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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迎说:“那当然!咱们两的命都是她救的,我怎么可能不维护她?再说了,那件事,我一点都不怪她!……她爱陆仰也是坦坦荡荡的,是真心付出的,设想一下,若有人从我手里抢走陆仰,我怕我会发疯呢……哪里只是带把小刀威胁她那么简单!”以前从未经历情事的唐迎当然不会有此感受。当她爱上陆仰后,女人天生的独占心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头,谁敢抢我的陆仰?一想到他搂别的女人亲别的女人,她的气血就开始翻腾,戾气暴涌,杀人都算轻的!想到此她自己先哆嗦起来。果然一陷入情网,人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啊,好可怕!“我对她是有愧的……所以,除了把陆仰让给她,其他什么事都可以为她做,染秋,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恩将仇报的人?”染秋摇头:“不是,国公爷是自己选择的你,并不是你用手段把人抢过来的,庞七公子那么出色,以后会有好男人爱她的……”“对!会有的!”……唐迎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一个时辰后,沈玉谦居然出现在了庞府的大门口。门房小厮看见他有点稀奇,上前鞠了躬后试探道:“小公子好,不知您是求医还拜师啊?我们七公子今日不在府内……所以您还是先回去吧!”沈玉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打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在?那你把这个给她的丫头,就说沈家来人求见……”他拿了个药罐子,当时送给他的药就是装这个罐子里的。小厮陪着笑却不伸手,“没骗公子,她确实不在,这东西也不能随便往里递!”沈玉谦傲然道:“你睁大眼仔细看看,这是你们七公子的东西,我手受伤时她特地派人送给我用的……”小厮疑惑的捧了过去,看了一圈,不识货,送去给管事看了。过了一会儿,一个肚子微凸衣衫整洁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客气道:“那东西确是庞府的,我已经叫人送去七公子院里了,至于她的丫头肯不肯给她看,她又能不能见你,我却是做不得主的……还请公子原宥……”他打量沈玉谦虽然年纪尚小,却气质轩然,目带光华,便觉得来历不凡,顿了顿又说:“要不这样,公子还是在前厅坐着等等吧,一有消息便告诉您!”“不用……就在此地等着好了!”沈玉谦背手而立,远眺四周。庞府离着皇宫不远,是为了随叫随到进宫给皇室治病方便。建造得恢宏而古朴,一砖一瓦都显露出不同于普通高门大户隐淡却又不容小看的气势。鸽阵在头顶飞了几个来回后,边门打开了,出来一个精致衣裳的丫头。“小沈公子……”她声音甜美,套一件丁香紫的缎子长坎肩,粉紫的夹棉缎袍九成新,手腕上的肌肤很细腻,头戴金饰,一看便是庞七贴身伺候的人。“七公子请您进去!”沈玉谦嘴角微扬,不知为何心情就明朗起来。第262节狗皮膏药烦死人过了垂花门向后院走去,一路上仆妇们纷纷避让行礼,深秋时节,大多数树木都落尽了叶子,尽管如此,仍旧能看出盛夏初春时节庞府处处浓荫密布花树葱茏的风貌。转眼来到一个大院子,地圃里一排排种满了草药,有的打桩吊着桶,细管子引流了水下来,有的用支架暖棚罩着,若非丫头领着,完全想不到这里就是小姐的院子了。丫头径直领他走上甬道,整个院子的房梁、窗棂、门框都漆成了深褐色,陪衬着白墙,十分洁净素朗。各种药香在鼻尖飘溢,更显得这里与众不同!来到廊下,丫头隔着竹帘道:“小沈公子来了!”“请进!”答话的却不是庞七,而是她身边大丫头桑枝。紫衣丫头打开帘子送他进去,桑枝垂手站在屋内向他曲膝,却不见庞七。沈玉谦昂首进去,环视了屋子一圈,到处都是书和草药,窗下的大书案上草药包、竹匾、药箱、切刀、石臼、小秤乱中有序的放着。他往椅子上一坐道:“麻烦jiejie倒杯水来……”水来了,人还是不见,沈玉谦也不问,自己走到书架上找了一本医术看起来,时间一点点过去,桑枝只管为他换茶续水,送了些点心,却只字不提庞七去了哪里。沈玉谦其间去了一次官房,之后就津津有味的回来看书,看累了就走到屋里晾干的草药前,捻一捻闻一闻,再沉思片刻,忽然疾步向长案走去,那里放着几十味草药,他打开一包细观,再一包,正要动下一包,身后终于传来庞七郁闷的声音。“别动!”“不是什么草药都能摸的……”一回头,她面带不悦站在身后,穿着月白绣同色暗花的圆领缎袍,随意梳了个四六分的歪髻,秀发如云,只一个紫藤花形的金钗别住,这装扮一看便是一直在家的舒适打扮。“你回来了?”沈玉谦问。她脸上红了红,并不回答。“你来有事吗?手按理该好了,气喘也该好了,那还赖上我做什么?”她走到长案前整理被碰过的东西。沈玉谦一直打量她。女装的庞七腰身楚楚,手脚细长,一副仙风秀骨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很好看啊!”他由衷的赞美。庞七听了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瞎说什么!你一个小孩子……”她突然噎住了。这个小孩眼神太成熟,简直像个成年人,再加上那似笑非笑,半侧着脸的神态,让她觉得自己才像个小孩,顿时就没了教训他的兴趣。“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忙着呢……”一看那亮晶晶的眸光,她底气又xiele几分。“……真的……”“我来道谢!”沈玉谦转正身体,恭恭敬敬朝她一揖。“我的手和气喘都好利索了,你的药很棒!”庞七闪开些敷衍的点头:“哦哦,好,知道了,不用谢,那你,可以走了吧!”沈玉谦却非但没走却向她走近,吓得庞七捂着嘴后退。。他往前,她后退,像两只僵持中的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