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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上,屏息凝神,双目微闭,自双掌之间激出两股白光,源源不断朝飞蛾的身上输送过去。玄奕先前本就与这障被天帝绑在一起,因此很容易接受障中的能量。尤其被风俊过度了一段时间之后,那障虽不如以前强大,但更好给吸收。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风俊身上那道障便有七成能量渡给了玄奕化成的那只飞蛾。风俊收功之后,见飞蛾周身闪着耀眼的白光,一对触角有规律地来回摆动,似乎精神头儿特别好。风俊轻轻用食指碰触了一下那飞蛾的头,小声道:“玄奕,这练功房鲜少有人来,你在这儿歇着吧,说不定过上几百年,你就可以还原仙身了。”清晨的阳光穿过朝霞,将第一抹温暖投入槐花阁那栋小楼的练功房。冬萱又如往日一样飘然而至,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长到了顶格上,她轻轻地推开门,直奔案几上那飞蛾而去。只是今日,冬萱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房间里不见了飞蛾的影子,墙角的毡毯上,却多出了一个巨大如婴孩般、椭圆形的蚕茧。仔细一瞧,蚕茧里头似是有物事在缓缓移动。冬萱既惊且诧,此时,门被再次推开,风俊一袭雪白的身影飘了进来。冬萱连忙起来施了礼,一指毡毯上那个大蚕茧,问道:“太子殿下,您瞧,这是什么?”风俊走过去用食指弹了一弹那蚕茧,笑道:“玄奕,你就慢慢儿在里头躺着吧,瞧你如今这个头,都不知等到何时才能出来呢。”闻言,冬萱半信半疑道:“殿下,这里面躺着的,真的是玄奕公子么?”风俊反问道:“难道不是么?”“我以为仅仅是一条蚕呢。”“也不无可能。”说罢,风俊又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如果是那样,那真是辜负了我的期待啊!”冬萱问道:“我可不可以把他报到窗台那边的桌案上,让他晒晒太阳呢?”“当然可以,不过,想要让他破茧而出,至少也得等个七、八百年了。”“要这么久呀殿下?!”此时,院子里响起了几人的喧哗之声,像是来了客人。风俊支开窗棂一看,原是熙瑶的五哥熙睿和竹喧到了,熙瑶和半夏正在院子里接待二人。风俊也不管一边冬萱听到玄奕的破茧之期是什么心情,便兀自翩然下得楼去。熙睿远远地见风俊一袭白衣走近,便道:“风美人,我当初还真是小瞧了你,如今你不仅拐跑了我六妹,有了个那么大的娃娃,还办了好些大事儿,佩服;佩服!”“熙瑶他哥,你过誉了,”风俊笑着走到熙睿面前,道,“不要老在院子里站着了,咱们赶紧进屋去坐下来聊吧!”见风俊过来,先前还谈笑风生的竹喧这下突然没了声音,却见对面风俊依然淡淡笑着,道:“竹喧,怎么不说话了?那年在云雾岭,还多亏你帮我陪着熙瑶度过了最为难过的时光呢。”竹喧点点头:“好说,好说!”熙睿道:“风美人,好久不见,怎变得这般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风俊说罢,便一手拉一个,将熙睿和竹喧“请”进了会客厅。三人在案几前坐定,半夏便端来了一壶温热的秋季养生的青茶,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依次序端了到面前去。熙睿道:“风美人,你最近不仅仅是变客气了,还变大方了,我听说,你把调兵遣将的令牌都赠与了我堂妹水汐遥呀!可有此事?”几人谈话间,熙瑶同倩怡又端来了二盘玫瑰糕;二盘梨rou雪花卷;一大盒果脯。此时,风俊道:“我之所以赠了她令牌,只因她夫君因救熙瑶而丧命,此乃大恩,岂有不报之理?”一旁倩怡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瘫坐在地上:“原来陆黎……陆黎他死了?”熙瑶不知如何是好,此情此景,似乎也只有男子更适合充当安慰天使。而坐间也只有竹喧至今单身,又同陆黎长得有些相像。于是,熙瑶朝竹喧一使眼色。竹喧立时会意,起了身过去将倩怡扶起,劝道:“那是别人的男人,为救别的女子而死,姑娘你就不要如此伤心了,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吧!”风俊当即不悦道:“什么叫‘别的女子’啊?”“哦,我有说吗?我说的是熙瑶妹子啦!”竹喧一面回答,一面将倩怡搀扶着出了门,朝院子里的树荫下去了。熙睿吐吐舌头道:“这回还真是我多嘴了。”顿了一下,熙睿又道,“哦,对了,六妹;风美人,你俩今后要找我,可能就要来昆仑丘云雾岭了,天帝让我和大师兄盎灼、二师兄竹喧回那儿去驻守据地,同时收弟子cao练,如此的话,顺便还能看守一下师尊的仙体,等待他老人家的归期。”“嗯,”熙瑶道,“那地儿,我们倒是常去。”第章唯一女徒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五年以后,一个月明之夜。槐花又开,花影玲珑,树影婆娑。槐花清香香透整个槐花阁。槐树精头上满插鲜花,在树杈间蹦来跳去,时不时弄得枝折花落。思卿则被侍女倩怡和半夏带着,抓萤火虫放到带盖的灯笼里头,用棍子挑来玩。槐树精觉得好玩,也偶尔下得地来,同思卿借那萤火虫灯笼来打。不过槐树精胆子有些小,一般院子里人多的时候,他是很少现身的。槐花树下的石桌旁,熙瑶、风俊同九诺将军及其几个侍女带着思卿,几人团团围坐,一面吃着点心浆果,一面聊着天。只听九诺将军道:“我前两日去人界采购一批丹砂,顺道从天驰国路过,就隐了身,想去人界看一看忆桐的转世,结果找了许久,才在皇宫外一座山上的道观中找到了她,此时她着一身蓝色道袍,手拿拂尘,成了一个小道姑,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穿道袍的老道姑……”这是五年以来,九诺将军第二十二次同熙瑶、风俊聊到了忆桐。只是开始的每一次,他说的是天驰国的皇后忆桐,内容几乎都是病危,聊的时候心情都异常沉重,特别是最后离世的那一次,他整整半月未出门。而最近两年,他说起这个小道姑,却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熙瑶道:“这么说来,九诺将军与忆桐的情分也快熬到云开日明了吧!”九诺将军道:“是啊,真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啊!”熙瑶道:“望将来,你俩的姻缘能化作满树繁花,开到荼蘼!”“哈哈哈——”一旁风俊笑道,“人家还是个那么小的姑娘,你们就如此想入非非,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呀?”说罢,风俊又望定九诺将军道:“尤其是你,不给好好整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