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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命令鹤丸运用【刀剑回溯时间】的能力带回来的【过去的】夜斗这么对你说的时候,你忍不住笑了。初次见面?——你在准备就职审神者前就遇见过了未来的夜斗。在天神神社的鸟居下踏着台阶,湿地繁花,遇见了的在神社里息宿的男子。无法谈得上品味的运动服外套与围巾,流浪猫般地蜷成一团、清醒地醒来,落魄而微微冷峻。今天,他依旧是那八百神明之末,不会被此岸之人所视,更没有信徒去供奉他。甚至若是这一刻没有被人记住他的名字,他就会顷刻消失。今天也依旧没有什么不同——不被信仰就会消失的、不安的无名神突然转头,看到的正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你,猫瞳在那刻睁大了一瞬,透露出愕然。“你看到了我?”几乎下意识地掏出了一叠名片,可笑又可悲,“我、我是夜斗,是什么都可以斩断的祸津神。”“你、你要成为我的信徒吗——”山鸟啁啾,青翠欲滴的树叶被微风吹得晨露乱坠。「审神者大人,请千万在付丧神面前隐藏好自己的名字。」忽而想起来狐之助的话,你笑盈盈地提出了对自己甚是冷酷的请求,“可以呀。只要你斩断我的【名字】将它夺走保存,作为交换,在我死之前,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名字。”“可以吗?夜斗神大人。”夜斗则愣愣地松开手——于是那一堆滑稽而可笑的手写名片就够你们捡了一早上,把捡起的名片递过去时触碰到的手掌汗乎乎的黏腻。“我并不喜欢自杀之人…”他眼神极其复杂地看着你说出了不知所谓的话。是的,你知道,如果你再需要夜斗的帮助的话,就不能再找那个时间点的他,——而是找过去的战国时期的他,那个极尽冷酷的祸津神。让他,来实现你的愿望。02“形势变化了,现在想要杀她没有那么容易了。”髭切甜蜜而忌惮地看了你一眼,但随即好似体贴地告诉小狐丸,“但并不是没有可能。”“大狐丸君,你此刻可是这百鬼夜行的统领啊——这,是你的百鬼夜行。”为了被信仰、生存下去而愿意实现人类愿望的祸津神,为了被信任、变成家禽而努力完成你的命令的天上鹤,这样,还不远远不够。“这样吗,那现在呢?”忽而之间,你看到自己倾注所有灵力来庇护的保护罩突然从里面漫延出无数裂痕,像是鸟儿啄破纯白蛋壳那样,一点一点碎裂了。直到全盘奔溃。然后就在漫天碎光里,一座黑漆漆又艳丽的本丸屹立着,仿佛从未离去,从未逃去。——你的本丸,你的付丧神们就站在那里,嗤笑着什么。“好久不见,审神者。你是想用这个脆弱的灵力罩保护我们?——还是囚禁我们呢?”有细微阴湿的雨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眼角点着颗泪痣的秀气少年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清脆的笑意,他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人,清爽、无辜、不经意恶毒地问,“清光,你觉得呢?”加州清光沉默地把污脏的红围巾往上拉、遮了住艳丽的脸,精致的黑发被雨打湿了,视线小心地移开了你所在的位置,“……我不知道。”“我倒是不这么觉得,”用的是坚定而节奏冷酷的步伐,烛台切光忠走上前来金眸里依稀有迎春花的浮影交叠,淬着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没准是想趁着我们都在里面‘睡着’的时候,永远逃离这里也说不定。”“毕竟暗黑本丸处理申请书也是这么不知不觉开始的。”小夜左文字安静地捡着燃烧了一半就被人灭掉的安魂香,却因为烛台切的话在途中手颤了一下,一点青灰掉在地上像死掉的蛇。“这些不是重点,需要关心的是,”“如今审神者把最大的底牌,我是说那只黑鹤,都找出来了,是被我们吓着了,——还是大势已去呢。”坐着的莺丸撑着侧脸安然微笑起来,神情和你召唤出鹤丸他问“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时一样,还是那么淡泊而平和到了可怕的境地。令人有些颤栗啊,此刻的他不似清茶一壶,反倒是泥沼。愈来愈缠绵,愈来愈缠身。“你们心急了。”初始刀歌仙兼定今日依旧风雅,依旧自若,没有评判对错,反而捧着薄薄的和歌诗集,摩挲着里面夹着的干花。“难道等笼中鸟飞远了才是恰当?”“我们又不是你,初始刀。”最后三个字咬得似有若无,伴着点哀怨以及嘲讽,宗三左文字妖艳的浅粉长发轻轻掩住一只甜润的眼眸,华丽的袖子一抬、纤瘦苍白如花枝的手就朝着你伸过来。虽然看起来没有力道,只是喜欢得紧了便会活活捏死掌中的小鸟。唉,只可惜没有【名字】啊……更多的付丧神随意隐在了阴影里,冷眼旁观。神色隐忍的长谷部光忠,不喜斗争的江雪左文字,习惯懒散的明□□行,擅长隐匿的短刀……都是包括在其中的。“现在?杀死你的几率更大了。”变大的雨声细密地凑成了隐秘之语,听不清。缱绻的花香在雨中变得发霉柔湿,散不去。分明那句“这样吗,那现在呢?”是安定不客气的挑衅,然而髭切看向的却是你。他意味深长地、一字一句表述着,笑容和你一般的轻浮又温柔、给人痛感。“他们自身始终对你怀有杀意。”“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我倒是可以考虑下你的请求。”“挑拨离间?你们是斗不过审神者小姐的。”鹤丸嘴上不甘心地哼哧几声,神情很是认真。这表明他更警惕了,对着本丸的付丧神们。你没有出声,被鹤丸好好保护在身后,听了会雨,又摩挲了一下袖口。你看向骤雨,你看向落花。只缺人了。一期一振一人疾步而来,始终恭谨地微垂着头,在距离一步的位置把手帕递交给了你,灌满了蜜水的眼睛翕合了一下,“请您使用。”使用什么?是手帕,还是被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粟田口家族?你不由地看了看自己,空空荡荡,衣袖血腥如梅溅落,或许还是需要块手帕的,你便答“好”。但可笑。直直在心里嘲笑了许久,也不知道你嘲笑的到底是谁,反正笑面之下大抵具是利刃。伤人也伤己的那种。“一期,乱和退可以先还给你,不过药研得暂时在我手里。”在得到了明确许可之后,一期一振才装作不经意抬起头,仿佛是刚刚才看到了你身后的五虎退,第一次露出了一点像星火般微弱的感动,“退,你终于回来了。”“欢迎回家