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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态度吧。因为有着超出常人的能力而骄傲,因为自己从不犯错而自满,这些不易察觉的毛病像病菌一样在暗处滋生,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膨胀。还好,今天,警钟敲响。正是因为她的记忆力比平常人更强,正是因为一组的伙伴相信她的记忆,她才更要严谨,说出的每一个发现、每一条线索都必须要是现实。而作为刑侦局的一员,在破案时,更不应该混进个人的情绪。更何况,她发现的这些碎片确实用处不大。它们只是碎片,根本拼凑不起来,也得不出任何一条对案情有帮助的准确线索。韩松他所做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错误。想到这里,诸弯弯心里的不舒服彻底没有了。她眼神清亮地看向扭头望着外面的陈不周。陈不周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懒洋洋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不服气,光赌气想着要证实自己才是破案的大忌。”诸弯弯又想笑了。如果现在在她旁边的是陆淼,他肯定会安慰她“你别理老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罩着你”。而陈不周却绝对不会这么说。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因为她从出生就没了mama,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尽量迁就她、哄着她,只有陈不周不一样。他会不动声色地帮她出气,也会暗地里帮她做很多事情,但对却从来都不告诉她,藏着掖着,好像被她发现自己在对她好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但等到该嘲笑她的时候、该教训她的时候,他一点都不会对她留情。所以才会被讨厌啊。笨、蛋。陈不周被诸弯弯笑得不自在,转过身背对着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啊……好想抽烟……”……“别想抽烟了。”诸弯弯扯着他的衣服转到他面前:“有件事我还没找到机会跟韩松说……”她把她对贺雨晴与刘政婚外关系的事向陈不周说了。“动机、凶器上的指纹,现场没有斗争痕迹……”陈不周把她从自己的衣服上揪掉,“光是这几点,也不差不多能把凶手钉死在贺雨晴的身上了。”——下午16点05分,分局的第二批探员到了。人手充足,他们开始检查每个嫌疑人的房间。在他们检查期间,嫌疑人可以在现场监督探员的检查,但在检查结束前,还是只能看、不能碰。所以,陈不周还是摸不着他的烟,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走到阳台去吹风。诸弯弯也跟了出来。“你觉得他们能在这些房间找到线索吗?”她问。“谁知道。”陈不周还惦记着他的烟,心情要多差有多差。诸弯弯的心情也很沉:“凶器留在现场、没有其他指纹,从凌晨2、3点到今早7点多,凶手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处理痕迹,就算有什么证据,等到现在,恐怕也没有了。”她忍不住叹气:“我们知道的情报太少了。”他们不是毫无头绪,现在嫌疑人已经圈定在了黄宇、黄宗、魏文荟、谭笑和贺雨晴这5个人里,如果能知道得更多一点……“沙滩上有个地方……”突然,诸弯弯睁大眼睛,朝着沙滩,使劲去望。“那里不对。”她指向沙滩一处,顿了顿,然后懊恼地塌了肩,“那里今天早上就不对了,但我没留意。”她看向陈不周,有点为难地蹙着眉:“我想过去看看。”如果这是重案一组在办案,在诸弯弯说完这句话以后,陆三水肯定已经毫不犹豫往她指的方向跑了。但现在办案的是韩松的队伍,而诸弯弯则是还没洗清嫌疑的嫌疑人,虽然韩松没有明确限制他们在旅店内的行动,可却连诸弯弯的钥匙都没收了,提防的态度显而易见。这种时候,他是不会轻易让他们出门的,尤其出门的理由还只是诸弯弯的一句“那里不对劲,我要去看看”。但提还是要提。“哪儿不对?”听到她的话,韩松立刻跟她走进了她房间的阳台。此时的诸弯弯对他已经没有敌对的情绪了。如果她还沉浸在对抗的意识里,现在恐怕会拉着陈不周偷跑出去证明自己。“我没办法明确地描述到底哪儿不对,但跟昨天沙滩的样子的比,其他地方的变化都是自然的,只有那个地方很突兀。”她认真地问:“能不能让人带着我过去看一看?”韩松回头看了看,见旅店内现在不缺人,就带着瘦猴和疤男一起,跟着诸弯弯和陈不周出了旅店。几个人沉默地走在沙滩上,突然,在离她发现不对的地方两步远,诸弯弯就停下了。“就是这儿。”所有人看过去,沙子下,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露出了一个小角。疤男戴上手套,小心地把塑料袋挖出来。慢慢打开,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他露出惊愕的神情。“是什么?”韩松走近。疤男抬头:“是死猫。”诸弯弯走过去,观察片刻:“就是不见的那只。”韩松没有反驳,只是问瘦猴:“死因?”猫的死因……瘦猴听完,顿时就想回去拿pad喊人了。但他眼神一转,又看到了陈不周。见韩松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干脆地拉上了陈不周,两个人一块到死猫前研究起来。最后还是在得到陈不周点头肯定后,才跑会来跟队长汇报:“摔死的。”他抡起胳膊做了个猛甩的动作,“被人反复用力往墙壁或者地板上……”他欲言又止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陈不周也走回来,低头摘着手套:“贺雨晴房间卫生间的血迹,应该也是这样造成的。”“为了埋它……”诸弯弯看向陈不周:“你问我‘现场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如果凶手是第三方,要怎么做到?’”她镇定地思考着,“如果凶手真的是房间里的第三个人,确实不可能没有打斗痕迹,但如果刘政被杀时,贺雨晴不在房间呢?”“贺雨晴在12日凌晨出门,是为了埋它。她要避人耳目,不想被其他人发现,所以只能在半夜偷偷地出门。而当时外面正在下雨……”她扭头,问疤男:“她的衣服没有湿吗?”贺雨晴尸体上穿的是一条黑色的睡裙,还粘上了不少血,表面上判断不出有没有被雨水打湿过。疤男和瘦猴相视一望。瘦猴转身就想回去。但他还是停住,没有动,看向韩松等命令,见韩松点头后,才拔腿往回跑。边跑还边回头,冲诸弯弯竖了一个大拇指,正好被韩松看到,吓得他差点膝盖一软栽进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