诉我,这些年天合有没有亏待你?”“当然没有。”孙坚硬着头皮说。“那就好。铭宇前两天来找我,说有人告诉他当年的一些事。当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当年的事?”孙坚只能继续装傻。“我哥要撤掉我的副总和董事职位。你是当年的董事会秘书,议案还是你准备的。”“噢,那件事情。你不说我都记不起来。这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当年刘健林董事长只是一时冲动。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告诉铭宇的吧,真是冤枉。”刘健永没有继续再问。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在撒谎,那么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我找你只是了解情况。我和铭宇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自作聪明地在背后搞些小动作,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于这样的人,我有办法搞得他身败名裂。我们不需要对他客气,你说是吗?”刘健永的语气充满威慑。“你说得对,对付小人不能仁慈。”孙坚硬着头皮附和。孙坚走后没多久,刘健永打了个电话:“帮我监视一个人,叫孙坚。”“对,24小时监视,我等下把他的信息发给你,我要知道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从刘健永办公室出来,孙坚发现自己身上几乎一身冷汗。他的目光狠了狠,看来刘健永认定是他泄露了消息。刘健永手上有什么证据对他不利的话就糟糕了。孙坚明白,凭他在天合犯过的事,加上刘健永在政商界的人脉,如果刘健永保留了证据,送他进牢房应该不是难事。他的移民手续正在办理,财产转移仍需一段时间。在这之前,他必须制造一些麻烦,让刘健永手忙脚乱,无暇给他找茬。想到这儿,孙坚找出通讯录中向东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对方接听了:“喂?”孙坚说了几句话介绍自己,向东才想起来他是谁,口气听起来有些冷淡:“孙总,好久没联系,有什么事吗?”孙坚告诉向东刘健林的儿子刘铭宇想见他,向东马上问为什么。“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什么方便见面聊聊?”向东沉默了一会儿,说:“明天下午。”和向东通完电话,孙坚马上给刘铭宇打电话,“我通过朋友联系上向东了,他同意明天下午见面,我约他去君尚会所。”“太好了,谢谢孙叔。”“跟我不用客气。向东和我没有什么交情,他是听说你要见他才答应见面的。”“你怎么联系上他的?”“我和他都是Y市的,老乡。我通过同乡会的关系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他对我都没有印象,不过我一说是你想见他,他答应了。”“嗯,有劳你了。”“你打算怎么跟他说?”“我爸去世的事还没有确定的证据,先不提,这次聊聊熟悉下。”“嗯。你们见面我就不参加了。估计他是看在和你爸的情分上答应见面的。我在你们不方便说话。”“好的,我们聊完之后有什么消息我再联系你。”没想到安排得这么顺利,孙坚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接下来他只要打个电话约刘铭维同一时间在君尚会所见面就行了。上次刘铭维抱怨刘铭宇在董事会上出风头之后,一直约他见面,正好约刘铭维明天出来,让他碰见刘铭宇和向东见面。刘铭维对刘铭宇很敏感,他再不经意地提示一下,刘铭维肯定有所反应。至于反应激烈的程度,当然是越激烈对自己越有利。**御宝阁内,“妈,你吃这个。”刘铭宇给梅华夹了一筷子菜。这家上海菜餐厅口味清淡、菜品精致,是梅华最喜欢的几家餐厅之一。梅华观察刘铭宇的脸色,他掩饰得很好,除了有一丝憔悴,看不出来发生了这么大事情。林若说:“阿姨,听铭宇说您是Z大的美术系老师,上次在BMG晚宴上拍卖的是您的作品,那幅画很好看。”“谢谢。你也喜欢画画吗?”“我小时候学过国画,后来学业压力大就荒废了,有机会去听听您的课。”“欢迎,画画不一定要是专业水平,可以当做一种兴趣爱好。人总要有一两件自己喜欢的爱好,生活会比较充实。铭宇从小对画画不感兴趣,你喜欢再好不过。”梅华和林若聊着,刘铭宇坐在一旁,没有多说话。“最近工作很忙吗?看你脸色不太好。”梅华问刘铭宇。“还好,一直差不多。”刘铭宇说。“铭宇最近在忙基金的项目,可能休息不太好。”“小林你帮我提醒他。不要认为年轻就不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好好休息。”“阿姨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会提醒铭宇的。”林若和刘铭宇交换了个眼神,被梅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猜测刘铭宇已经将刘健永的事情告诉了林若,看来两人的感情真的很好。吃完饭,刘铭宇将梅华送回教师公寓。刘铭宇走后,梅华给刘健永打电话:“我今天和铭宇吃饭。”“怎么样?”“他情绪比较稳定,看不出什么异常。这孩子从小性格就沉稳,心事不外露。你那边查得怎么样?”“我觉得是孙坚在搞鬼。我已经找他问了,他没有承认,但我有很大把握是他。当年知道我哥想撤掉我在公司职务的人只有他和赵海滨。孙坚曾经滥用职权拿公司资源谋取私利,被我发现后对他进行了处理,他可能怀恨在心,想通过这件事报复我。”“孙坚是天合的老人了。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他不承认怎么办?我们不能让他继续怂恿铭宇。”“我警告孙坚我会搞鬼的人身败名裂,我找人监视他了,如果发现他私下和铭宇见面或有什么异常举动,我马上让他吃官司进监狱。”“嗯,解决掉背后怂恿的人,尽快找个时间和铭宇说清楚,免得时间拖得越久节外生枝。”“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说我哥曾经想撤掉我在天合的职位是孙坚告诉他的,那我最后去看望我哥的时候他发病了,这又是谁告诉他的呢?这个孙坚也不会知道吧?”“当时接到通知去医院的只有家里的人,我是第一个到的,我没和谁说过。朋友同事只去参加了追悼会。按理说孙坚是不可能知道这种细节的。”“所以我觉得很奇怪。铭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